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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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妈这辈子最大的能耐,就是养了条比丈夫忠诚的狗,”江涵风情万种地拨拨头发,将一个凄惨的故事说成了悲壮的笑话,“所以在丈夫出轨,小三上门时她除了哭什么也做不了时,反倒是她养的狗,替她维护了尊严。”

许丰呆呆地看着江涵,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哦,忘了你现在应该只听得懂直白的话,概括一下就是一狗血故事,大学讲师勾引有妇之夫,知名教授出轨抛妻弃女,所以说,爱情就是这么伟大,自己的妻子女儿饿死不足惜,别人的儿子有个伤风感冒都恨不得以命抵命,”江涵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哎,我怎么没有个这么有能耐的妈,替我找个这么‘伟大’的爸。”

“你,你说什么?”

整个大厅早已鸦雀无声,而中年妇人和刚缓过神来的许秦也径自沉默,只有许丰,愣愣地看着江涵,脸色惨淡。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为的就是报复?”

“没什么好报复的,我妈死了十几年了,”江涵表情不变,整个大厅里,她反而是最冷静的那一个,“优胜劣汰这道理我幼儿园就懂了,责任这东西,人才会有,畜牲怎么会懂。被畜牲咬了一口,打个预防针就好,计较也不顶用,咬回来只会拉低我的智商。”

这话说得可真够毒辣的,陆廷皱眉,不过他真没想到平日里仁慈善良的许秦会是这种人。

“我以前对你说的话全当我在放屁,”这会儿许丰也明白过来了,权衡利弊后,对江涵伸出了手,“求婚戒指还给我。”

江涵顿了顿,而后冷笑一声。对男人而言,抛妻弃女容易,抛父弃母却很难,因为父母是唯一,妻女是之一,这个时候,许丰选择父母,天经地义。

什么山盟海誓,地老天荒,是只有热恋中的傻女人才会相信的东西,所谓诺言,还不如眼前一杯白开心来得实在安心。

将手上的订婚戒指取下,扔还给许丰,江涵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她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了,刚刚我说的话,纠正一下,我已经换了身上二分之一的血,所以现在,我只流有那个男人四分之一的血,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有可能,剩下那些我也会尽可能用别人的血稀释掉它。物以类聚,你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好好活着吧,死早了地狱难熬。”

然后,潇洒地转身,及腰的长发在空气中荡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她的背影,高贵如同女王。

“爸,爸,你没事吧?”听了江涵的话,许秦气得咳个不停。

“咳咳咳,我没事,”许秦挥挥手,“宴会,宴会继续。”

“老师,我忽然想起有点事还没处理,先走了,下次再来拜会你。”陆廷看了许秦一眼,扔下一句话后,走出了大厅。

发生了这事,留在宴会上也尴尬,装腔作势,装模作样,他可没兴趣,还不如先溜为快,许秦要怪他就怪好了,他从来没有勉强自己的习惯。

之后,又陆陆续续有人出来,众人都知道再待下去气氛也好不起来,有陆廷带头,许秦也不会怪到他们头上,所以一个个溜得那叫一个快速。

陆廷开了车出来,经过街角的时候,就看到江涵手里拎着十来厘米的高跟鞋,赤脚踩在路上往前走,路过的人频频回头看她。

“停车。”陆廷对前边开车的司机说道。

车子在路边找了个位置缓缓地停了下来,刚好挡住了江涵的路。

江涵正准备换条路走,陆廷却将车门推开,看着她:“你去哪?”边说边看她踩在路上有些通红的脚丫子,看这模样就知道她不习惯穿高跟鞋,以为是见男方家长,结果却成为一出闹剧,这姑娘也够悲催的。

江涵看了陆廷一眼,缓缓地吐出五个字:“好狗不挡道。”

陆廷甩上车门,对前面的司机冷冷地说道:“开车。”

于是,江涵面前空旷了,路又回来了。

“好狗果然不挡道。”江涵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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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涵,好了没?”房间里,江亭闭着眼,满脸微笑地对身后的江涵说道。

“等一下。”江涵正在鼓捣着她刚刚从店里买回来的毛线,也不知怎么搞的,所有的毛线都缠成了一团。

“我好像听到电话响了。”楼下电话铃声响起,江亭睁开了眼。

“让它响吧。”江涵正在和一团乱的毛线斗争,根本没空去理会楼下的电话。

“万一是浩庭打回来的呢,”江亭回头看着一床凌乱的五颜六色的毛线,对江涵笑笑,“你是不是准备给你小外甥织件毛衣?”

“是啊,我正想让你挑个颜色呢,”惊喜被戳穿,江涵有些懊恼,“你看,是不是都很可爱?”

江亭笑着点头:“你在这解毛线,我下楼去接电话,等下上来和你一起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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