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待嫁女儿心,远山近水皆有情(1 / 2)
长安武府小妮子武碧娘的香闺,满屋象征着春天的粉色,地方不大,内秀气十足,没啥讲究,也就男人、狗不得入内,当然带着狗的男人例外。
武顺此刻看妹妹武碧娘的眼神就跟瞧着欲求不满久旷难耐的青楼怨妇一样,这个破罐子破摔从来素面朝天嘻哈装可爱不知高雅为何物神经大条伪大家闺秀的丫头竟也有一天会对着镜子精心打扮数个时辰的时候,武顺端着凉了下来的铁观音浅浅啄了一口,心中估摸着春心泛滥的小丫头今早看到那标在红布高墙之上的七个五姓女名字,已经长成的少女情怀终于知道啥叫羡慕嫉妒恨了,恶意猜测着今天下午采选最后铁定完败五姓女的小妮子估计到时候是要哭鼻子的,在武顺这个极其不称职,并且对自家小妹没丁点信心的坏姐姐满是享乐主义的大脑中,自家妹妹靠着那圆滚滚的屁股高挺柔嫩一把抓的胸部娃娃脸,凭着这样的天赋本钱在床上折腾男人绝对手到擒来,就凭她那几斤几两,到时候在举世闻名的五姓女真正的上品世家女面前卖弄,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刚刚接到下人通报急急忙忙赶过来的杨氏一踏进门便上上下下打量着那个坐在镜子前娴静的清丽背影,就跟见到鬼一样,愣了数息后才走到武碧娘背后,轻轻拿起桌上的胭脂,语带愧疚帮忙上妆道:“唉,碧娘啊,娘亲对不住了,这些年都没有教你如何妆扮,所幸吾家丽娘天生丽质,尽给娘长脸了。”
武碧娘闻言出奇的认真正经的转过身,仔细的打量着母亲,杨氏神情黯然,时光倒退个数十年,必是个春秋美人,只是岁月流逝,鬼斧神工下便多了些沧桑流淌的痕迹,腹有诗书气自华,女人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若是没有足够的底蕴不免江河日下,和长孙无垢相比,杨氏要大上二十多岁穿着打扮富贵有余清雅不足,这一点不管是不施粉黛最多平常只轻扫娥眉的武碧娘,还是喜欢浓妆艳抹扮冷艳**装高傲**李治征服欲却厌恶一切香囊的天香武顺,都比这个母亲强,拉扯子女长大的幸苦没有丈夫欣赏的失落让这个女人早早丢弃了寻常女人爱美的天性,现在尝试着回头捡回来,却发现早已零零落落,拼不齐了。
比谁都知道女人该怎么让自己快活的武顺摇了摇头,同样死了丈夫的她明白多年守寡母亲的那份寂寞难耐,生理上也许渴望点,忍忍就过去了,那心理上的寂寞,每一夜都是一份扪心自知的煎熬啊。
武碧娘站起来抱着母亲,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比母亲高了,“娘,过了这几天,丽娘就要进宫了,以后不能日日承欢你的膝下了,该是女儿的不是才对。”
杨氏轻轻叹息,她性子很韧,也正因如此才习惯逆来顺受,丈夫死后,带着三个女儿艰难度日,尤其是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和杨氏自小就是斗智斗勇声东击西兵不厌诈的,多少次完败的杨氏只能独自躲在房里暗自哭泣现代小孩子如何这般骁勇善战,后来最懂得人生也最懂得逃避的大女儿第一个嫁出去了,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吏员,如今思来杨氏不知道武顺如何作想,她是觉得行差踏错吃亏了的,所幸这样一来倒是能陪伴自己,否则女儿都走了,杨氏就真的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了,那死鬼留下的两个小畜生,每天都瘫在新娶的出身勾栏的妻子身体上,哪管她一个踽踽老妪。
如今李治采选秀女,变相间又走了小女儿,以后和大女儿聊天说知心话的时候,就再没人在自己怀里发呆偶尔迸出一句插科打诨的孩子话了,和每个母亲一样,杨氏衷心希望武碧娘可以得到幸福,但心中的那份割舍还是只能靠着时间来治疗的。
“娘亲会时时念叨小丽娘的,他日丽娘省亲回来,娘早早给丽娘做最爱吃的鲜鲤鱼汤。”一把搂过武碧娘,杨氏红了眼睛。
