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五台山二女投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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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平听宝相夫人此说,也是十分赞同,道:“我五台掌教赵真人最是宽厚包容,如今多少宇内能人异士纷纷投靠结交,像大荒二位老前辈那般不世出的高人,也心甘情愿为祖师驱使呢,作了我五台派的长老!”

宝相夫人诧异道:“你所说的莫不是大荒山枯竹老仙和卢老仙婆?当年我父亲仰慕二位风采,几次想与其交流道法,可惜均缘悭一面,抱憾良久呢!没想到这二位前辈高人居然驻锡五台,真真是万仙来朝,叫人好不神往!”

司徒平年纪幼小,城府不深,又觉得宝相夫人言语亲切,不由话多起来,竹筒倒豆般将五台情形一一道来:“前辈千万别说什么万仙来朝这等话,掌教祖师最是忌讳了,他常说树大招风、盛极易衰,常教导我们勿要行事张狂,失了三清玄门清静无为的本分。大荒二位老前辈折节下交,极力辅佐五台,虽是满腔赤诚,然掌教还一直愧疚在心呢,说是妨碍二位老前辈飞升!

其余当世不少高人想要来投,祖师均极力劝阻,或叫他们自行创派,或叫他们独善其身,除非是碍不过情面,又确是有缘,方才允其拜在门下呢!像华山烈火真人,滇西天师派的藏灵子教祖,北海的陷空老祖均为掌教所婉拒,说他们自己亦是一派教主,怎么能委屈了去?结果像金针圣母、红花姥姥、凌虚子崔海客等几位前辈散仙,没有门派传承,想要加入五台,掌教还是没有答应,说他们本性逍遥,何必寄人篱下,受此拘束?”

秦寒萼惊讶道:“你们祖师这也不要,那也不收的,怎么如此眼高于顶,况且你所说的那些前辈,我僻居一隅都曾听说过他们的大名,均是道行高深的前辈能人。莫不是你胡吹大话,乱讲一通吧?”

宝相夫人忙喝止道:“寒萼不得无礼,好在司徒小友不是外人,若叫旁人听去,少不得你要惹下祸端!”

司徒平虽是不满,还是宽慰解释道:“前辈莫要多虑,我家祖师最是宽厚,尤其对待我等一帮年幼弟子,毫无架子,怎么会怪罪无心冒犯呢?”

宝相夫人笑道:“说的确是呢,别的不论,便是从方才极乐祖师书简中,也可见赵掌教的为人品行了!司徒小友说提及的那几位,还有我几位好友呢。尤其是红花姥姥与我情同姐妹,故人多年未见,真想早日亲往五台拜谒赵掌教,再与昔日好友重聚!”

司徒平奇怪道:“前辈有空自去就是了,想来掌教祖师和极乐真人命我前来投书,必是不把你当外人,何必生分了?”

宝相夫人笑着解释道:“自然不是怕二位祖师拒见,只因极乐祖师书简中,已然指明我今后的行至,暂时没有机缘亲往。”

紫玲心中一紧,满面忧色,忙问道:“不知祖师对母亲有何指示?”

宝相夫人怕她多虑,劝说道:“紫玲吾儿,莫要自寻烦恼,为娘有二位祖师保佑,又有司徒小友大力襄助,渡劫并非难事。极乐祖师命我离了黄山,去东海琉球赤尾屿潜修,静等天劫,到时祖师自然亲往加持。你二人收拾妥当,便与司徒小友一齐往五台望海峰,拜见赵真人,如蒙掌教真人不弃,列入五台门墙,幸甚至哉!紫玲,你是大姐,要多加约束寒萼。寒萼,你年幼淘气,我不在你身边,凡事听你姐姐意见,不可胡为!”

二女珠泪涟涟,忙跪倒在地,搂住宝相夫人双膝,哀求缀泣。

司徒平忙起身站在一侧,不知如何劝解,手足无措,颇为尴尬。

宝相夫人止住心中不舍,命二女起身,道:“谷中一应飞剑、法宝,悉数带上,到了五台交由赵掌教分派,你二人日后使用,惟有白眉针最要小心慎用,此针不用五金之津,乃我自身长眉所炼。只要射入人身,便顺着血脉流行,直刺心窍而死,最是阴狠,有伤天和。”

又吩咐紫玲将弥尘幡取来,递与司徒平道:“叫司徒小友千里奔波,传书于我,感愧在心。寒谷也无其他像样的物事,唯独这面小幡,乃是我多年祭练的玩物,颇有神妙,能纳须弥于芥子。用时只须将幡取出,也无须掐诀念咒,心念一动,便能带人顷刻飞行千里,周身有彩云笼罩,不畏罡风。便请小友收下,以慰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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