56哥哥(下)(1 / 2)
“哼!”靖惠太子一脸愤怒之色,指着傅婕妤,“分明就是你预谋已久,早早收买了孤府中奴才,先几年前将这翡翠耳坠扔进池塘,做为一枚暗棋。123456789然后等着阿沅长大成人,又编出今日一番闹剧,让你暗线太子府中放火,骗得孤回宫,再引得孤路过祁家别院,和祁家人联手,想陷害孤和阿沅于万劫不复之地!”
“幸亏孤心中清白,对庶母和妹妹绝无半点龌龊念头,即便中了你们迷情香,也能自残清醒离去,否则就让你计谋得逞了!”
傅婕妤瞪大眼睛看向他,简直怀疑……,面前人是别人假扮靖惠太子!
“父皇救我……”靖惠太子爬到皇帝跟前,一如从前那样,遇事就只会找着父母哭诉委屈,“傅婕妤存心陷害儿臣,现……,那个儿臣府中放火捣乱,偷偷扔翡翠耳坠奴才已经抓到,叫他上来一问便知。”
“抓到了?”武帝已经完全相信了太子话,当即怒道:“带人上来!”
一名尖瘦下巴太监被带了上来,先是不肯承认,但是证据确凿情况下,又被慎刑司人伺候了一番,很就哭爹喊娘全招了。但是他只承认放火事,却矢口否认扔过翡翠耳坠。
靖惠太子听了,赶忙道:“父皇,一定是儿臣府中还有其他暗线!”
傅婕妤气得倒呛,这个太子……,怎地突然学会搅浑水了?不行,眼看祁家人没有毁了太子和小公主,自己不能太子恋母事上输了!继而尖声道:“不!皇上你别相信太子,这分明就是他狡辩,没有人陷害他,翡翠耳坠是他自己扔下去!”
“哦?”武帝问道:“那么,这个消息是谁告诉你呢?”
傅婕妤自知难逃一死,情急之下,干脆供出了另外一枚钉子!可惜为时已晚,哪怕抓了那人来,说是亲眼看着太子把翡翠耳坠扔下去,皇帝也不相信了。
武帝冷笑道:“好奴才,亏得你太子府中潜伏这些年了。”一声断喝,“将这一个个魑魅魍魉祸害,全都扔进天牢凌迟处死!!”继而转头看向傅婕妤,“你从早几年就开始步步为营,阿沅身边安下棋子,太子身边安下棋子,就是为了布置这么一出‘恋庶母、奸妹妹,继而废太子’大戏,心思毒辣,已非言语可以形容!”
“臣妾毒辣?”傅婕妤情知已经是无力回天,反倒不再争执,眼中只有愤恨滔天光芒,嘶声道:“那么皇上又是如何对待臣妾?当初臣妾生了两个儿子,皇上怕皇后压不住臣妾,一直压着臣妾位分,不肯封妃,甚至连葛嫔那种抱狗丫头出身,都可以封嫔,臣妾却只是一个小小婕妤!”
“臣妾体谅皇上为难,体谅皇上对年幼太子担心,忍了。123456789”
“可是后来……,仅仅因为皇后无中生有嫉妒,就生生……,生生折了臣妾两个儿子!皇上那时候又做什么?”傅婕妤怒声质问,眼泪飞溅,“皇上只顾每天照顾生病三公主,任凭皇后暗地谋算做了手脚!即便事后对皇后有所怀疑,皇上却又顾忌太子地位,而没有对皇后有任何处置!”
“臣妾两个儿子,就那么白白被人牺牲了。”
“那又如何?”玉贵妃冷冷接话,“冤有头、债有主,你恨皇后娘娘,恨我,为什么不直接冲着我们来?而是要对两个孩子下手!”看似愤怒之语,却一句话把太子划成了小孩子,继续质问傅婕妤,“难道你死了孩子,别人就得跟着死孩子不成?!”
“对!就是这样!”傅婕妤哈哈大笑,“你们让我尝到痛苦,我要你们同样也尝一遍!还要苦、痛,要你们一辈子都不得安生!若非葛嫔已死,豫王被废,同样也不会放过他们!”
是,前世傅婕妤就成功了。
小公主是豫王府落水,皇帝一查再查,自然认为葛嫔和豫王参与了其中,而小公主枉死,让皇帝对靖惠太子彻底死心!废太子,废豫王,赐死皇后,赐死葛嫔,赐死姬家人!没多久皇帝自己也病倒了,然后立“贤能”代王为太子,又怕帝江山不稳,将睿王远远封王发至藩国,再一壶鸩酒赐死两个被废儿子!
后宫里,剩下一个失去依傍病恹恹玉贵妃。
代王后来虽然登基,但是虞太后却无强大娘家支持,由内宫延伸到朝堂,有家族依仗傅太妃,以及她那回京辅佐帝大将军哥哥,把持了燕国一切!
只可惜,这一幕今生不会再重演了。
而眼下傅婕妤也不会知道,只剩下满心绝望、不甘,已经山呼海啸一般不能抑制愤怒,烧红了一双眼睛,“你们……,全都不得好死!”
玉贵妃浅笑道:“呵,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死罢。”
“要死……”傅婕妤猛地抬头,把下头上金簪就朝她狠狠扎了过去,“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可恨郗氏不……”话未说完,就被武帝一把握住了手腕,又、又准、又狠,只听“咔嚓”一声,生生掰折了傅婕妤手臂!
他将人重重摔地上,阴冷道:“朕念你曾经服侍一场,给你留给全尸。123456789”
“全尸?呵呵,也不错呀。”傅婕妤伏地上,眉头痛得拧作一团儿,却还是固执大笑起来,“哈哈哈……,你们……,也不会有好下场,且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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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郗皇后闻讯赶来,却被禁卫军阻挡钟翎宫门外,煎熬似,好不容易等着皇帝一行人出来,赶紧迎了上去,“到底、到底出什么事了?”
武帝将身边靖惠太子用力一抓,推到她面前,“带着你养蠢货给朕滚!”
郗皇后赶紧稳了儿子一把,想要开口,靖惠太子却是脸色惨白,低声道:“母后,什么都别说了。”像是有鬼后头撵他似,慌忙欠身,“儿臣告退。”
回到泛秀宫,慕容沅和睿王迎了上来。
“好些没有?”武帝掩盖了眉宇间风雨雷电,和颜悦色朝女儿问道。
“好多了。”慕容沅上前扶着父亲,一起进了内殿,让他坐下,又拿了一个鹅毛软垫给靠着,上了茶,“父皇渴了吧?润润嗓子。”
武帝欣慰一笑,“还是小阿沅贴心。”他是将近六十老人了,哪怕年轻时再英勇无敌、精力惊人,到底年岁所限,每次动火之后都会有些疲倦,喝茶静了静,方才觉得气息顺畅一些,“好了,你们也坐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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