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熟悉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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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君寒清冷的脸色染上几分柔情,他坐于云舒身边,柔声道:“朕就是我的意思。”

“我?朕?”云舒还是有些不解,“舒儿也是朕吗?”

莫家二老闻此,吓得心一颤,正想着如何帮云舒圆场,不想墨君寒只是浅笑道:“若舒儿喜欢,也可以是朕。”

此话又是将莫家二老吓得心一颤,这真是为博美人笑,江山都可拱手!这到底是怎样的宠爱啊!两人都暗暗为自己的儿子叹了口气,对手太过强大。

云舒很认真地想了想道:“好奇怪的叫法,舒儿不要。”转头看向莫言,“帅哥哥,可以吃饭了吗?舒儿好饿。”

莫言轻点了下头,对着莫家二老道:“让霜儿与月娘一起吧,就说,白公子是我帝都的朋友。”

莫家二老见墨君寒没说话,知道他是默许了,当下便吩咐下人叫莫霜儿与月娘,准备开饭。

莫霜儿与月娘见到墨君寒明显一怔,她们都猜出他的身份,只是见莫家二老说是莫言的朋友,白公子,但知他不想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当下便装作不知,安静地用膳。

不光她们俩,所有人都很安静。云舒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不说话,但她见大家都不说,她感觉怪怪的,又看到莫言脸色好似不太好,便当下也不敢说话。

可是安静了一会,云舒便垮了小脸。白哥哥和帅哥哥都帮她夹菜,盛汤,她的碗里的菜已经堆了好高了,她的汤怎么喝也喝不完。她已经好饱了,吃不下了。

云舒偷偷看了眼莫言,虽然他没有明显的生气,可是他紧抿的双唇告诉云舒,他不开心。云舒不敢给他说自己吃不下,就接着吃。她想告诉墨君寒不要给她夹菜了,可是看到墨君寒的眼中的殷切,她又不想他失落。于是心一横,大不了把晚上的饭一起吃掉,于是就埋头接着吃。

莫言光顾着想心事,并没有注意到云舒。而墨君寒只当云舒胃口比平日大了许多,并没在意。

发现云舒异常的是莫夫人。她见自己儿子与那位满身寒意外加霸气的‘白公子’一左一右不停给云舒夹菜,盛汤,本来也与莫霜儿与月娘一样,心生羡慕。只是见云舒吃着吃着垮了脸,想着她素日的饭量,终是开口阻止道:“舒儿,吃不下不要吃了,你平日都是少食多餐,这般吃下去,要闹肚子的。”

墨君寒正要夹放到云舒碗中的菜又夹到了自己碗中,眉头轻蹙着,深邃的碧蓝眼眸中不禁染上一丝懊恼。

莫言闻此,才将心思放到云舒那边,见她小脸垮着,当下一阵心疼,柔声道:“怎么不告诉我吃饱了呢?”

云舒小声道:“帅哥哥不开心,舒儿要乖乖的。”

墨君寒的突然到来,还有云舒对他本能的亲近,这一切让莫言很是焦躁不安。可是此刻云舒对自己的忐忑小心如迎面的春风吹在莫言心头,安抚了他所有的不安。莫言绝色的容颜之上展现出璀璨的笑容。他极其温柔地拭去云舒嘴角的油渍,柔声道:“傻瓜,只要有舒儿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不开心。”

云舒甜甜笑道:“舒儿会永远在帅哥哥身边的哦。”

莫言挑衅地看了眼面色阴沉的墨君寒,“乖,别吃了,去院中走走,消消食。”

“哦。”云舒乖巧地向外走去。墨君寒也紧跟出去。

见墨君寒出去,莫夫人有些担忧地看着莫言,“言儿,你真想好了吗?”这不是莫夫人对自己的儿子不信任,而是自己儿面对的对手太过强大。

“娘,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担心,我知道应该怎么做。”莫言一脸坚定。

莫世昌见此,道:“做了决定就放手去做,其他的有爹呢。”

“嗯。”莫言垂下眼眸,很好地遮掩了泛红的眼眶。

莫霜儿对莫世昌的态度不满地嘟起嘴,却不敢说什么。

而月娘夹菜的筷子轻颤了好几下才稳住,心已经绝望到扭曲!

云舒很听话地在院子中慢慢走着,不时还用手揉揉肚子,可见真是撑着了。

墨君寒就站在一边看着她,偶尔迎上云舒的目光,云舒会冲他甜甜一笑,他的嘴角也会不自觉地翘起。

已经是秋末冬初,不过这边天气还是很暖和。云舒自从受过伤后很容易犯困。这会在阳光的照射下,云舒很快打起哈欠。

墨君寒上前轻拥住她,“困了?”

“嗯。”说话间又打了个哈欠。

“我陪你去睡会。”

“好。”墨君寒牵着云舒回房。

看着熟睡的可人儿,墨君寒这才能好好看看她。可人儿的小脸白皙红润,可见莫言确实将她照顾地很好。

墨君寒小心地解开云舒的衣衫,看到云舒后背那一道正在好转的触目疤痕时,他的心瞬间疼到窒息!那道疤痕是被马车上的断木所伤,伤口又深,又大。这些日子云舒一直涂抹着活神仙为她配制的润肌膏,已经好了好多,活神仙说只要天天涂,两年内也就完全消失了。

墨君寒颤抖着手又查看了云舒的其他地方,再没看到其他伤口,心才稍宽了些。他又轻柔地帮云舒系好衣衫。他不知道的是云舒身上外伤并不多,严重的是她的内伤,好在这些日子都调理好了,如果让他看到当时云舒的样子,只怕他会崩溃的不成样子。

这些日子墨君寒日夜不停地赶路,身体早已经累到极致,这会子可人儿在怀,他悬了多日的心终于安稳下来,没多久便进入梦乡。

墨君寒是被空荡的怀抱猛然惊醒。他来不及穿鞋子便下了床榻要找可人儿,当他听到可人儿在外面的清脆笑声时,才安了心,也才意识到没穿鞋子,重又穿了鞋子,打开门,便看到云舒正在换了深兰色衣袍的张枫的推动下荡秋千,而一身深灰的刘海则安静地立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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