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局(下)(解禁2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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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拿到A不容易,太小气会倒运的。”

“跟。”

“跟。”

“跟。”

三个人都跟,这当然没问题,问题是,赵永兵的筹码又不够了,他面前只有一百多万,即是祝童不加码,也只够跟两轮。

第二张明牌、第三张明牌发出后,牌桌的上情形很微妙。祝童没有加码,赵永兵面前的筹码也没有了。

赵永兵是同花顺形,祝童是A加一对8,江小鱼有同花形。

中年人的牌最奇怪,面上三张5点,牌最大,却显得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同花说话。”杰瑞斯摆手,明显的,同花赵永兵身前的筹码不到二十万,他叫牌的资格都没有。

“我要加筹码。”赵永兵又一次要求见独臂船长,抛出张金卡:“里面有八百万,我要五百万筹码。”

“我不收信用卡,只收现金伙支票,房契也行。”

独臂船长又一次拒绝,小骗子也以为,那张金卡里八成没什么八百万。

“我拿鼎燃星空的一半抵押,可以吗?”赵永兵似乎得到江小鱼的某种暗示,气势汹汹的抛出杀手锏。

“这要问您的同桌愿意不愿意?”独臂船长看向祝童,在他看来,抵押鼎燃星空与耍赖没什么区别。但这是赌客之间的事,牵扯到实物,要征求客人的意见,这是规矩。

“鼎燃星空?据说那是个不错的场子,可惜被人砸了;不过,赵老板要抵押多少钱?我是说全部,抵押一半没什么意思。”祝童转着手里的筹码,弹出支烟让侍者点燃。

赌梭哈的重要的是审时度势,要有运筹帷幄的度量才可能决胜千里;还要预算可能出现的任何情况。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的情形,从来都是因为轻视对手或太过贪婪。

牌面上,祝童最大的可能就是出现三条带一对;赵永兵可能会是同花顺,江小鱼可能是同花,大家都在博,如果都博起来,是赵永兵最大。但是,有一个变数,中年人的牌有可能博出四条5,也许人家下面已经是四条5了。如果那样,最后的赢家将是这个一直混在赌局中的人。

“三千万。”赵永兵迟疑一下,还是咬牙说出个价钱。

“鼎燃星空得罪过大人物,谁接手都不好办啊。”祝童看着赵永兵;“那一摊也就赵老板玩的转,黑白通吃的大人物,上海滩可没几个;我出个价,两千万,如果认可,赵老板可以继续玩下去;如果不行,请便。”

“两千万就两千万,你就吃定我这局输定了?我要看看,你有没有足够的筹码吃下去。”赵永兵思量一会儿,咬牙应运;他赌的是,中年人没那么多钱和他拼命。

独臂船长摆手叫过休息室内的文书,起草一份文件后让赵永兵签字。这时,他既是赌场老板又是公正人,只这一项,就能得到两成的花红。如果赵永兵反悔,独臂船长要负责执行,不然就要自己付出两千万。

侍者送上筹码,赵永兵一咬牙全部推上去:“梭了。”

赵永兵梭了,但是还没发出最后一张牌,如果要跟,祝童也要拿出两千万,江小鱼也要拿出两千万。

祝童面前还有三百万,明显不够,但他有支票。

“这里有两千万现金支票,船长可以检验一下。”

现金支票基本上就等于钱,只要真实性被确定,只要没人反对,就可以换到等额的筹码。

祝童的牌明显没有赵永兵大,他首先点头;中年人也点头同意,江小鱼似乎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头答应。

独臂船长接过支票弹几下,示意侍者送上筹码。

“我跟你赌这局。”祝童也推出去。

江小鱼,如果看牌面,他应该PASS,两个人无论谁博起来都要比他的大;但是,这局牌离开他,赵永兵可没把握赢下来。

祝童嘿嘿冷笑着,他已经看清楚眼前的局势,不止自己在布局,江小鱼也在布局算计赵永兵;赵永兵被江小鱼欺骗了,今天注定要血本无归。

江小鱼的目标不是别人,也不是赌桌的上筹码,他也是冲着鼎燃星空来的。

“我能借钱。”江小鱼看向休息室,谢晶与别人一样注意着赌局的进行。

祝童眼看谢晶替江小鱼买下一千五百万的筹码,叹口气:“自古美人惜豪杰。”

“可怜英雄多无情。”江小鱼退出筹码;“这时最后一局,无论胜负,输家都没本钱玩了。”

“大钱吃小钱,不公平啊,不过,世道本就如此。知足常乐,呵呵,今天赚不少了,我退出。”中年人扣牌,他决定不加赌注,面前的五百多万就是他最后的收获。

杰瑞斯发出最后一轮牌,他的使命就基本结束了,如今看的是开牌后最后的结局。

赵永兵在晕牌,江小鱼也在晕牌,祝童没看自己的最后一张牌,他在吞云吐雾,眼睛注视着赵永兵的手。

江小鱼的牌对于他是无所谓的,主要是看赵永兵能不能拿到同花顺。

看手上的轻微动作,赵永兵没得到希望的牌,他的尾指翘起来,这个习惯可不太好。

江小鱼有吗?祝童喷出个烟圈,飘飘摇摇送向赵永兵眼前。

“定!”江小鱼忽然轻喝一声,赌室的空气微微震荡,祝童神情恍惚。

赵永兵更受不住这一声佛门狮子吼,嘴角眼角一起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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