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冷寂(1 / 2)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冷寂
周瑜在临湘城外,湘水边上的败退自觉的很是正常,毕竟当时的他并没有想到如何能够破解的了荆州均那种很是妖孽一般存在的攻守阵势。
像这样的阵势,在周瑜的认知当中,不问可知自然是荆州方面一群高人心血的结晶,尽管周瑜自认才智高绝,偶尔他也会对其他人物的能力表示他的敬佩的。
有了那样的对于步卒来说,攻守俱佳的阵势,再有了荆州骑兵的夹击相助,本就不是战力为胜一方的周瑜,面对着当时的局面选择退避三舍,回到衡阳成,这样的选择,虽然无奈,不过也算是一种不错的选择,终归要比让跟着他北上的十万人全部葬送在湘水边上好的太多了。
而今的他自然是在衡阳城中坐守孤城,虽然这样的局面变幻,有些迅速,不过如今的他也只能接收这样的结果。毕竟他们的战力,实在是不如,于湘水边上落败,也实属正常。
这一切的正常,在周瑜的眼中,当然都不觉得有什么异常,可是在江东的十数万兵马的心里是如何想像的,此时的周瑜倒是觉得有些不一般了。
似乎就是在他的大军撤到衡阳城后的短暂时间里,在兵士们之间却是开始有了一股不寻常的消息传播。
以周瑜的智慧,自是明白哪些传言,论到他和荆州的关系上,自然是谎言无疑。毕竟他作为江东的众将,江东的大都督,还是和孙策一起打下来如今江东这片天地的奠基人之一的,他如何会在江东大业未成的前提下,和荆州会有什么勾连。
谣言自是止于智者,不过这个世界上,缺少的便是这种真正意义上的智者,而那些有时候沽名钓誉,或者是有些iǎ聪明的人物实在是太多了,这样的人往往作出的事情,多数时候,却是会聪明反被聪明误的。
眼下的衡阳城中,周瑜当然还是理所当然的统帅,和周瑜一同进军荆南的这些将士,对于周瑜这一些年来的功绩和辛劳,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对于大都督和荆南之间的关系,他们当然是有着发言权的,对于那些流传在外的对于周瑜多有中伤和污蔑的言词,他们自是多数气不过的。
不过他们看着这个时候大都督有些平静的表情,却是明白这个时候的大都督,对于这一切却都是风月所过,好不挂心,而能够在眼下还让大都督放在心上的却是此时已经在接近中的荆州方面的围城之兵。
当然似乎为了配合那些此时正在荆南和江东地面上流传的谣言,荆州的兵马却都是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紧bī了,那种似乎要将荆南地面上的江东兵马全都消灭的气势,却是变淡了许多。
这一切都像是要验证那句话,周瑜,这位江东的大都督,如今自是统领着江东的十数万大军,将江东的大部分兵权全都于自己的手上,然而此次荆州的战事中,周瑜本身并没有为江东太多效力的意思,却是因为,周瑜自是为江东孙氏的周瑜,不过他更是当年那个和孙策义结金兰,誓同生死的周郎,他对于孙权的看重却是不如他对于当年孙策之情的关注,对于孙权如今独掌江东大权,而不是将手上的权柄jiā托给业已成年,完全有行动能力的孙策之子孙绍的行为,周瑜已然是有些不满了,而今他所行之事,自然是要为孙绍讨要一个说法。
这样的言词,自是在极短的时间内,遍传于江东的诸多地方,人们的想象力却是极为丰富的,更何况在这信众中,还有不少的别有用心之人,当然更有那些相信周瑜本人领兵作战能力的江东人,对于如今周瑜在荆南的战事中的表现,如此的不胜自然是多有不解,而今这样的解释,虽是传言,倒也能够说得过去,自然是让一些人从中品出了些眼下江东的孙权和周瑜之间关系,略有不同的味道。
离间计,周瑜倒也清楚这些事情所为之人,不过面对着这些的时候,他自是不能够自辩的,毕竟,如今他领兵在荆南屡屡吃瘪的事情实在是属实的。而不管是黄盖,还是吕这几位在江东的时候,可是对于主公孙权更为亲近一些,如今却都折在了荆南,有些事情的发生会如此的巧合,倒也让人不觉得荆州之人此时将这件事情的如此的jīng妙,定然是费了一番心思的。
就像此时传言中的韩当之败于桂阳,再败于零陵,以及蒋钦在零陵的失手,却都是按照周瑜的部署分兵进击才有了两路兵马的先扬后抑,而周瑜本身随后营救韩当于桂阳,却又几乎让周泰这位江东的猛将差点就折在桂阳的地面上,这样的事情,也甚是诡异了!
