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实验对象(1 / 2)
“薛玉,语言课程快结束了,你有什么打算。”戴晓茹和薛玉走在维也纳大学的林荫小道上,她们刚上完语言课程,戴晓茹手捧着书,微笑着看着薛玉问。
“不知道,我很想学医,但是我父亲希望我继续学习语言。其实……”薛玉说到一半,yu言又止。
“其实什么?”黄培伦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们的身后窜了出来。
黄培伦、戴晓茹和薛玉三个人是整个维也纳大学仅有的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他们的黄皮肤、黑头发在这里格外的突兀。但是比他们的肤se和外表更引人瞩目的是他们的高智商与对新事物的想法和领悟,都让这里的老师和学生惊叹不已,让他们对神秘的东方古国更充满了好奇。
三个人之中黄培伦最大18岁,他已经在一年前就完成了语言课程的学习,现在在维也纳大学的医学院学习,戴晓茹17岁比薛玉大两岁,薛玉是他们三个人中最小,也是他们三个人公认的最聪明的一个。
戴晓茹生在军阀世家,家境夯实,xing格开朗而无拘无束。薛玉则和她正好相反,她出生在世袭的名门望族之中,相传与帝皇世家有着几分的渊源,所以从小家教严谨,处处显现大家闺秀的风范,时时刻刻都谨言慎行,不苟言笑。
而黄培伦的父母都是科学家,他从小就留居海外,三个人能够在维也纳大学遇见,也算是冥冥中的缘分。
黄培伦像哥哥一样的照顾着戴晓茹和薛玉。
薛玉看着黄培伦突然的冒出来,腼腆的对着他笑了笑,然后想了想,若有所思的咬了咬嘴唇,她说的很慢,声音也很轻,似乎对自己的想法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其实若不是被突然冒出来的黄培伦真挚的眼神打动了,薛玉可能不会想要把自己真实的想法说出来,毕竟作为女生有这样的想法,学习和研究这样的学科,在当时会被当成一种禁忌。
“其实,其实,我,我很想见见弗罗特(鲁迅称弗洛伊德为弗罗特)先生,很想系统的学习和研究jing神分析。”薛玉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在维也纳的医学院能够真正的参与医学研究的女xing几乎是凤毛麟角,若不是薛玉的头上顶着一些东方古国贵族的身份,很难进入到这个男人一统天下的领域。而且维也纳的医学院在当时的国际地位非常了得。
黄培伦没有想到,薛玉竟然为了想要研究jing神分析而放弃她来时的梦想。
他还记得她初来维也纳时的稚嫩而青涩的少女梦想,要做中国的第一位外科女大夫,救死扶伤。也记得她羞涩的说话声和处处显现大家风范的气质,就是那一种从小就根深蒂固的家族教养,深深的吸引了黄培伦。
“哇~~~看来我们的薛大小姐梦想很大呀!”黄培伦夸张的笑着说。
“薛玉,研究jing神分析,你父亲肯定不会同意的。”戴晓茹在一旁嘟着嘴说。
薛玉从包里拿出了两份简报,递到了黄培伦与戴晓茹的手上。
1925年《碰壁之余》鲁迅:偏执的弗罗特先生宣传了“jing神分析”之后,许多正人君子的外套都被撕碎了。
1925年《诗歌之敌》鲁迅:奥国的弗罗特一流专一用解剖刀来分割文艺,冷静到入了迷,至于不觉得自己的过度的穿凿附会。
“1922年鲁迅先生的《补天》,他取了弗罗特所说得,来解释创造——人和文学——的缘起。”薛玉一边补充说。
黄培伦和戴晓茹当然也知道鲁迅先生,以及他弃医从文的经历。他们虽然身在异国,但是与国内有着非常紧密的维系。
“看来你是受了鲁迅先生的影响,所以才想要改变初衷。”黄培伦一边看着薛玉做的简报,她总是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细心留意。
虽然薛玉并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但是她总是能让周围的人感觉到她默默的在做着些什么。她的存在并非是可以被忽视的,而是有着独有的价值和意义。
“父亲同意我在医学院的课程学习过程中,研究jing神分析,只要我能够兼顾,他不反对。我想,我应该可以。”薛玉微笑着对黄培伦和戴晓茹说。
“你当然没问题,中国的爱因斯坦小姐。”戴晓茹笑着说。
虽然她有时候也很嫉妒薛玉的智商,但是薛玉的谦逊与真诚、淳朴与善良,又让戴晓茹对薛玉无从嫉妒。
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嫉妒无用。------戴晓茹
“你呢,晓茹,你有什么打算。”薛玉看着戴晓茹,眨巴了几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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