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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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王妃又吩咐了叶胜男几句要好好服侍薛云上的话,便让叶胜男和薛云上都去了。

出了正院,薛云上背着手与叶胜男慢行,道:“万丽儿那里,你与关雎也可稍作打草惊蛇了。”

叶胜男早想好法子了,过去同薛云上小声说起来,后又道:“如此一来不愁万丽儿不向她背后的人求救的。”

听罢,薛云上却停住了脚步,隐含笑意地看着叶胜男的。

叶胜男被他看得很是不自在,摸着自己的脸道:“三爷看什么呢?可是奴婢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了?”

薛云上笑道:“只是在想,为何你不是男子,那样我便能带你进出,为我出谋分忧的。”

不过一句玩笑话罢了,可叶胜男竟黯然失色了起来,好半晌才听叶胜男道:“我也恨我为何不是男儿的。”连奴婢都不自称了。

见叶胜男如此形景,薛云上先怔了怔,一时又情不自禁的就伸手轻挑叶胜男的下巴,柔声道:“女儿家也是好的。倘若男儿是百炼钢,那女儿却能将百炼钢化作绕指柔。”

薛云上此举着实是孟浪了。

故而见薛云上难得孟浪一回,叶胜男也顾不得黯然了,直怔得连规矩都忘了,抬眼便朝主子的眼睛里看去,不想却撞进薛云上眼中的柔情中,心头又是一紧,有些慌乱地唤道:“三爷?”

而薛云上方才说完,便知自己孟浪了,此时再看叶胜男错愕的样子,薛云上赶紧放开她,又袖起手来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道:“走了,赶紧家去。”

在薛云上去后,王妃是越想越气。

王妃也是早便知自己所嫁的并非良人,她也从不敢奢望他们女子能得襄郡王的宠爱,只要襄郡王不拿他们母子作筏子就好了。

从前是大爷和二爷年纪还小,襄郡王诸多偏袒护持,也是情有可原的。

可到了今时今日,襄郡王还如此为了大爷和二爷打压他们母子,就让人寒心。

王妃不禁落下泪来,对刘嬷嬷道:“你说他既然如此忌惮我们母子,当年又为何娶我这样的?娶先头那位娘家的岂不更好的,至少不用日日防着我这样的后母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

这样的话,让刘嬷嬷如何好答言的,刘嬷嬷只得说些让王妃仔细身子的话。

王妃哭过一回,也痛快了不少,吩咐刘嬷嬷道:“你去查,不必顾忌,一概有我。”

刘嬷嬷答应了“是”,却踟蹰着不去。

王妃便知刘嬷嬷还有话说了,“在我跟前,你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刘嬷嬷想了想,道:“昨儿个老奴听说了个事儿,也不知是真是假。”

王妃一面揩拭着眼角,一面道:“你且说说。”

刘嬷嬷道:“老奴听说四爷昨儿个醉得不轻,胡言乱语的,说漏嘴了好些事情。老奴又听说近来四爷常跟着三爷去办差的。老奴就琢磨着会不会是……”

王妃立时两眉倒蹙,道:“如此看来,除了他再没别人了。你且查,小心些,勿要打草惊蛇,完了我还有道理。”

刘嬷嬷这才去了。

一来是刘嬷嬷的确是有些手段的,二则有人有心让刘嬷嬷查到绛云轩去,所以没出半日刘嬷嬷就把事情查得清清楚楚了。

刘嬷嬷回道:“果然是四爷那里传出来,让大奶奶身边的人听了去,大爷这才知道了。”

王妃冷笑道:“果然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思忖了片刻,王妃又对刘嬷嬷道:“你说老四他到底是不是诚心?”

刘嬷嬷想了想,“按说,以素日三爷待四爷的情分,四爷怎么都不应该的。”

王妃冷笑道:“这样的理儿,有良心的谁会不懂的。只怕有人是被猪油蒙了心了。’

罢了,王妃又问道:“花姨娘在这里头又按的什么心?”

刘嬷嬷眸内闪了闪,道:“不若王妃把她叫来,让她来查这事。若是她如实禀报了,可见她对王妃的忠心,如若不然,就……”

王妃点头道:“我也正是这意思。你去把花氏叫来,让她只管大张旗鼓地查。我倒要看看她终究如何回我的。”

花姨娘,四爷的生母,也是王妃的陪家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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