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诚信教育,从国舅抓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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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道事件发生的太快,长安街上行人虽多,却也都没反应过来,当然,就算反应过来了,除了围观,报信,他们也做不了什么,面对南镇抚司的番子,谁敢?谁能做些什么呢?

何况,张鹤龄的声音很高,大多数人也都听得很清楚,知道刚刚被抓走的是两位国舅爷!连国舅爷都是当街就给抓了,除了惊叹瘟神的嚣张和可怕,谁还能怎么样?

寿宁侯兄弟跟谢宏赌斗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就连今天验收的结果都已经传开了,所以,对于这场劫持行动的起因,众人都是知道的,也能理解了。

当然了,欠债还钱,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债权人心急讨债,有点过激行为,众人也司空见惯。只不过,就为了点银子连国舅都抓,这也太市侩了吧?

一时间,长安大街上议论纷纷,都猜测着事情将会如何演变,对于二位国舅即将面对的处境和遭遇也是众说纷纭,当然,大多数人的心态还是看热闹的,虽然其中也有不一样的。

侯府的下人们虽然没有进行有效的抵抗,抵抗本就是螂臂挡车的行为,但是报信的本事他们还是有的,下人虽然进不得紫禁城,不过却可以请夫人们去见太后啊。

如今,京城中能救侯爷的,也只有太后了。

当然,动作得快点,否则事情还不一定怎么样呢。番子嘴上说请侯爷去喝茶,可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那是瘟神盘踞的禁地!去了还能有个好?

要知道,除了瘟神的自己人,去过那附近的基本就没有完好无损着出来的,那是京城第一凶险的地方,是要命的地方!

事关自家老爷的姓命,侯府众人自然行动迅速。除了他们之外,也有跑得快的,就在侯府得讯的同时,韩尚书也是大吃了一惊。

作为幕后黑手,韩文对这场冲突早有预计,并且很是期盼冲突的发生,不过,他猜到了结果,却没想到过程竟是如此的……简洁。

好歹那是国舅,不是路人甲的小舅子,那谢宏怎么就敢做的这么嚣张呢?难道那人就不知道顾忌的吗?韩文也体会了一次李东阳的心路历程,他怎么也想不通,多数时间都象一个老谋深算的歼贼的谢宏,挑起事端的时候,用的怎么都是这种简单粗暴的方法呢?

不过韩文很豁达,想不通不要紧,只要结果有利就行了,谢宏这么一闹,事情肯定会闹大,现在还是赶快提前做准备才是正理。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设下连环计的韩尚书当然不会不知道。

“派人去盯着侯府,等寿宁侯夫人进了紫禁城,便速来回报。”韩文急急起身,一迭声的吩咐了下去:“速速备车,本部堂要去见刘阁老。”

因张氏兄弟而起,京城再次沸腾起来,明面上的喧闹纷纷,暗地里也是潜流涌动,可这一切都跟身处漩涡中心的两个人没有关系了。

无论现在有什么人会前来搭救,也不管事后会不会有人报仇,可至少现在,张家兄弟的命运不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番子的引领胜过了后世的警车开道;和尚闪亮的光头效果更是远超后世的警灯,寿宁侯的马车风驰电掣穿过了大街小巷,没多一会儿就进了南镇抚司。

路上消耗的时间很少,可对张氏兄弟来说,却像是过了数年之久,等进了南镇抚司时,更是心下一沉。番子,四周都是番子,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怒目圆睁的瞪着二人,好像二人欠了他们很多钱……呃,不是好像,欠钱已经是即成事实了。

“二弟,他们……应该是吓唬咱们的吧?”张鹤龄无助的问道。他也知道弟弟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可在这样时候,总是要找个主心骨才能安心。

“应该是吧?大哥你放心,张富他们一定会往慈宁宫报信的,只要拖延一段时间,咱们就能得救。”

张松龄也在发抖,若对方不是谢宏这个瘟神,他压根就不信有人敢为了点银钱就动他。可既然对方是瘟神,那就不好说了,何况,人都被劫过来了,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呢?

“二位侯爷,请下车吧……”和尚一直笑呵呵的,可他长得实在对不起观众,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吓人。

已经被抓来了,张氏兄弟也没啥反抗的念头,两人互相扶持着,战战兢兢的下了车,跟在了和尚后面。

南镇抚司里面到底是怎么一个情景,京城里很多人都对此很好奇,张氏兄弟本来也是其中之一,这会儿,两人倒是没什么心情关注那些不相干的。可走了一会儿,入目的景象还是让两人很惊奇,甚至忘记了自家的处境。

没有想象中阴森森的刑狱,或者血淋淋各种刑具,进出走动的都是工匠。这些匠人跟外面的完全不同,一个个都是精神饱满,服饰整洁,行动间也是干净利落,就算比起自家的管家也不遑多让,更别说外面那些蓬头垢面的工匠了。

不待两人多看,身后的和尚又是催促道:“我家大人等着呢,二位侯爷还是快一点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两人不敢多看,挪着步子跟在后面,直到了一处小楼前。

进了小楼,气氛倒是放松了一些,除了和尚之外,这里就没有其他相貌凶恶的番子了,几个下人,好吧,那个光头叫他们服务生……几个服务生还奉了茶,然后才退了出去,紧接着,连和尚都出去了,一间屋子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把咱们抓来了,又扔在这里不管……这是个什么路数?”张鹤龄愕然问道。

“管他呢,也许是太后派人来了,又或者是外朝开始行动了,总之,时间拖得越久越好。再说了,咱们是国舅,瘟神八成只是吓唬吓唬咱们罢了。”

正在互相安慰间,突然听见‘吱呀’一声,门却是开了,二人抬头一看,正是今天刚见过的谢宏。

“有劳二位侯爷久候,本官失礼了。”谢宏还是一脸微笑,很是亲和的模样,仿佛劫道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一样。

“谢大人,你强邀我兄弟来此所为何事?”见他客气,张松龄对自己的猜测更是有了几分把握,不过,信心归信心,他底气还是不足,因此说话间却比之前客气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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