周泰却是曾经救助过当年幼时的孙权,将之从当时纷勇的贼之中,身披数十刀创剑伤才讲孙权给救了出来,这样的人物对于孙权当然是忠勇无比,而他却又是几乎就在荆南之地上陨落了。
再看后来的太史慈,虽然依然是有传言其在临湘边上为荆州军给杀了,不过近来江东已经有人证实,似乎这位太史慈将军并没有阵亡在当日与严颜的对阵之际,虽然因为其人身在临湘,身份多有尴尬,行踪甚是诡异,荆州方面当然是要保护一二,使得江东对此感兴趣的人们没有亲自见证了太史慈的消息,不过那些传言却是更加的形象了。
“那太史慈连根也没有伤到,就在临湘那边,还曾经在城头上巡视了一番,毕竟人家和那汉宁王当年也是有旧的,而今啵符将军早就不在了,眼下吴侯形势不妙了,自然人往高处走,再有旧日的恩情在,投靠了荆州也算是人之常情了!”
“当然人家往日也是和伯符将军情义相投,为其所感,方才有了这多年为江东的浴血奋战,而今故主早就不在,而和吴侯却又少情,总不能够让人家继续为江东这形势不妙的再行效力啊!”
“那是自然,毕竟人家这次也并非没有为江东厮杀,为荆州的箭阵倒在阵前,这样的表现也算是jiā代的了。不管人家和荆州如何言语的,总是没有战死沙场,至于如今人家的选择,可就不好说什么了!”
人们自然是对于太史慈的表现很是言语纷纷,毕竟此时的太史慈不在江东,更不在衡阳城中,可以让他们自由发挥人们的想象力去编排太史慈和江东以及与如今的荆州之间许多不可不说的故事。
至于对于周瑜,当然这背后隐藏的故事,却也更是吸引人,不过毕竟衡阳城中的周瑜还是独坐高堂,统领大军,其人的心思若何,江东人倒是不需要太过把握,只是如今的周瑜手上却还是有江东十数万的兵马,这些兵马对于如今的江东来说,可是相当的重要的。
衡阳城中的诸多将士们,他们却是不会太过关注那些事情,尽管他们也多有将信将疑之人,不过他们对于周瑜还是相信为多。
以他们眼下的情况来说,虽然因为这些个流言蜚语让城中多少有些慌不过也因为这些言语,让荆州兵马没有继续的迫近衡阳城。尽管他们所谓世兵马,对于生死之事看的很淡了,不过若是能够活着,谁也不会轻易的就去送死的。至于说周瑜这位大都督如何选择,对于这下面的兵士们来说,他们也顶多是奉命而行,要想有所动作,他们却也的有那个资格才是。
兵士们自然可以隐晦的看着城中的上层将军们如何行事,而像陈武,徐盛,周泰,韩当等诸多将军们,他们却是不能够那么平静以对。
他们眼下的兵马到还是充足的很,而且城中囤积的粮草倒也丰茂,尽管说如今的荆州兵马,并没有一再的bī近衡阳城,可是他们倒是也明白,眼下不曾bī近,却是不代表着他们就不会继续进兵了。衡阳城毕竟还是荆州的地盘。
他们对于之前周瑜的北上,以及如今的败退自然都有着比较清晰的认知,尽管那些流言中描述的情况,很是真实,不过在事情的发生之间,却都是那么的巧合,当然许多事情发生的过程,倒也和当时的过程相形无几,虽然他们也为荆州人对于情报的把握是如此的jīng细有些吃惊,毕竟有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也多是知道个大概而不清楚具体的事情经过,可是那些传言中的描绘,却是于他们而言,到有些情景再现的意思了。
当然这样的情景再现,眼下江东的诸多将军们宁可不要,毕竟因为这些事情,让眼下的他们多少有些无言以对,他们自是相信时至今日,不管是周瑜大都督,还是已经失去了行迹的太史慈,对于江东的忠心却都不做二话,可是他们相信却是不代表其他人会相信。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今这大都督已经领兵在外,可是相当多的年份了,孙策在世的时候,两个人毕竟义结金兰,情比金坚,有这样的情谊可以维系,故而那个时候的周瑜在鄱阳等地练兵,却也无可厚非。而今孙权能够制约周瑜的可有什么事呢。
