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 出气(1 / 2)
那个男人,很多年之后,就算是只在梦里头见到他的脸,她也会被吓得满身冷汗的惊醒。
那天晚上云馨在酒吧里等人,但孟祈始终左右都不见,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然后当这个陌生男人出现在她面前请她喝酒时,她没有拒绝。
当期待变成了失落,失落变成了愤怒,云馨哀伤的已经找不着北了,又自持千杯不醉,所以来者不拒,于是就被人趁虚而入,下酒带到了酒店。
意识清醒着,可是身体却已经不能控制,所以那一切的发生更加痛苦,犹如钝刀子割肉一样,被一点一滴的刻入骨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人去楼空,除了床褥上的血迹证明她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以外,什么都没有留下。
按道理来说是可以报案的,可是云馨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情说出去。她本来已经是个笑话了,难道还要在这个笑话的前面加一个“可悲”的限定词吗?
所以,她将一切都隐瞒了起来,像是一只孤独的小兽,自己在暗地里舔舐着伤口。
肉体上的伤害可以复原,但是心理上的伤害却永远好不了。
虽然表面上还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但是内心却烂了一个大洞,怎么都长不好。
她开始跟不同的男人约会,肆无忌惮的出入各种酒店,接吻或者上床都不在拒绝。
反正都已经脏了,那就弄的更脏些,用各种各样气味来遮掩住那个人留下来的气息。
她感觉到自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看着自己一点点灭顶,但却连呼救的勇气都没有。
她再也没有见过孟祈,因为她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后来,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知道,孟祈那天晚上找她,是打算向她求婚。
但是她没有出现。
于是那枚戒指就戴在了当时陪在他的云夕手上。
因为当她在宾馆时,云夕跟孟祈也在同样的地点红被翻浪。
所以那夜之后,孟祈再也没有找过她,从来没有中断的短信也再也没有响起过。
当云馨知道这件事之后,她以为自己麻木到没有感觉的心,再次感到了疼痛。
那是被整个世界背叛的感觉。
云夕事后为了这件事,曾经跪在她面前哭着恳求她的原谅,说是一时情不自禁才会发生那种事情。
她哭的很可怜,很令人心软,她在云馨面前一直都是这幅德行。以前云馨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不论是学习,考试,还是画画,练琴,只要云馨但凡比她好,云夕都会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说,“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学了。反正就算是你不会这些,爸爸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我……”
那个时候云馨跟云夕的感情很好,她也很享受保护人的感觉。所以每当云夕跟渴望骨头的小狗一样望着她,求她不要做什么和要做什么时,她都会答应。
为了云夕,云馨考试故意让自己名次落后,为了云夕,她从自己擅长的民乐班退出,为了云夕,她拒绝了当时国画泰斗收自己为徒……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