武顺头痛的捂着额头摇头一阵无奈,她最难受这种眼泪汪汪的膈应离别了,就跟她当初闲的发慌练习飞刀一样,骨子里慵懒的好似被人抽了一身骨头的武顺,其实最是爱慕那些一语不合拔刀相向痛快淋漓的江湖豪客的,但那也只是爱慕,陪自己上床能操自己自己也愿意伺候快活的汉子却只愿意是李治,要是换了其他人,这个不像黑寡妇的竹叶青还不蛇信子毒牙的早舔上去了,看着相拥而泣感人至深的母女俩,武顺说了一句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话:“好了,我的老娘小妹唉,多大的事啊,不就嫁人吗,回头大姐在床上好好勾搭勾搭我那妹婿,保证弄个一通到底的通关金牌,以后啥时候娘亲想看二妹小妹了,坐上府里的马车,抽抽马鞭,辚辚去了大明宫就是。”
“真的可以?”杨氏一脸狐疑。
看着杨氏那张布满期待和担忧的脸庞,反倒是武碧娘重重的点点头,随后满脸笑意的看着武顺道:“大姐怕不是早就想着进宫和你那妹婿**了吧,弄个通关金牌,正是一举两得的天大好事,何乐而不为。”在说完这句话时,出奇的是武碧娘心里并没有丝毫捻酸吃醋的味道,想起那也月光下大姐半个趴在门槛上呻吟的场景,反倒有着一种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冲动。
武顺玉指轻敲茶桌,靠在藤椅上,洋洋得意的摇晃着脑袋,丝毫不为自己和自家妹婿**有哪怕半分的愧疚,倒像是自己吃亏帮妹妹喂饱她家相公不求回报的善人,哼着南音古乐青春妩媚的《艳歌行》,竟然没来由想起自己当初趴在床上作母狗样,那个小混蛋就抱着自己的雪臀满口污言秽语大呼小叫的冲刺直叫着爽,心中一丝火苗无端窜起,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夹紧了双腿,睁开眼睛,大有小楼一夜听春雨的那分难掩的惆怅和春意,不去看也能感受自家母亲异样的眼光戳在脸上,面上也浮现起一抹懊恼神色。她想到当初他摸着自己的娇嫩,让自己进宫陪她,说好姐妹当然要共侍一夫。此刻忆及,禁不住脸颊微红,荒诞了点,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这让武顺想起自己看的那些禁书中关于大姨子和妹婿之间天雷勾动地火的不伦激情,在杨氏和武丽娘看来很无厘头中,武顺哈哈大笑起来,肆无忌惮的捧腹大笑,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精。
笑完了,武顺眯起了好看的眼睛,浸了水的两弯月牙儿明亮的吓人,调笑道:“小妹,大姐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你和二妹吃肉就不许大姐喝口汤?况且你大姐傲着呢,当初也是你那未来好相公翻山越岭过五关斩六将强行把你大姐拖到绣塌上给操了,操了之后还不满意,还要吹拉弹唱还要样样来上一整套,以后大姐要是看上别人,就把大姐浸猪笼了,那挨千刀的色胚子,你让大姐如何抗拒。”说完一副“泫然若泣”,还不带杨氏和武碧娘同情,又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气,伸了一个懒腰,看样子还要回去补个回笼觉,前些日子和李治恋奸情热整夜里不停的缠绵翻滚摇摆冲刺,搞的隔了两三天这精力还是有点吃不消跟不上,真不知道那个小混蛋是不是铁打的。就这副春意正浓**初醒慵懒媚人的模样,杨氏和武碧娘愣是没看出抗拒在那里,估计只是抗拒的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吧。
最终结果是败退的武碧娘也拜倒在大姐的厚脸皮和诱惑下,默许了待二姐武媚娘七八个月彻底不能伺候李治时,她们姐妹联手收拾李治,非把李治的铁蛋整治成软蛋不可,以后三姐妹有事一起出动,有姐姐在甚么都不可怕,难道那七个骄傲的跟个不肯落地的天鹅一样五姓女还能脱光了和李治大被同眠玩一龙七凤不成?鬼晓得。
