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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然,他想起什么事情来,抬头看了看天边的海域,和望了望天上的星空,视线透过大气层在繁星点点的空中,他好像记起她曾在什么地方带过,那里正如年轻的青年灵活的运转着,他回头看了看抱着他的人,又投向远方,金鱼在阳光下跃起,在陌生的诡异的天地间,黎楚感到不安,向夜宵怀里又靠了靠,熟悉的气息,让他在陌生的环境里,感到一丝安全。一个巨大的漩涡从天空向下的一头向另一头。
黎楚打了一个寒颤:就是这样的,他也是和夜宵再一起看日出,和以前的一模一样,手指抓紧夜宵的手,心脏好像不属于他一样,要跳出来一样,砰砰砰砰的作响。仿佛在这个时间点他们就要分离,他爱夜宵虽然他曾没有说,记忆中,夜宵每一次离开,他告诉自己,他不会流一滴眼泪,不会浪费自己的余生,在慢火煮沸的热水里翻滚,在回忆的蛆肉里煎熬,不会把自己活活埋在厚重的泥土里成日为自己的痛苦哀悼,每一次他都对自己讲的很好,可当他离开时,他越来越屈服于没有他的日子,就像夜宵的离开不是他决定的,而是而是无情的命运使然。
他在一个有他气息的房间里,孤独的看着他的照片,有时候在他曾经发呆的地方想他的神情,看着墙壁逐渐被他的照片覆盖,有很多次他都心痛的想,在这个全是不经意间偷拍的照片组成的房间,就代表他们的记忆中的过去,欢乐映衬自己的孤独,在你离开的日子里我把粥熬成汤,然后煮酒下咽,有时醉了,有时醒着,好像你只存在我的记忆里,就连一丝往昔的记忆也在时光里化为灰烬不复存在,就这样离开什么也没有流下。
黎楚等风停,风却了无痕迹,在夜宵消失的最后的温柔气息中,化为乌有,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黎楚伸手想抓住夜宵的影子,维持着他离开的姿势,然后躺在夜宵坐过的地方,像是要保存一些随风扩散的温度,蜷曲在没有安全感的海边,黎楚心里闪过一点什么东西,当他回想时,却又什么都没有,黎楚心里止不住的失落,陷入深沉度的睡眠中,随着风沙的堆积,黎楚开始渐渐变老,谁也无法去解释他的老去,在这个飕风雷交加的一天,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伴随着夜宵的消失,黎楚慢慢被风吹成一盘散沙,地上的人们正辛劳的工作,用石器磨察着石头,发出火光来,刀耕火种的迁移种植,到一夜之间的欧洲14世纪的黑死病一样漫长,如长瘤的人,想要割去的丑陋,用以美丽去掩盖,让人在漫长等待中不敢神明许诺的真诚。
黎楚的灵魂被来到很远很远的国度,他的意识,在宇宙的无氧中飘荡,周转着过去和未来,心脏被命运之神紧握在手中用力的扭着,以水积流成河的速度流着鲜红的血,最后的加冠,享受荣誉的欢呼声,仿佛还在耳蜗中残留着的余音,还在空荡的房间里哼唱。在大街小巷中播放。
任凭意识去拼凑着已断裂的记忆碎片,就像没有束缚的风筝一样,他的意识就像风,在每一座星球停留或驻扎在124579的光圈里,没有影子投射的书法,如音符一样活跃的在记忆之中麻木的活着。
荒凉的地方,早已没有曾经的绿意,地球被黄色的沙子盖住,全世界只有两个人。
我是黎楚我回来了。
带着一切未解答的秘密回来了,我不知道这是我的梦境还是真实的地球,我不敢问,只在心里嘀咕,害怕被什么知道,这虚空的记忆,到底还要在海里多久,所有的生物都在这里孵化,如洞里的草根一样,缠绕着圈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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