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灾情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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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不见,何钰的脸却是消瘦了些,身上少了些浮华懒散,多了精神和干练,显然这些月来·经商磨练已经洗去了他曾经的稚嫩。

“兄长!”

待见到杨延昭,胖胖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意,急急忙忙的小跑上前,这模样,却又是当初书院那般,满是热情与天真。

结实的一个熊抱,两人对望着大笑起来,稍后,杨延昭拍了拍他厚实的肩头,“今夕,你倒是成熟了不少。” . .

“多日不见兄长,小弟这心里可是想念的紧,待听到城中传来闽地乱世平息之后,我这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说着,何钰憨厚的笑了笑,“还是在兄长身边做事安心些,否则遇上个事儿,连个商议的人都没有。”

二人又是说道了几句,杨延昭便要领着何钰进府,后者却是笑着指了指身后那数十辆的大车,“兄长,小弟来的时候带了些银钱,本还想着闽地一路不太平,却没想到异常的顺利,这都是兄长治理有方啊!”

对着何钰的胸前锤了几下,杨延昭笑着道,“你这家伙,对外人嘴甜就罢了,跟我还这般的油腔滑调。”

让萧慕春等人帮着将马车中的箱子抬下,里面都装着白银,怕是有一万两之余,看到这,杨延昭不由得仔细的打量着何钰,单凭几名车夫随从,竟然敢带着如此多的银子,经商摸爬滚打了一载,胆子倒也大了不少。 . .

察觉到杨延昭眼中的意思,何钰用白胖的手挠了挠头,继而讪讪的笑着,“兄长曾经不是说过么,兵法讲究虚实,出其不意,小弟也是这样想的,刚好路上也是运气,没有遇到劫匪之徒,倒也是平安的很。”

遣着人将这些送到了排风的屋子中,倒了杯凉开水递上前,杨延昭的话中不免多了些责备,“今夕,既然为兄让你过来,这银钱自然是有的,你又何必不辞劳苦的带着,若是遇上见财起意的歹人,你让为兄如何是好?”

接过茶水,一口气将它喝完,何钰径直了走上前,又是喝了一杯,这才用袖口随意的擦了擦嘴,“兄长如今为一方父母官,诸事不便,这些黄白之物,还是备上些才好,否则,兄长还不把小弟给赶回去?”

说罢,何钰发声的笑了起来,杨延昭则是不去看他,坐在一边,自倒着茶水饮了起来,待稍后,才问起了汴梁城的事情来。

闻言,何钰收了笑意,将杨延昭离开汴京两三月所发生的事情如实道来,待听完之后,后者不禁面露沉思。

原来,只是在这短短的几月里,却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吕蒙正在大理寺待了只不过两个月便因断案立奇功,之后便调任为刑部的司刑,正六品变成了从五品。

虽然只是升了半级,但是对于初进仕途之人来说,也是莫大的恩赐,当然,杨延昭心中很是明白对方为何能这般的快速升迁。

佛宗弟子悟行已经成为了大相国寺最受推崇的高僧,信徒终日不断,每逢开坛布道之日,更是惊动汴梁城,无数人从各地蜂拥而来。

儒佛二家的弟子已经都是一展宏图之时,而他,仍窝在这穷山恶水之中,杨延昭不由得叹息了几分。

但稍后,这才觉得不妥之处,“今夕,你怎么不先说秋白他们如何了?”

闻言,何钰脸色郁结了几分,话语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兄长,你让小弟说些汴梁的传闻,小弟这脑子就冒出了刚才的几件事,所以就藏不住的道了出来。”

见到他眼中的躲闪之色,杨延昭不禁把脸冷了下来,“今夕,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兄?”

冷冽的目光顿时让何钰觉得头皮发麻,踟蹰了半晌,这才幽幽说道,“兄长,自你走后,小弟也只是和秋白兄、元沛兄有所联系,其余之人,倒是有些日子没有瞧见了。”

又是叹了口气,何钰将剩下的话说完,杨延昭不由得心中满是难以置信,不过短短的几月光景,曾经同榻而眠,把酒言欢的几人怎的变化如此之大?

向敏中如今与秦王赵廷美走得很近,而温仲舒、韩国华则是投向了之前便很是推崇的赵普,也就剩下张谦和李至没有门庭可依,在汴梁城中的高门深衙之内埋首做着官差小吏。

将靠在嘴边的凉茶放了下来,杨延昭木楞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语中带着些伤感之意,“这官场宛如染布之缸,将人变了色,再也不是当初的性情了。”

何钰不做声的点了点头,眼中也满是复杂。

日落前夕,罗氏女众女子回了府中,旧人相见,自是一番热闹,可待柴清云走进时,本是笑的很是欢喜的何钰顿时露出惊讶之色,与她身旁的绿珠儿作揖敬声道,“大东家,怎么你也在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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