但似乎不管结果如何,无论这群女人怎样想把李治折腾的拜倒在她们修长圆润的雪白大腿下,李治都不会太惨,大不了精尽而亡,这也一直是李治一辈子上下求索的,真这样也算壮士死得其所,出师大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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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安上门街,上官家的府邸,高门大宅。
近来平步青云的上官仪古板的一面让他严格享受着和他地位对等的森严门第,平常因上官仪喜欢安静而一贯静谧的偌大的上官府今日依旧安静,丝毫没有因为长安有名的娇娇女上官婉儿要以八岁之龄参选秀女而变得不同寻常,似乎上官仪对这个孙女早已死心了,而指望没心没肺的父亲上官庭芝能豪气的做出啥经天纬地刀山火海的大事是没指望了。
很不符合上官婉儿大小姐做派的素雅竹楼里,一副江湖侠女打扮腰配长剑红色剑穗的上官婉儿,像个巫婆一样在竹楼里窜来窜去蹦蹦跳跳的跳大神,嘴上哼着不清不楚自创的小曲:“
动了真情被打击,天下可有道理;
霸道男生自己出了问题,还要怪本小姐不够温柔美丽;
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尔等还不速速听本小姐号令,开启无上大阵炼制无限美丽,受不了自己是小萝莉;
我想知道谁是这天下最美丽,也想知道谁是这天下最聪明,更想知道谁是天下最富有,急急如律令,愿这些混蛋全都拉稀,我站在烈烈风中,挥剑问苍天,最爱我的人为什么死去……”
门外响起一阵猥琐大笑声,怪蜀黍阴阴的桀桀怪叫道师太,老衲可以进来吗?
上官婉儿挑挑眉,撇撇嘴一脸不屑,又换了另外一首小曲故意放开嗓子骄哼起来给门外人听,叛逆的一塌糊涂:“
讨厌竹楼, 但姑姑的骂声愁白了少女的梦;
一声大笑,爹爹下流趁早死掉;
忆往昔爹爹无能岁月, 婉儿无语;
挥舞宝剑,一道宫墙化作千里之外;
少女落红如梅花妖娆,婉儿要做娘亲;
那一世的风骚无人谛听, 八岁妃子的余梦只留下深深的桃红柳绿;
升官的爹爹何时能够长大,沉淀的年轮遮不住他的白痴傻笑:
浮云空去,小婉儿春心大动,且看来日听风吹雨生娃娃。”
上官婉儿继续哼着自己所做的歪诗,破空声暴起,挥舞手上的宝剑,外面安静的聆听一会儿,又响起了比刚才更**的怪笑:小师太,小曲再好听也没用,这次你是逃不出老衲的手掌心了,乖乖束手就擒吧,哇哈哈哈。
上官婉儿哼了一声,停下唱曲,摞了一句话道尔等宵小之辈,只会偷母鸡摸母狗,有何本事敢敲本大仙的门,速速道来?否则斩龙台上闸刀伺候。
门外的声音更加搞怪起来,老衲自幼还俗,姓上官大名庭芝,老爹送小名“败家子”,属鸡,江湖人送绰号“玉面铁公鸡,痴情大和尚”,说的就是老衲了,“撩阴腿”“千佛扇”修炼已到超凡入圣羽化登仙的无上大道了,生平最爱行侠仗义帮助天下欲壑难填的失足少女成就美满性福生活。
上官婉儿咧开嘴故作怒气哼哼道难怪阁下笑声如此耳熟,我家后院养的那头珠圆玉润的陕北小野猪最近直哼哼的要下崽,说,是不是你这个禽兽做出的丧尽天良之举,若是的话,你可敢生出半分男儿意气娶了人家野猪***。
门外自称老衲的怪蜀黎豪放大笑:没错,老衲便是那风骚无敌杀气腾腾令野猪珠胎暗结的上官庭芝,改日生下来请师太到我家中吃了我家那孩儿,红烧清炖任还是大火焖炒全由师太心意,可要是师太离开上官府可就没这样的美味喽,师太可要想清楚了。
上官婉儿沉吟了片刻,长剑猛地往地上一插,掐腰娇声喝道尔等坐井观天知道甚么,本女侠轻功绝伦,逃出宫门回来红烧你那猪闺女易如反掌,到时候吃的你心如刀绞,天天做种猪。
上官庭芝一声长叹,寂寞潦倒道师太要抛起老衲另寻新欢了,老衲出家人又如何能够强求,但愿师太以后要照顾好自己,老衲不在身边,以后不能陪师太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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