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狗救英雄,武顺的哭求(1 / 2)
英雄救美无疑是很狗血的情节,但较之狗救英雄,说出去要好听的多,无论救人的还是被救的都会在周围噼里啪啦的无数掌声中矜持腼腆的笑一笑,引为一段佳话,成为街头巷尾一桩谈资,过上一段岁月,很理所当然的被遗忘,当然在之前按常理,美女和英雄都要妾未嫁汉未娶,接下来是要以身相许的才能完美这段很〖中〗国风的美丽爱情,如果再有棒打鸳鸯无疑就更经典了,要是再来个悲剧收尾,那千古流传的爱情怕是逃不掉了。
那狗救英雄呢?
至少被四只狗拖上岸的李治此刻不仅没有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的觉悟,反而颇有泪奔而去的架势。
大狗咬着左臂,二狗咬着右臂,三狗四妹的咬着两只修长笔直健壮的大腿,使出四狗之力总算把李治生拉硬拽的拖上岸了,李治至今还忘不了四狗从天而降的潇洒狗影,那一刻李治还在疑惑,哮天犬没听说有四条啊,难道是组合?
等被拖上岸,李治看着站在自己眼前利落抖水的四条能打能游能上墙的好汉,才恍然大悟中默默无语,这一刻李治想抽烟了,可惜这东西自己忘记发明了,但这一刻李治真的很想抽根,那样才能表达自己郁闷的诗人情怀,这一辈子遇到最稀奇的事也就今晚了,偷香窃玉被狗救了。
这四条狗倒也机灵,知道半夜翻墙的李治不是个好鸟,不叫不嚷的,要不然人狗怕是都没好下场,对于这个即将包养自家四妹然后兄弟三准备常年蹭饭的主,四狗都默契而又沉默的逼视李治:说说吧,对待救命恩狗的态度感想吧。
四妹幽怨的看着干翻了自己的坏人,很果断的上前抱着李治的大腿,扬起狗头,那一脸妩媚看的李治鸡皮疙瘩抖啊抖的,如同飞升天劫凭空天降炼气期的李治”顿时傻了。
“呵呵”大家晚饭吃了吗?”
不说还好,说了这四条在狗中多智近乎妖的孽畜眼神就更加幽怨了,沉闷的低低叫了两声,倒也确实凄凉的惨绝狗寰。
哀声一叹,李治试探道:“要不,我们先去弄点吃的。”
又是“唰”的一下,好似移形换影一般,刚才还抱着李治大腿求包养的四妹立马跳回了原处,李治一看,太逗了”和三位狗哥哥并着坐成一排,四狗有纪律有韵律有素养的朝李治齐齐猛点狗头,那叫一个节奏。
李治又是一声哀叹:“当狗也不容易啊,走,厨房滴开路。”
四狗排成一排,大踏步的向着同一个方向齐头并进,李治湿淋淋的跟在后面又一声哀叹:“狗鼻子真灵啊!”
大户人家的厨房从来是不缺吃食的,到了厨房不要李治说话,兄妹四狗就自主翻箱倒柜了”不一会儿就传来咕叽咕叽的咀嚼声,李治狗刨了半会儿也确实饿了,弄来块馊头有一口没一口的,这个动作像极了武媚娘,或者说武媚娘像极了李治才对。
突然古怪的一声低低犬吠传来,李治一惊,看到三狗晕倒在一旁”李治大惊,对于这几个救了自己小命的家伙,李治还是蛮感有趣的,尤其是刚才还不打不相识,此时一见到那三狗倒地”顿时心头一跳,不会吃到啥老鼠药了吧,顿时又气又怒的走了过去,心里直嘀咕:作为一条好狗没事抢人家耗子吃食干嘛,真饿疯了啊。
近前一看,李治顿时乐了,鼓着嘴无声的笑着。
灶台上有个大铁锅,大铁锅里盹着肉,李治一闻”狗肉。
“这肯定是我那两个大舅子的杰作,两孽畜”大夏天吃狗肉也不怕上火嘴溃疡。”
李治自语道,结果又是一阵乐,低下头拍了拍大狗,“放心,没啥子事,就是吃到狗肉了,一时情绪上受不了。”
大狗闻言呜咽了两声,翻了翻狗眼,瘫倒,李治一愣,捂住嘴弯着腰笑的直哆嗦,这位好汉估计也吃了,李治这么一提,才醒悟过来,味道咋那么不对捏。
二狗很机灵的愤怒的低吠了几声,朝着那锅狗肉低低的哀嚎了几声,让本来想去来几筷子的李治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当着救命之狗的面吃狗肉未免太损了。
四妹则很彪悍的叫了几声,吓得李治赶紧上前捂住狗嘴,嚣张也不带这么嚣张的啊,爷到现在还不想半途而废呢。
用个大水飘给三狗和大狗来了几瓢水,望着三狗和大狗很人性化的在干呕,李治突然觉得要是把这四条流浪狗带去大明宫会有啥轰动,越想李治觉得越有趣,蹲下身拍了拍二狗,道:“在厨房呆着继续吃东西,待会我来找你们,你们以后就跟着我混了,猫吃鱼狗吃肉的,一定养的白白胖胖的。”
狗通人性不假,但像这样近乎听得懂人话的狗妖李治还是头次见,二狗很深沉的向李治点头,然后再拨浪鼓似得摇头,是的,很深沉,李治突然为自己这个念头感到由衷的恶搞,但摇头是啥意思?
李治一瞧,又一乐,四只狗都是货真价实的黑货,无奈的又拍了拍二狗的狗头,“是养的黑黑胖胖的。
”于是二狗满意的点着狗头。
李治悠悠然穿着有点破烂的湿衣服晃悠着走出了厨房,径直走向武顺的闺房,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李治大老远就是为了吃胭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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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府中武顺的香闺李治还是头次来,到了香闺前,李治顿住了脚,呆呆的站在香闺门前半响,夜空中明月洒下银白色圣洁的月光但李治却显得身影有点犹豫有点萎缩,李治能够想象自己出现在武顺面前时那惊讶或者冷漠的表情,忐忑凭空而生。
李治也虎,既然来了,就没准备回去,没有玩采huā贼吹烟撬门的那一套,直接敲门,寂静的夏夜,月光下,敲门声越发显得急促”李治敲了半天,也没有反应,哀叹:果然要用强啊。
就在李治准备放弃温柔的方式的时候,闺房内传出一声平静的声音:“这么晚了,谁啊?有事明天再说吧。”
背过身,李治很有莎翁浪漫忧郁的哀叹:“大姐,是朕,稚奴。”
屋内良久的沉默下去,就在李治不耐烦后,还是那样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平静,“陛下啊”夜深了,妇道人家门前是非多,就不给陛下开门了,有事陛下明天再来吧。”
“哦,好吧,那朕回去了。”李治出人意料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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