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回天(上)(1 / 2)
“李医生这是什么意思?”回禾吉站在门边,不满的质问祝童。
“没什么意思,先生是中医大家,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祝童把药碗放在身前,左手指间旋转三枚金针,右手按住松井式背后,轻轻发力一震。
“哇……。”一声,松井式张口吐出一大口黑黄色汁液,神情萎顿的跌进祝童怀里。
“你……你……。”回禾吉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祝童说不出话来。
白家树和郑书榕跑进来,看到眼前的局势,白家树端起药碗放到唇边闻闻,又倒进口中一点细细品味。
“药里面加的人参不对;不是百年山参。”
“回禾吉大师,您是否应该说点什么?”松井式已经陷入昏迷状态,祝童运针封闭住他的穴脉,凝视着回禾吉;“据说,您是僧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井池雪美与池田一雄带着两个人走进来,都冷冷的注视着回禾吉。
“我做什么了?为了松井老先生的病,我已经住在九津两年了。药方是你们开的,我不过是照方用药,出了事,是你们的药方有问题。”回禾吉镇定下来,拿出药方。
“药方的问题不用你操心,我问你,先生熬的这碗药里面的人参是什么参?”白家树迟疑的问,他的水平也不算太高,不能确定这碗药有什么古怪。不过既然李医生怀疑,就一定有道理的。
“三百年的老人参,我一直保存着舍不得用,不是松井先生……。”回禾吉大师理直气壮的回答。
“不是三百年的老人参,是五百年的老人参吧?”白家树终于确定了,放下药碗佩服的看祝童一眼;“以大师的资历,应该不会出这样的差错。松井老先生体弱气虚,使用山参大补时要分外小心出不得一点差错,还要以佐药配合。先生不顾配伍就改变人参的年代,等于随意加大剂量,这碗药就变成毒药了。您应该知道,百年人参和五百年的人参,是有很大区别的。”
“你出去吧,今后我们自己熬药。”祝童厌恶的摆摆手;回禾吉也许是故意的,也许真的不明白中药里的每一味药都是不好轻易改动的。
如果是前者,回禾吉大师的名声就很可疑了。至于原因,不外有两个:一是由于祝童等三人的来到,回禾吉感觉到自己的被轻视了;祝童使用龙凤星毫时,看到过他眼中闪过的羡慕与贪婪。
第二就纯属猜测,上午,松井正贺被松井式一顿臭骂,祝童虽然听不明白骂的是什么,松井正贺低头的瞬间流露处的阴毒之色,却被小骗子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会不会假借回禾吉的手,陷害自己的父亲呢?
“对不起,我是替松井先生担心,没想到这株宝参会给您惹麻烦。”回禾吉大师虽然道歉,还保持着君子风度和高僧形象;眼里有茫然也有后悔。
池田一雄带一把回禾吉的肩膀,他就陀螺一般旋转着跌出门外去了。“大师,现在不是道歉的时间,让李医生安静一会儿。”
“李先生,白医生,郑医生;对不住给你们添麻烦了。”井池雪美关上门,鞠躬道歉;“式爷爷他……。”
“很不好。”祝童担忧的看着松井式;“我已经尽力了,如果两小时内他还不能醒过来,也许今后就只能维持了。”
“是这样啊,那……怎么办好?”井池雪美难掩失望,呆呆的看着松井式。
老人几乎只剩一口气,微弱的呼吸若隐若现、时断时续。维持的意思就是变成植物人,那样的松井式对井池雪美毫无意义。
“下午三点,我们要开一个很重要的会议,如果式爷爷不能出席……。李医生,请您想想办法,一定要让式爷爷醒过来。松井正贺邀请了廉仓议员和风谷议员,只有式爷爷才能说服他们。”
松井正贺跑进来,抱着松井式摇晃着,嘴里呜哩瓦剌讲着日语,眼里冒着愤怒的光,一会儿看向祝童,一会儿撇向井池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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