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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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你,然后又怕苏恬听过‘头牌’这个称呼,把你认出来了。”温以凡跟他解释,“我就勉强找了个同义词。”

桑延捏了下她的指尖。

“我告诉苏恬我俩在一起了之后,”温以凡继续说,又笑了起来,“她还说,我是鸭中之后。”

听到这个称呼,桑延眉心动了动。

说完这事儿,温以凡才继续亲他,声音含糊不清的。

“我沾你光了。”

“……”

接下来的几天。

温以凡又上了趟派出所,是桑延陪着一块过去的,恰好还见到车雁琴一次。她在温以凡面前这碰了太多次壁,也没再主动跟她搭腔。

注意到温以凡旁边的桑延后,车雁琴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目光时不时投来,朝着桑延的方向:“小伙子,你是霜降的对象?”

桑延眼也不抬,完全没搭理她的意思。

车雁琴又阴阳怪气地说:“我看你条件挺好啊,怎么找了我侄女呢。”

桑延扯唇,似是哂笑了声,依然没有搭理她。

车雁琴又陆续说了几句,可能是一直得不到回应,也火了。她侧头看向温以凡,冷笑道:“霜降啊,你这找的什么人?有没有家教?”

温以凡平静道:“他家教好着呢,不劳你费心。”

车雁琴翻了个白眼:“长辈说话都当没听见,这也叫好?”

温以凡看她:“你有那功夫还不如先看看你自己,回炉重造都救不了。”

“……”

出了派出所。

因为第一次让桑延感受到自己这边的亲戚,温以凡觉得有些不自在。她看向桑延,语气讷讷:“我家的亲戚还都挺奇葩的吧,你可能没见过这样的……”

“还知道护着我。”桑延第一次见她这种带了锋芒的状态,用力揉了揉她的脑袋,好笑道,“温霜降,你原来还懂骂人?”

温以凡这才有些尴尬。

桑延又继续说:“挺好的。”

她一顿。

“这世上人格扭曲的人多了去了,别让这种人欺负你,也别让他们蹬鼻子上脸。”桑延弯腰盯着她,认真说,“遇到他们的时候,要像护着我一样,护着你自己,知道么?”

“……”温以凡回视他,抿了抿唇,“嗯。”“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桑延习惯性地掐她的脸,偏冷的声线里,难得带了几分安抚,“解决得了,解决不了都记得找我。”

温以凡眼睛一眨不眨地,只盯着他。

桑延没再说话,目光仍然放在她的身上,似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派出所外,来往的人很多。

温以凡忽地笑起来,眼眸也稍稍弯起。

“知道了。”

听到这个答案,桑延弯了下唇角,梨涡很浅。他抬手,漫不经心地帮她整理了下脸侧的碎发,而后,郑重地把话说完。

“要记得,我是你的支撑。”

……

车兴德这事情,之后再具体怎么发展,温以凡也没太去管了。毕竟她也知道,车兴德做的这个事情并不算严重,也判不出什么重刑来。

通过付壮,温以凡得知他那边似乎一直是想把这往家事上靠拢,抢她的包这事儿,也只是在争执之下的拉拉扯扯。并且当时她包里并没什么贵重物品,所以也称不上是抢夺。

有人报警他也没跑,之后的一切流程都配合至极。最后似乎只被关了大半个月,交了点罚款就被放出来了。

温以凡没太在意。

因为她只是想让车兴德觉得,他做的事情一定是会付出代价的,无论轻重。加上她其实也一点都不怕这一家子人,先前只是担心会影响到她跟桑延。

如果没有这方面的问题。

她不会再在意这些人,也不会再被他们影响到情绪。

转眼间,盛夏随着月份的翻篇而步入了尾声。炎热到有些难耐的气温散去,南芜市的温度下拉,伴随这秋天的到来。

从宜荷回来之后,桑延联系过钱飞好几回。

但可能是知道桑延去过宜荷,还得知他把段嘉许痛揍了一顿,钱飞每回都能找到新的理由,不是这边有事就是那边有事,总之死活都不愿意出来跟他见面。

桑延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也没耐心跟他耗。

“今天不来,以后都别来。”

过了好一会儿。

钱飞才发来一句:【我老婆今天有空。】

钱飞:【我带她一起来。】

“……”

见状,桑延嗤笑了声,把手里的烟掐灭。他直起身,懒洋洋地用语音回了句“你想让你老婆看你鼻青脸肿的样子就带”,而后便转头回了“加班”里。

周末的堕落街格外热闹,酒吧里更是闹腾。

桑延正打算走到吧台那喝点酒,突然就注意到那块有个熟悉的人物。他唇角的弧度渐收,脚步半分未停地走了过去。

轰炸耳朵的音乐,吵杂至极的喧嚣声。

车兴德坐在吧台旁,跟隔壁一个陌生女人说着话。他的脸很红,看着是喝上头了,说话的音量很大:“那臭娘们又想搞死我,做梦!”

女人的表情很嫌弃,似乎是想从这里离开。

车兴德却伸手扯着她,继续说:“老子他妈啥都没干,钱也一分没拿到,还被我姐骂了一顿。等着吧,臭骚货,老子找到你不……”

女人火了,用力挣脱:“神经病吧你!你松不松手!”

下一刻。

桑延直接抓住车兴德的后衣领,神色极其冰冷。他谁都没看,不吭一声,拖着他就往外走,手上青筋冒起,看着却轻轻松松的。

车兴德嚷嚷着:“你他妈谁啊!”

后头还隐隐能听到何明博传来的声音。

“这人来我们这闹过好几次了。抱歉,女士,影响了……”

察觉到他这边的动静,保安走了过来,问道:“延哥,我来处理吧?”

桑延瞧他:“你忙你的。”

可能是酒喝多了,车兴德的四肢极为疲软,想挣扎却半分抵不过他的力气。他被领子勒着脖子,连话都说不清。

桑延把他酒吧后边的巷子里,用力甩墙上。

车兴德的背磕到坚硬的墙,吃痛地哀嚎了几声,而后睁开眼。

桑延半蹲下来,模样隐没在黑暗之中:“出来了?”

车兴德声音混沌:“又是你……”

“我没找你,”桑延伸手抓住他的头发,用力摁在地上。他笑了下,那堆积许久的暴虐感在此刻完全控制不住,“你还敢来我这儿?”

“……”

――“就是,他一直,骚扰我。”

回想起她所说的每个字,桑延用力把车兴德的脑袋往地上撞,无波无澜地说:“说来听听。”

“……”

“你想找谁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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