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六 14（1 / 2）

“所以这个目标真正的难点在于连接。建造一个用于战斗的身体，这个不难，我们已经有了7号的成功经验；建造一个大脑生存维持系统，这个也不难，无非就是能量交换物质交换；但是要把这两个系统连接起来——注意，我说的是连接起来，是真正整合成一个整体，不是说像卡车拉货那样，把货物放到车子上就完了——让大脑能够指挥身体，这个就很难了。”

“那博士您打算怎么做呢？”

“还能做什么打算？加紧攻关呗。”格罗博士手一摊，“就像你看到的，我的年龄已经不小了，如果不能在有生之年攻克这一难题，延长我的生命，则我的聪明，我的才智，也将像风中的樱花一样飘零。”

乐平：“……”

拜托，你一个技术宅，玩什么文青啊。

“不说这个了，”伤感过后，格罗博士把心情又重新收拾起来，“乐平先生，你刚才好像称人造人0号为沙鲁，为什么呢？”

“嘛……这个，好吧，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实际上乐平也不知道^-^）。”为了转移话题，乐平急忙没话找话：“博士，我能在这个0号人造人的身上感受到很多熟悉的气，都是你搜集来的吧？”

格罗博士虽然不是武术家，不过到底跟桃白白，鹤仙人这样的武术家打了这么久的交道，对于气感并不陌生——虽然他本人并没有气感。

“有什么问题吗？”

“其他的气我都认识，不过其中还有一个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气，不知道是谁的——地球上有这么一个我不知道的武术家吗？”

格罗博士愣了一下，稍微回想了一会儿，去到旁边一个柜子里，翻出一份记录，直接扔到了乐平手里：“这就是现在收集到的超级战士们的细胞，你对照一下好了。”

乐平接过记录一看，发现这还真是很详细全面的记录：姓名年龄流派得意技之类的资料不用说应有尽有，就连所采集的细胞是人体的那个部分这样的资料也有。

大部分人的细胞，都是来源于血液，这个比较好理解，战斗难免受伤，受伤难免出血，很容易就可以采集到。也有几个人是来源于毛发，比如小林。那个家伙定时剃头，以保持“聚气发型”，要拿到他的头发不要太容易。

好吧，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乐平拿着记录，跟沙鲁胚胎散发出来的那些气一一对照。

其它的都对得上号，唯一一个对不上号的，居然恰恰是自己的气——记录上当然不可能少了他的名字，但是看到自己的名字以后，乐平回想自己的气是什么感觉，居然死活就是想不起来。

“原来，那个陌生的气，居然是我自己……”拿着记录，乐平若有所思。

不认识自己的气，这个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其实很正常。人在感知自己的时候，感觉常常会失真，比如我们不借助镜子，基本无法看清自己的全形；耳朵听到的自己的声音，跟用录音机播放出来的不一样；而有狐臭的人，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体味很惹人厌。视觉听觉嗅觉都有这样的缺陷，气感会有同样的缺陷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正像格罗博士说的那样，乐平的心思很快就跳转开了；作为一个武术家，修炼是第一要务，而修炼的过程其实也就是了解自己身体的过程，而现在能如此客观地感受到自己的气，这个事情意味着什么，真的很值得思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