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众里寻她问奈何 不了情 风花雪月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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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彩蝶曼妙而舞,自山野幽然飞来,停留在一堆乱石之间,就好似一对青梅竹马的玩伴,振翅耳语,互相嬉戏。

忽然间,一只小手伸来,指尖几近是要触碰到蝴蝶的翅膀。彩蝶仿佛察觉到什么,转眼间,已是飞了起来,双双飘至远方。

但听一小女孩蓦地叫喊道:“哎呀!”此人正是“寒冰堡”弟子闻若灵。她转过头来,一脸不满地对身后的公冶白道:“都怪你都怪你!叫你别凑那么近了,看把蝶儿吓跑了吧。快赔我快赔我!”

公冶白对其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撒腿便跑。闻若灵举着粉拳,嘟着小嘴,紧随其后。两人就犹如方才的那对彩蝶,嬉戏在乱石丛中。

只听怜香在一旁轻声喝道:“若灵,你们俩别胡闹,小声点。”闻若灵与公冶白听罢,不禁吐了吐舌头,当下便停了下来。

此时,易生、袁溪风、喻琉璃、叶菩提四人正围坐在袁清雨身旁,每人各出一掌,抵在她背心,双肩,胸口四处,为其运功渡气。

而袁清雨面色虽是无恙,但她双目紧闭,额间尽是冷汗,脖颈之间则是显现一道奇异之纹,四散而开,犹如一株枝叶茂盛花草,透出一股血色。

自袁清雨替易生挡下那突袭一击,青蟾便失去了踪影。叶菩提见她被那毒物刺中,大吼一声,发狂般上前去救袁清雨,令众人皆是一惊。袁溪风大喊一声“师妹!”,已是向此处赶来。

伊人如此舍身之举,易生心里如何是滋味,他只觉胸口一阵剧痛,微微喘不上气来。而喻琉璃在一旁瞧着,双眸之间也尽是诧异之色。

叶菩提自易生手中接下袁清雨,急忙为其诊断。他小心撕开她身后的衣衫,猛地一惊,但见一朵血色之花深深印在其雪白的肌肤之上,犹如一块奇异胎记。

易生见袁清雨神色痛苦,心觉不妙,忙问道:“如何?”

叶菩提已是方寸微乱,被他一问之下,似是回过神来,道:“是…是血色…血色曼陀!”他猛地一抓易生手腕,急道:“先用真气把毒镇住,快!”

一旁的袁溪风闻言,当即赶了过来。易生身后的喻琉璃虽是默不作声,亦是向此处奔来。

三人循着叶菩提所言之法,易生同袁溪风坐于袁清雨左右两侧,掌心抵在其肩头“乘风穴”。喻琉璃一掌平平推出,打在其胸口“膻中穴”。而叶菩提则是端坐于袁清雨身后,双指运劲,点在她背心“至阳穴”。

却说华修心被那青蟾解毒之后,一直闭目未醒,叶菩提为他周身伤口敷了药草之后,便交予蓝秋照顾。

不多时,他转醒过来,瞧得周遭景象,心中不免惊奇。蓝秋原本注目于袁清雨之处,神色略显焦急,见华修心醒来,不禁喜道:“华叔叔你醒了,现在感觉怎样?”

华修心轻咳几声,嗓音微微有些沙哑,苦笑道:“不怎么样,而且口渴得紧。”他舌尖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道:“好闺女,现下有没有酒喝?”

蓝秋听罢,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埋怨道:“喝喝喝,就知道喝,连个长辈的样子都没有,况且叔叔你现在解毒未久,怎么还惦记着那东西。”

华修心拍拍脑袋,笑道:“是是,阿秋教训的是。”他心中却是暗想,“这丫头怎么跟她姑姑一个脾气…”他蓦地想起什么,问道:“那紫袍怪人呢?”

蓝秋当下便将适才发生之事尽数讲与他说。华修心听得一阵云里雾里,依稀明白了大意,若有所思道:“如此说来,是易生他们几人救了老夫么?当日果然没看错他,就怪修身那厮,他最是记仇,我早跟师兄说了这小子不是邪门歪道…”

他没由得说了起来,蓝秋忙打断道:“华叔叔你就少说几句吧,别又把自己伤了。”华修心闻言,只得捂嘴住口,暗自嘟囔几声。

那处,易生四人周身真气鼓荡,满脸尽是汗水,皆是全力以自身修为,压制袁清雨体内之毒。不多时,那血色之花上升之势稍稍为之一缓,到其咽喉之处渐渐停了下来。

此时,叶菩提指尖猛然发力,面前伤口处登时飞出一段异物,其中夹杂着不少黑血。他当即拿起一撮褐色药粉,撒在伤口深处。

只见袁清雨身子忽地一震,蓦地吐出一口黑血,瘫软在地。易生、袁溪风见状,急忙上前查看,两人见她面色较之前已是好了许多,那血色之花也缓缓自脖颈间褪去。

叶菩提拭去额头汗水,道:“清雨身上的毒暂时算是稳住了,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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