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刺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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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不住叶诗兰的恳求,安王最终还是发话,允许李素青回自己的院子用膳,只是,罚跪祠堂变成了禁足思过,时间依旧是三日,安王觉得这已是他的恩宠了。

安王自觉对李素青是有情的,虽然纳了苏红绸为妾,可毕竟同床共枕那么多年,这感情又怎会说丢就丢毫无留恋?

可是,李素青一次次愚蠢的举动却让他失望了。

无论是和他大吵大闹不让他将红绸纳进府中,还是派人想要毁去红绸的贞节,亦或是提出要红绸给她敬茶这样无理的要求,甚至于后来一次一次的给他没脸,都无情地消耗着他对她剩下的感情。

现在一提起李素青三个字,他心中都只剩下烦躁,哪还有几分往日温情?每每他想要找份台阶给她下,她却还总是不领情,次次甩脸子给他看。

可是,她为他生下的那一双儿女他却都很喜欢,虽是庶出,却远比简安为他生下的叶西辞这个嫡子要喜爱的太多太多。所以,西乾也好,诗兰也好都哭天抹泪的为李素青求情,他安能不心软?

只是,犯了错就得惩罚,虽不必再在阴冷的祠堂罚跪,但必要的禁足却是必须的,否则若是没有个惩罚,让她以为做错事能轻易地获得原谅,她往后只会变本加厉,只会苦了苏红绸罢了。

只可惜,叶诗兰为李素青求情这件事,从头至尾李素青都不知道,何况又被叶西乾说了那样的谎话。李素青心里头对叶诗兰也是心冷的很。

李素青不知道,正是因为这样的误会,因为叶西乾这个搅屎棍在。会令她和叶诗兰之间的裂痕越演越烈,最终将她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李素青离开祠堂后,叶西辞才从阴影中重新现身,确认过周围确实无人之后,她小心的从简安的灵位木牌下方的凹槽之中抠出一张折好的纸。

纸的折痕与从前并无不同,这让叶西辞稍稍安心。将纸打开,上头是有些歪歪扭扭却依旧能看出娟秀的字迹。

若是细看。能在纸张的中下方看到一些晕开的墨迹,似乎像是被泪痕浸染,最后一笔那粗重的墨痕似乎在诉说着写这封信的人那痛苦的心情。

叶西辞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目光复杂。他心里头确实松了口气。因为东西还在,且不是伪造。这东西他留在身边十几年,每日里面对着,是真是假他一目了然。

可同时他心里又很不好受。每一次看到信上的内容。那已经干涸的泪痕。那粗重的像是要将一切都发泄出来的愤怒,那字里行间浓浓的不忍与绝望,都像是锋利的金石,狠狠的撕裂着他的神经,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却依旧无法释怀,无法原谅自己的软弱无能。

他就像是个虔诚的信徒般将纸演着原来的线整齐的重新叠好,因为怕不安全。他没有再将纸重新放回原处,而是小心翼翼的将之放入怀中。而后才转头离开了祠堂。

当他回到清凉院的时候,方笑语已经摆了饭菜在等他,似是知道他将要回来一般。

叶西辞眼中瞬时划过一瞬的内疚,柔声道:“夜里凉,多披件衣裳。”

“屋里暖和,快进来暖暖身子。”方笑语伸手舀了碗汤放在叶西辞的面前,只是笑着,却一个字都没有问。

“我去了祠堂。”叶西辞说。他想,这些事瞒不住眼前的女人。他想,她若问起,干脆就将一切和盘说出,再也不去隐瞒那个所谓的秘密。无论今后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一切的一切,他都真心的去接受。

“我知道。”方笑语果真毫无一丝讶异。有了墨痕她们在,这安王府里对她而言,秘密少得可怜。何况叶西辞本就没有隐藏他的行踪,要查出他在哪里,从来都不是难事。

“你就不想问我去祠堂做些什么?”叶西辞盯着方笑语那张毫无求知欲的脸,原本下定决心要说出来的事实却又让他退却了。

他太贪恋如今的美好。他很怕,怕一切真相大白,这样的日子会顷刻碎成泡沫,再也无法拼凑成幸福的模样。

“你不会真的去羞辱了李素青?世子爷,咱们都是优雅的人,别去做那些市井泼妇才会做的事,免得丢了身份。”方笑语似乎是打定主意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了。

叶西辞哭笑不得,只得喝汤来掩饰嘴角的那一抹苦笑。

“厨房里这汤熬了不少,若你喜欢这味道再盛一碗就是,不用将碗舔的那样干净,你脸都埋进去了。”方笑语有些担忧的看着将脸埋在碗里的叶西辞,可她此刻担忧的不是叶西辞而是那个碗。

叶西辞险些被呛着,但不可否认的是,他的心情确实好了许多。

多少年了,能够治愈他心里冰冷的人,从母妃死后就只有方笑语一个了。虽然这个人不温柔不娴熟,刀枪棍棒样样精通,打人杀人毫不手软,就算是安慰,都是带着刺得,可他就是吃这一套,只要听她说说话,看她笑着,他的心情就能奇迹的平复下来。

“如何?那李素青受了委屈,可向先祖诉苦了?没有诅咒苏红绸不得好死?没诅咒你我下场凄惨?”方笑语见叶西辞有了笑容,虽这笑是尴尬的笑,可也比苦着一张脸装雨天娃娃的好,于是连忙寻了话题来说。

叶西辞突然想起在祠堂中李素青那近乎歇斯底里的怒喊,脸上闪过一抹沉思,对方笑语道:“你曾对李素青说过些什么?”

“说过什么?”方笑语微愣,不明白叶西辞这突然深沉的脸色是因为什么。

叶西辞也觉云里雾里,他多多少少能了解李素青对母妃的嫉妒是如何产生的。也明白李素青面对母妃时那种怨恨、愤怒却又羡慕的纠结感情是从何而起。可是她说方笑语的一句话就令她不得不放弃一些东西,这却让他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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