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三章 偷鸡蚀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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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清雅时常在想,若是当年九阿哥让敏珠进了府,她会怎么做?

那大清怕是会出现第一位自请下堂的皇子福晋吧,康熙爷会很生气,却绝对杀不了她,因为他也怕,怕鄂伦岱家老的小的,将这天戳了个窟窿眼儿,更是因为,清雅手中尚有那个靠军功赚来的为九阿哥准备的免死金牌。

君既不仁,妾又何必有义?

保不齐儿若是那样的话,她就成了这大清的第一金主“女陶朱”了。

然后她带着蝈蝈吃香的喝辣的,让九阿哥后悔得痛哭流涕,狠狠地蹂躏他,一辈子都不原谅他。敏珠若是生了儿子,她便让蝈蝈去揍他,让那些养坏了的姑娘嫁给他;

若是生了女儿,她便使人撺掇她追求所谓的真爱,等到那一家子不同意的时候,她便站出来说,当年你额娘便是打着这个旗号抢别人的男人,所以她是万万没有资格教训你的。

然后等到四阿哥让他们一家子下大狱的时候,她就敲锣打鼓的欢送他们,然后买了花生瓜子儿满城的撒,让大家瞧瞧负心渣男和贱人小三的凄惨下场!

她从来都不是个良善的,可是为了他,却忍气吞声的,做了很多从来都不以为自己会做的事情。

好在九阿哥虽然有诸多缺陷,也做过无比多的错事,却终究及时悬崖勒了马。

只是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那两身水淋淋的红衣衫,她便觉得心口依旧堵得慌,是不是再大气的女人,遇到了这种事情,都心平气和不下来,更何况,她从来都是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

此番敏珠旧事重演,却没有想到,早已物是人非了。

九阿哥还是那个有情有义的九阿哥,却又不是当年那个愣头青的九阿哥了。

……

敏珠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那绣着牡丹花儿的床帐,那打头的两朵,红艳艳的,像极了当初她最爱的红衣裳,而在那床脚头的几朵,却只是用那金线勾了边儿,内中空白着,是上好的金边白牡丹。

这绝不是她在八阿哥府里住的地方。

香炉袅袅,她觉得自己重来都没有用过这么好闻的香。

她静静地等待着,这处她很喜欢,若是空置的宫殿,她一定要对胤禟说,便把这处赏给她,做寝殿。

一想到开始抱着的胤禟那温热的胸膛,她便忍不住红了脸,胸口一动便扯得全身疼,好在她还活着,只要活着便赌对了,胤禟怎么会杀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不可能。

门吱呀呀的打开了,九阿哥牵着清雅的手,缓缓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面色铁青的八阿哥以及匆匆赶入宫中的八福晋。

想必是胤禟要与八爷说了吧,敏珠想着,心底里越发的欢喜。

她看了看八爷,开口道:“君亦人中之龙,妾却心有所属,还望成全。”

八阿哥一听,顺手抄起手边的花瓶儿,便往那床上一扔,花瓶砸在床沿边儿,落到了踏板上,咕噜噜的发出清脆的响声。

敏珠一惊,饱含热泪的情深的看着九阿哥,刚欲开口,便听到八福晋骂道:“贱婢,你自己作死也就算了,为何要拉我们府里的人下水。你偷龙转凤,爷知道了都忍你,你竟然还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现在你那奸夫已经死了,你还有何颜面苟活?”

八福晋她在说什么?

“八嫂莫急,今日之事,已经下了封口令,绝对不会有半个字透露出去的,只是敏珠现在可死不得,本宫可是得问问她抱着的那人到底是谁,方才知道那刺客背后的主子到底是何人呢?”

清雅一边说着,一边用那一条帕子,轻轻地擦拭着那血迹未干的匕首。

敏珠这才慌了神,她们说的是怎么回事?她抱着男人不是胤禟么?她怎么和刺客惹上关系了?

而且清雅不是喝下了她派人下了药的酒,全身乏力,根本就使不出功夫来么,那怎么又毫发无损,更更可怕的是,那匕首上怎地染了那么多的血?

说起来也是她怂了,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又恨又怕。

清雅若是身子若是无碍,九阿哥便不会匆匆的回养心殿,那么她又怎么能让刺客在那路上候着?好让她做出这么一出美女救驾的大戏?

若是不克制那女人的功夫,只怕是她尚未有机会当肉盾,那女人怕是已经三下两下的将刺客全都结果了,当真是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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