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四十二)教育兴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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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为绝对的权力不仅绝对地使人**。同时也绝对地蜕生权者(君主)身上的神圣灵光这大概是后者始料未及的。中国如此欧洲也是如此。欧洲各国几乎都有君主制的历史传统但其中凡是有着君主**传统的国家最后都未能走上成功的君主立宪道路如法国、德国、俄国等;相反凡是成功实现了君主立宪的国家其君主几乎一无例外地都不具有强大的**统治的传统如英国、北欧诸国等。有着君主**传统的民族在以立宪政治的模式建立现代民族国家的进程中。君主再也无法成为足以凝聚国民的有效的政治符号无法充当民族国家的神圣象征毫无疑问这将使民族国家面临着不同程度的政治合法性危机。但既然这种宪政国家已经无法继续利用君主来充当政治合法性的象征符号那就只能直接以全民的意志为合法性基础所以其立宪就只能是“民主共和”的立宪而非“君主“立宪!

中国的主流文化传统一向具有很强烈的世俗色彩虽然中国社会有多种宗教信仰存在作为主流意识形态的儒家学说也包含有一定的宗教神秘主义因素但是总体看中国民族对待宗教的态度是务实的、实用性的中国文化更注重的是世俗生活的秩序和价值所谓的“天人合一”的理念实质上是将“天合于人”而不是相反。这种世俗倾向在社会生活中自有其积极意义可以避免像某些民族那样陷入宗教迷狂之中不能自拔。但是这种世俗倾向的文化传统却给政治统治的合法性依据出了一道难题。儒家的天命论虽然赋予君主某种神圣色彩但同时却始终未能形成仪式化的或宗教性的最高权力产生程序只能听任各路豪杰以暴力、阴谋夺权打江山。自从秦汉以来逐渐形成一个传统君主通过暴力夺权上台之后再利用天命论给自己制造统治合法性这样。君主的神圣性就完全来自统治者的自我论证。这种神圣性是由世俗权力支撑、构建出来的因而注定是脆弱的因为政治统治的有效合法性不可能来自统治者的自我宣传而只能来自社会公众的认可。这种认可主要诉诸两种方式:一种是民众普遍尊奉、信仰的传统习俗或宗教仪式另一种则是民主的法理程序。君主制依靠的就是前一种合法性认定方式。然而在高度世俗化的中国政治文化传统中世俗的君主并非来自宗教领袖同时由秦皇汉武为表率的“打江山坐江山打手,”的“丛林规则”也已彻底打破了远古时期的“禅让”接替传统使得这种和平的权力交接方式在中国传统中早已不复存在。“成王败寇”的游戏规则与对绝对方制权力的追求紧密相连最终彻底抹掉了中国君主身上的神圣光环。君主成为纯粹世俗权力的化身。根本上就是一斤小“俗物”并无神性可言。在这样的传统里统治者的神圣性地位寸步离不开绝对的**权力的支撑不掌实权的虚君不仅无法体现君主的神圣性而且简直是不可思议甚至根本无法存在因为其君位必然要被别人篡夺。所以。中国的政治文化传统根本不可能容纳虚君也根本产生不了虚君。这个区别决定了君主和立宪政治在中国不可能相容共存。

中国近现代的政治制度变革可以走向共和宪政也可能走向某种形式的君主**、个人独裁或者寡头政治等等但唯一不可能出现和存在的就是君主立宪。

历史学家们指出近代中国的君宪说论者曾幻想让根本缺乏神性的君主来充当中国现代民族国家的政治符号和合法性象征为此不惜进行人为制造君主神性的尝试(比如说一些政治人物以借所谓“天命吉兆”和“民意”为由向孙纲“劝进”但被孙纲果断的拒绝了)。这样弄出来的君主要么毫无号召力根本无法成为中国现代民族国家的政治象征和符号;要么就依然是**的君主总之不可能是立宪的君主。在一个纯粹的“俗物”身上寻求神性。非要让凡人当菩萨不可。这简直就是一个大笑话也是近代中国君宪说的根本谬误所在。因此。后世的学者们认为这很可能也是孙纲始终拒绝给自己和自己继承者的头顶戴上皇冠的真正原因。

对已经成为国家实际掌握者的孙纲来说既然在中国政治统治的合法性已经不可能不口某种越世俗的权威也就是说中国的政治文化传统耿。统治“世俗化。了那么在中国近现代民族国家的政治重建过程中与其沉哂于不现实的神性幻觉之中以致耽误了历史时机倒不如干脆直接在世俗生活中建构新的合法性基础。比如孙纲在漫长的执政时间内一点一点尝试建立起来的中国现代民主法理程序就是一种理性的世俗化的“政治统治合法性”基础。

与很多的专家教授对此似是而非的评价相反一些学者认为就中国政治文化传统的世俗禀性而言最现实的选择恰恰不走向没有神性灵光的君主乞灵招魂而是应该以民意为号召、以大众参与为特征的现代民主政治比起君主制来更可以为中国民族国家的政治重建奠定真实的合法性基础因为民主政治契合中国政治文化传统的世俗气质而且有利于消除传统政治文化中关于统治合法性的虚假神性谎言从而切切实实地把世俗的政治生活合理化。用理性的权力产生、运作、交接程序代替延续数千年的成王败寇的丛林规则。对饱尝了“江山代有恶人出各苦苍生数十年”的中国人民来说。这也许才是最为正确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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