靠此时在建业的那几个孩子么,套用当世明主之一刘备的话来说,就是“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
对于有心建功立业的大丈夫来说,妻子等,却又算得了什么的,更何况如今的iǎ乔就在周瑜的身边陪伴,这样的事情,以及此时周瑜的心中如何思量的,可就不是他们这些将军们能够想像的。
不过在周瑜败退归来之后,随着那些传言风传日盛,却也让周瑜在军中更少军令指示,虽然说如今的形势还是能够通融的,可是毕竟眼下军中的主将如此作为,可是让韩当等一干人很是有些忧虑的。
而且让他们更感到不耐的还是此时江东那边吴侯的意思。
对于这样的从江东那边传来荆南这边的风言,虽然说如今的江东有些江河日下,可是在荆南的这些个将领中,这样的传言要是真正的为孙权打压的话,想来也不会如此的来势汹汹的传到荆南这里,扰他们的军心,动摇了衡阳城中本就不怎么样的士气。
可是如今的江东那边,却像是无所顾忌的就让这些的事情发生了,对于他们的主公,吴侯的心思,这些人多数也会有些动摇,毕竟传言之所以能够盛传,而且能够如此的横行于江东和荆南,虽然是有人从中挑动和传扬的结果,不过若是完全是空来风的话,却又如何能够达到如今这样的影响呢。
“眼下的情势已然如此恶劣,江东的局面可以说是已经到了万分紧急的时刻了,而主公还如此作为,却是不知所谓何来?”
不管是韩当,徐盛,陈武,周泰等人在这个时候,人人心中都会有着这样的心思。
作为跟随了孙权多年的徐盛,陈武,加上还有经历了数代江东之主的韩当,周泰,他们对于眼下的吴侯却也不是不清楚的,对于传言中的离间之言他们却是有着自己的判断,这些年中,孙权对于孙策之后的待遇,倒也只能算的平平,这其间若是没有那些个权位之故,如何教人能够相信,而今的周瑜却不仅仅是江东的大都督,他还是孙绍等人的亲近之人,毕竟当年的周瑜和孙策不仅是结义兄弟,却还是一同娶了大iǎ乔姐妹的连襟。作为江东最有权势的周瑜,对于孙绍等人的关照,却也是免不了的,即便是他的所作所为,仅仅只是为了那份亲戚之间的情谊,然而身在高位者,并有权力地位的关联,这其中的事情,自然所牵扯到的东西可是相当的复杂,却又不是他们这些军汉们喜欢,也不是他们可以轻易涉及的地方的。而要对这样的事情好生的处理,自然要看他们头上的那些人物是如何想的了。
此时的江东将士们,自然对于如今的衡阳城以及江东地面上的情形很是疑毕竟这谣言自然是越传越风风火火,可是作为当事人的周瑜和孙权却都是没有什么举动,这样的局面之下,自然也让那谣言的威力不断的扩展。
作为此时的周瑜自是希望能够从江东获得一些支持,毕竟此时的他身在荆州,远离了江东之地,虽然这样领兵在外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胜枚举了,可是这一次他的肩上担着的担子,可是近乎关乎到江东的全部命运的,这样的事情本来应该要孙权来承担和决断的,而今周瑜自是当人不让的承担了起来,这当然是因为周瑜的自信,可是再是自信,他再是能力远超同辈之人,可是他这样做,也是十分希望能够得到作为主公的孙权的全部信任的,再是当前的这种情况下,江东数十万大军在荆南的战事中,屡屡不顺利,使得周瑜的心中总是会有所触动,他却又如何不知道,他的责任重大,这样的事情,以他的身份虽然越俎代庖了,可是毕竟对于孙权来说,对于江东来说,只要如今的吴侯作出了什么决定,只要是对于江东有好处,有前途的事情,作为周瑜无论如何,也是希望能够做的更好一些的。
而这其中他所希望能够得到的支持,便是孙权那里的支持而已。
