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陷害(1 / 2)
对于谭延闿而言,现在的康有为和梁启超等人有名归有名,但是还不到让他对对方服气的地步。醉露书院在他的眼中康有为和梁启超与那些坐而论道的清流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他们提出了种种口号,写了很多文章来针砭时弊,但却没有一篇文章来具体解决问题的。
看到问题不算本事,只要脑袋稍微清醒一点便可以看到这个时代很多问题,但是能够看到问题并且提出稳妥的方案着手解决问题的,谭延闿非常自信自己是当今做的最好的,也是最有成果的。谭延闿不能肯定原本历史上的戌戌变法会不会发生,按照目前康有为活动的趋势,他要见到光绪皇帝发动变法还是非常有可能的,不过历史上的戌戌政变还会不会发生呢?!
“白身未必成不了大事,不过成不成大事要看他们的性情如何,至少以康南海那样自高自大的样子,他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康南海、康圣人!呵呵……”谭延闿嘴角微微翘起。
谭延闿身处这个时代,加上他前生记忆中对一些历史名人的回忆,有的时候他也是难分真假。处在他现在这个地位,同后世教科书上定性的著名历史人物见面都是非常容易的事情,甚至像康有为和梁启超这样的历史名人想要见自己还不得不送一份拜帖过来,由自己来决定是否接见他们。
以往的官场经验告诉谭延闿,自己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身在这个泥潭之中做一两件亏心事这并不稀奇——为了拓展北洋的生存空间,甚至为了保住胶州湾,自己向慈禧太后孝敬了多少银子,从李莲英往下数,内务府中多少太监接受过他的行贿?像慈禧太后、李莲英、荣禄等,这些都是能够在历史上排得上号的人物,还有那些排不上号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人。要是算算从谭氏父子接手这个北洋之后,光是用在行贿上的银子恐怕没有个四五百万两还真拿不下来。
一想到这里,谭延闿心中不禁有些苦涩:“康有为和清流是五十步笑百步。而我谭延闿又如何?和李鸿章不过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只不过是仗着自己能够预先知道点东西提早预防没有打败仗而已!”
康有为地拜帖突然让谭延闿想到了许多,数年前他还是“谭三公子”的时候,满脑子里面也不是没有中国,但更多的是“一见风声不对,立刻逃命出国”或是干脆居家移民过太平安稳日子,来个眼不见心不烦。现在随着自己地地位不断上涨,手中的实力逐步增强的时候,脑子里面倒是没有“逃命过安稳日子”的想法了。不过却有了“中国舍我其谁”的想法。
谭延闿用手拿起书桌上的一件虎首青铜器,沈静知道这件青铜虎首是圆明园的旧物,是谭延闿用五千两银子从一个英国商人手中得到的。除了这件青铜虎首之外,传闻一共十二件十二生肖青铜首数年间被谭延闿找到了七个。醉露书院算起来这件青铜虎首的成交价是比较便宜了。
对于这十二生肖铜首,沈静是不感兴趣地,但他知道谭延闿对这组青铜器有着极为特殊的感情。说不上来是喜爱。因为谭延闿的字写得非常好。再加上很少给人题字,少年成名所致。谭延闿任何一副字如果流出去没有个五六百两银子是不用想地。沈静知道谭延闿的收藏品中很少有青铜器,更多地是字画古籍,而谭延闿对这套生肖铜首而言,就沈静的感觉准确的说更多地是愤怒……不过沈静知道每逢有重大抉择之时,谭延闿总是要拿起一件生肖铜首沉思良久地。
沈静不明白这十二生肖铜首在后世地意义,谭延闿前生记忆里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后世中国可是花了数千万地港币才回购了四个。
这段日子和德国亨利亲王进行谈判,谭延闿几乎每天都要抚摸这些青铜器——与德国进行谈判犹如走钢丝一般,他尽可能的在不激怒德国的情况下争取中国的一切权益。
谭延闿第一次见到生肖铜首的时候是极为震惊的,因为百年之后这组十二生肖铜首中的几件曾经掀起了轩然大波。记得后世嘉士德和苏富比两大拍卖行不顾中国政府的反对强行在香港拍卖四件生肖青铜首,恍然隔世一般,谭延闿居然在这个时代看到了生肖铜首,这个虎首便是他所得到的第一件生肖铜首,随后几年他又陆续获得了几件。
“什么时候都要靠实力来说话!”谭延闿紧紧的攥住青铜虎首心中暗自想到。
谭延闿说到:“文渊兄,康有为的事情以后咱们也不要插手了,他们如何折腾是他们的事情,只要不碍咱们的事情就行。另外需要注意的是我们的军队不能和这些人有任何瓜葛,更不能和这些人来往甚密,一旦被发现就将其调往山东,实在不行踢出军队亦在所不惜!”
谭
问题,我会注意的。”
“另外告诉赵恒君可以收网了,旅顺那边后天就要行动,赵老爷子这边手脚要利索一些,毕竟日本人在这里也算是外国人……”谭延闿的语气虽然很平淡,但是沈静听在耳中却是杀机四溢。
随后的日子中,谭延闿继续和亨利亲王周旋,谈判过程显得剑拔弩张、火星四溅,谈判同行的李鸿章早已经有些失去信心,生怕惹恼了德国人,结果退出谈判序列但却没有对任何人表示对谭延闿的不满。而另外一位中方主角翁同龢先前对亨利亲王还是趾高气昂的,不过随着亨利亲王不断的以战争威逼,翁师傅也软了下来,反过来以促成协议为由促催谭延闿让步。
“翁师傅!你要当这万古留名之人,晚生绝对成全,不仅如此,晚生还要给你铸一尊铜像放在琉璃厂,让天下读书人好瞻仰你的风采!”。
每逢翁同龢出言服软的时候,谭延闿总是坐在一边不咸不淡的说出这句话,起初翁同龢还跳起来要上演“全武行”。醉露书院结果被其他大臣给拦住。最后几次翁同龢也知道谭延闿这次是铁了心的跟德国人耗上了,也不等谭延闿说出更难听的话,随即也学李鸿章一般把自己关起来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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