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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纸上写的是暗部传来的消息,最上头的纸张上,写着的正是年关将近,大焱周边三国,燎越,东齐,大盛,分别是派出了使团前来庆贺昭帝的五十大寿。
这三个国家,景娴也是有所耳闻的。如今四大国并立,燎越居于大焱北方,多是游牧民族,逐群而居。其民多体形高大,胡须浓密,面貌凶狠。
东齐则是居于澜沧江以南,与大焱一江分而治之;其国土辽阔,多沿海隔江,珍宝富饶,为天下之富。
大盛则是位于大焱以西,以北,其风土人情,民俗事故多与大焱相近,其民性格粗犷,民风彪悍。
明面上的消息确实就是如此。只是按照以往的惯例,随着使团出访的人物应当多是些皇子,王爷,恰是这回偏巧地却是多了公主随行,可见三国此行的目的并不单纯。
横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横竖这些王爷,公主还未曾是到了大焱的国土来,此事倒是可以先行放下。
第二张纸上写明的正是京都城里的各方势力的情况,更是将他们的扩张还是变动收缩给写的是清清楚楚。而最后的几行字里描述的则是婉贵妃一派的人近况。
二公主萧景萦因为是声名尽失,被赐婚于新科状元崔明觉,并且在昭帝的盛怒之下,钦天监更已经是为之早早地订下了离得最近的成婚日期,如今屈指算起来,离婚期只怕也都是没有多少天了。
“若是不喜欢,就不需回去了。”见景娴的眸色似乎是有些不耐,萧辰琛淡淡地拿过了她手中的纸张,随意地放在了一旁,眸底似乎也透露着几分不甚在意,可见,在他的心里头,也确实是没有将萧锦萦给放在了眼里。
景娴却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心中升起了几分担忧,“出来这么久了,也该是回去了。”
这些日子,宁静安闲的几乎是要叫她忘记了自己身处的这个朝代。更甚是将京都城里的纷纷扰扰也都已经是忘记地是干干净净。可是纵使不愿,她们身上的身份的枷锁和重担都是容不得他们在这样的情势下有分毫的退缩,注定是要担当起了这个身份所带来的命中注定的使命。
更何况,他们离开之前,这京中的天,隐隐就已经变了,皇位之争,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更是如此的简单分明,却又是如此的铁血果断。
即便不会为了他们自己,而是为了他们的亲人,乃至是他们的身后的整一个家族。而他们,从来也都不是愿意退缩的人。
萧辰琛深深地看了景娴一眼,眸光中乍然是现出了几分温柔,大手抚着她的手,微乎几微地点了点头。
因为即将要走,行程的安排倏然也就是紧张了许多。世上之事,本就是在意料之外,无法言说,景娴更也是不清楚日后是否还是有时间或者是机会到了幽谷来,再度训练这些将士,因此,每日也都是将更多的时间放在了训练上。
白日里,将尽可能多的时间在校场上检验成绩,倾囊教授近身搏击;晚上,更是挑灯夜战,亲自制定了几套训练的手段和方法,对于一只部队的成长和训练更是做出了长足的规划。
这些纸张落在了暗影和隐军的将领的手中,则是暗暗称奇,不由自主地被奉为是军中至宝,恨不得是当即也就是将此些法子用在了军队上,训练了起来。
因此的,这些日子里来,景娴也就是越发的忙碌了起来,一张本就不是圆润的小脸,不出了几日竟然是小小地瘦削成了尖。萧辰琛看在了心里头,眸光中也是越发的心疼了些。
而等到了景娴终日忙碌地已经是将他一并忽略了的时候,萧辰琛面色这才是一日日的越发的冷冽了起来。
才开了荤的俊朗挺拔的男子,正是蚀不知味的时候,每日里暖香玉在怀,哪里是能够坐怀不乱。可是眼见着她一天天忙碌,看见了她眼底下的青影和疲惫的面色,哪里还是舍得叫她更加的劳累了些,不得已,也只能是按捺着自己的心头的火气。
只是,这两日里,脾气却是越发的暴躁了。平日里素来也都是敬佩他的来来往往的将领,这些日子似乎也都是看出了什么来,生怕是被他的冷空气给波及到,出行也多是躲着他。
既然要走,也是走的干干净净,悄声无息,不留一丝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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