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更伤春(1 / 2)
黄朴民吃了一惊,见说话的人虽是一身便服,但眉宇举手之间却是透着行伍气,看着也是有些来历的,又联系到门外那些个暗哨。自己从回国后一直深居简出的不与世俗有过多的交际,如今却突然来这样一出,让他心里心中十分的诧异。
“不知尊上是哪位?突然见黄某人有什么见教?”黄朴民边把手中的公文包放下,边问,“还有这是小女的病房,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的女儿现在哪里?”
那人依旧客气的回话,“上边只是交代将黄先生好生的请过去,至于令爱,请黄先生放心,小小姐好的很。黄先生过去自然就能见到了。”
那人连声催促,黄朴民又担心女儿的安慰只得随着他下楼,那边早就有车子等候在那里。本来黄朴民的车子一直停在一旁,那司机小王正在擦车,见自己的主人刚上楼又出来,还以为有事,远远的赶忙迎了上去,“先生,要出去吗?我去开车。”
跟着的人也不多话,只是伸手将那小王拦在一旁,黄朴民见了也不想让司机有什么闪失,赶忙制止“别难为他,我同你们去就是。”
在病房里等着的那人明显是个头目,见黄朴民的表情,微微一笑,“黄先生,不用担心,既然黄先生的司机也在,那这样我们的车在前面,黄先生可以坐自己家的车子跟着咱们就成了。”
一句话说的黄朴民心里稍稍的安心一点,于是上了自家的车子,一部黑色的小汽车在前面引路,后面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跟着两部黑色的小汽车,车队缓缓的驶出医院。
那司机小王不便回头,只是从后视镜里望着黄朴民,“先生,要不上了大路,我加速咱们开到警察局去?”
黄朴民摇摇头,“念念不在病房里,在他们手里,我看着这些人也不是些不讲理的,想着也不会有太大的差错。还是先去看看吧。”话虽是这般说,可是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不知前面是什么在等着自己个。车子在走,慢慢的黄朴民的心境也镇定下来,任由着车子疾驶,驶过大半个城区,来到一处岗禁森严的大院。车子刚一停稳,就有人上来开车门引黄朴民下车。
直到那黄朴民下了车才发现院子里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就连刚才给他自己开车门的都是腰间配着手枪的侍从官。就算是精明的黄朴民现在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这是什么地方,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见他。
带他来的那个人依旧在前引着黄朴民上了楼,走过长长的走廊,左边一转竟是一间气派华丽的屋子,只听那人说,“黄先生请在这里稍等。”说完就微微一点头退了出去。
黄朴民本已平静的心里,如今是又七上八下起来,思绪凌乱理不出头绪,也不知等了多久,这才隐隐的听见过道里有脚步声,约莫着过了三四分钟的光景,那房门才从外被推开,从外边进来一人,三十岁上下的模样,身上是一笔挺的戎装,却不像是市面上常见颜色款式,熟悉的就知道是卫戍部队的。
见黄朴民一脸的不解,来人解释道,“黄先生不要见怪,我是这侍从室的主任孙振汉。今天请黄先生过来,只不过是有几件事不清楚,想像黄先生讨教一二。黄先生,请坐。”说完对身后跟着的人吩咐,“给黄先生上茶。”
黄朴民一听是侍从室,再加之听了孙振汉的名字,自然心里就有数起来。想起那日徐凤到医院里的情景,心中不由由得暗笑起来,当真是些土匪做派,军阀做派,这幕后的正主都要跳到前台来了,什么民主正义都是糊弄人的,当真是封建皇帝那一套。心里打定了主义,绝不向这些势力低头服软,于是身子不由得坐直了些,心里底气也足了。
自然又有侍从送进茶来,孙振汉将茶杯向黄朴民手边推了推,“黄先生,请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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