而今大局不利,情势眼见的更为险恶,眼下更是谣言纷纷四起,虽然不管是周瑜,当然周瑜也是明白,此事从江东传言而来,吴侯孙权当然也是清楚的,这样的谣言定然是荆州所为,可是周瑜却是觉得有些遗憾,遗憾孙权为何在如今的这种情形下,没有派人来问讯一番,他周瑜可曾有过那些谣言中论述的,所谓的和荆州联合的论调,所谓的他是将太史慈派去和荆州勾连其间的言词,这样的事情,虽然那些个发生的巧合是如此jīng巧的为荆州人所编排到了一起,自成了一个体系,也是让人很难加以应辩,不过但是周瑜也是知道的,只要江东来人稍加问讯之后,一切但有一个表面上的形势,就足以将眼下的这些纷纷的谣言给不攻而破,而衡阳城中的局势完全可以重新掌控起来。
即便是到时候这十数万大军不能够继续在荆州为江东开疆拓土,却也可以有足够的心气回到江东,为江东固守所为。
可是孙权时至今日总是无所动作,这样的事情在周瑜看来却是让他很是失望了。
衡阳城中,无伤无痛的周瑜却是在这个时候给病倒了。
周瑜自是雅量高致,更因为有曲有误周郎顾的美名扬传于江东左近,不过这样的雅量高致之人,虽说心iōng当然开阔,却也免不了生高洁,生死胜败于他而言,却也算不得什么,不过那种无言的猜疑,对于周瑜来说,却是要比那种在战场上受到什么刀创健伤更为人觉得心寒。
“夫君,切莫如此啊!”iǎ乔自是善解人意,作为一同生活了十数年的夫妻,对于自己夫君的心思,她如何能够不知道呢。
对于周瑜与江东的关联,iǎ乔虽然是个局中人,不过她却又有着局外人的冷静心态,可以好生的关注着江东上下的一切。
作为大乔的妹妹,她却也知道,这些年中,随着孙权的地位的稳固,随着吴侯权势的增强,对于大乔,以及对于孙绍,这位江东孙策的子弟,孙权的侄子,iǎ乔的外甥,可是相当的提防的,毕竟当年的孙策之所以要将江东的大权jiā于孙权,自是因为那个时候的孙绍可是还在襁褓之中,当然不可能为当时的江东的重臣所以辅佐,而更多的可能是为这些人物给架空了,试想,即便是当年的孙权上位之后,也是经过了多年的努力才有了如今对于江东上下的掌控,辛辛苦苦打下来江东之基业的孙策,当然不会希望自己的这番努力为他人做了嫁衣,不过如今的形势或许是当年的孙策并没有想到的。任何人都是希望家国天下,更是希望自己的基业的继承人是自己的儿孙。
亲兄弟,却也有祸起萧墙的时候,更何况现在的他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孤儿寡母和一个正当壮年的叔叔。
当然周瑜作为孙策的结义兄弟,自然也是明白当年孙策的那番对于基业不存的顾虑的,不然的话,以当时的情况下,他又如何会主动带头向不过观礼之年的孙权拜求主公。所为着,不过是为了让江东的局面能够处于世之中而不倒,而今这一切倒是没有倒下,江东的大业倒也在他们这些人的主持下有了长足的进步的,可是如今对于大乔和孙绍的局面可是相当的微秒。
而今在荆州人的这般挑逗下,在眼下的这种气氛中,孙权这位江东之主,不仅没有对于身处困境中的周瑜有什么支持,却反倒因为那些个不过是些离间之语的传言,放在心上,自是让iǎ乔心生不虞,更别提眼下的周瑜在这孤城一般的衡阳城中,病倒在榻之上了。
乔在这样的情形下,自然不会将周瑜的病势给隐瞒,毕竟这个时候那些江东将士们也是在看着周瑜的举动,周瑜这一病,倒也让城中的谣言似乎有些淡了,或许是城外四下里的荆州兵马也知晓了周瑜生病的消息了,不仅没有在这个时候有进一步用兵的动静,却还想是稍微的退兵止步了几番,更有传言,此时若是衡阳城内的医师不足的话,荆州可以为周瑜另请高明的医师,来为其诊治。
虽然iǎ乔当然知道,这个时候荆州如此作为,当然会让江东的那位更加的心中犹疑,也知道荆州这样的举动,自是有意为之,不过这个时候,iǎ乔倒也觉得荆州人,再是两方各为其主,也是相对的要比江东那边的不问不闻要好上不少的,当然iǎ乔却也没有答应那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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