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2 / 2)
辱人掀疤的话使夙煞绝眸色一变,脸瞬间煞若纸白,失神间,俊逸的脸上再次挂彩,嘴角的腥红在灼日下夺目兀眸,喉间腥甜占满。
然,最痛的是那本已沉甸的伤疤,此时正一点点地被人撕裂,全身的力气亦仿若被人抽离,丝毫无反抗之力,眸若空洞,在看向君子言时,只觉自己狼狈如鼠,不敢对上她的眼神。
男子孤若寒潭,沉冷深幽的眼色如盛满万般痛楚,那样狼狈的躲闪间,皆是苦难言,痛难诉的悲怮。
刹时间,君子言只觉心中一震,倒抽一气,削弱的双肩猛颤,顿如瞬即苍白。
“我最大的错,就是与你这种阴险小子成为患难手足,本该防着你,可我仍是选择信任,夙煞绝,你卑鄙,你无耻。”再一拳落下,完颜澈续而恼言:“我现在就要带她回将军府,你胆敢再阻挠我,休怪我心狠手辣杀了你!”
夙煞绝衣襟一松,身子跄踉后退,潭眸腥红,捂着胸腔狼狈垂首,迟迟不敢望向君子言,仿佛完颜澈方才的话不是对他而言,置若罔闻,毫无动衷。
那样一向愠雅清贵的男子,此时只剩下一身孤寞苍凄,原本仅有的一点自信亦在方才完颜澈辱骂的话中击跨,摇摇欲坠,眸如死灰,低垂不语。
此时,脸上、胸腔的痛都不及他心头的那块伤疤及得一分。
十年前那一夜的层层剪影在脑中瞬时浮现,那个女子凄绝的痛唤,三哥悲怮的哀呼,还有轩瀚在她腹中,被自己折膝出世的婴啼。
一切的一切再次忆起,同样凌迟其身,凌虐其心,让他毫无还击之力,十年的沉甸未能给他免疫,反而更痛得彻底苍怮。
见他如此,完颜澈眸中闪烁着痛快的精芒,转身朝君子言跨步,道:“方才的事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知道不是你的错,现在,立刻回府!”沉
冷的声线强僵,不容他人拒绝忤逆。
刹时间,君子言清澄的剪眸顿然变得阴侫,在完颜澈靠近她时退后几步,冷言:“子言的事不劳大将军操心,请大将军离开夙王府!”
闻言,完颜澈鹰眸强抑的煞意更甚,伸在空中的手紧握成拳,抑怒迸言:“别让我用极端的方式‘请’你回府!”
“你敢!”君子言剪眸寒敛,冷迸二字。
“那也是你逼我的。”完颜澈当即怒吼,狠抓起她的手,
恼道:“我说了,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要你跟我回府,你不能呆在夙王府,我不能容忍其他男子对你心怀不轨,更不能容忍你睡在其他男人的塌上,那是对我完颜澈的污辱,你若还有羞耻之人就应该跟我回去,你- -”
“啪!”
一道狠辣的耳光掴向完颜澈的俊脸,在竹味相撞的竹中刺耳震膜。
竹叶落坠纷扬,清风拂丝,君子言清凛的眸中皆是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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