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突袭中(1 / 2)
那校尉脑后挨了一记重击,便如同一根木桩一般,沉重的跌倒在地,动也不动。。
陈璋快步赶到那那校尉倒地处,此时他脸上那满堆着的谀笑早已不在,满是精明干练之色。他俯下身去,借助不远处地上火把的微弱光线,仔细观察起那校尉,只见其后脑处一条深深的伤口,好似张开了一个巨大的嘴巴,鲜血和脑浆正从里面涌了出来,显然是不得活了。确认了这校尉已经死了之后,陈璋松了口气,低声称赞道:&ldqo;干得漂亮!&rdqo;
一条葛衣汉子微微一躬,算是回复了方才上司的称赞,他右手提了一柄短斧,斧刃上满是红白之物,想必这便是方才用来击杀那校尉的武器。原来陈璋先前趁派人到舱中去修船工具和材料之时,便留了一个心腹隐藏在底舱之中,然后作态引诱那校尉进舱,自己假装跌落了火把吸引对方的注意力,由那汉子乘机取了他的性命。
陈璋见敌兵头目已经丧命,便跑出舱外,只说舱底破损处不大,校尉派他出来找些人手立即修补,于是又招了七八人到底舱来,取出暗藏的甲兵披挂完毕,杀出底舱猝然发作,这船上看守的军士本就饱食之后有些困倦,头领不在,无人监督,正好找个避风处打盹偷懒,以有心算无心,三四人侍候一个,连点声息没出便稀里糊涂的丢了性命,其余几条船相距甚远,又是黑夜,上面的守兵也没有丝毫察觉。结果待到陈璋依照事先约定,发出信号,不过呼吸间,各条船上那四五名守兵不是丢了性命,便是被捆的与粽子一般,丢到底舱中动弹不得。
待到诸事处理停当,陈璋立刻分遣岗哨,小心戒备,不可泄露出半点风声,自己却将被生擒的几名守兵分别关押,开始审问,他自从冒险出海以来,不是在海上挣扎求生,便是低眉顺目以待时机,对明、台诸州的形势一概不知,可谓两眼一抹黑,眼下他手下不过两百人不到,却栖身虎**之中,只有孤注一掷的机会,所以一定要尽快从那些俘虏口中挖出实情来。
余修紧紧的闭着双眼,仿佛睡觉了,只有不住跳动的眼皮表明他实际不过是在假装而已,方才突然爆发的杀戮把他给吓傻了,那些半刻钟前还好似绵羊一般驯服的俘虏们突然变成了魔鬼,恶狠狠的挥舞着刀矛向自己扑了上来,几个反应快一点的同伴立刻被砍倒在甲板上,倒是反应迟钝的自己还没弄明白是什么回事,便被按倒在甲板上,捆的跟粽子一般,倒是幸运的活了下来。
突然传来几声轻微的金属碰击声,余修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用眼缝偷看到底是什么声音,只见数名敌人正搬运着甲板上横陈着的同伴尸体,可让余修万分惊讶的是,这些人居然都有披甲,由细密的金属环组成的甲衣随着穿着者的动作,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在胸口,两肋等要害部位,镶嵌着大块的金属锻片,在火把的映射下反射出银光,他们身上披得居然都是在明州军中牙兵都极其罕见的锁子甲,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余修的心脏越发紧缩起来。
正当余修还在那边胆颤时,那些来路不明的敌人已经收拾完了甲板上的尸首,开始推搡着余修往底舱去了。
&ldqo;莫非他们要来杀我了。&rdqo;余修的血液几乎都凝固了,可是看到两边敌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刃,他就像一个任凭人摆布的木偶一般,往舱门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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