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沉冤得雪(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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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万万都没想到,从前在宫里温婉谦和的朝瑰公主,行起事来会这般狠戾利落,早知她是这样的性子,就算是有鬼拽着她,她也不敢招惹她啊,然而,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贺兰祁是个无情的人,得知落雪的那些阴谋后,立刻对她产生的厌恶,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没杀了她,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落雪被丢入了冷宫中,开始了漫长无尽的冷宫生活……

落雪被扳倒后,朝瑰渐渐的吸引了贺兰祁的主意,成了实至名归的王后。

然而,她过得并不快乐,贺兰祁为了子嗣繁多,几乎每天都要临幸几个妃嫔,在她的宫里时,连宫里几个长的好看的宫女都不放过,守着个种马似的老男人,虽然有了高高在上的后位,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心境,是鲜少有人能体会到的!

……

新年过后,辽丹的后宫中,一位姓杜的夫人诞下了一个小皇子,这个小王子是萨克努的第一个孩子,金贵无比,但是,当他看到那粉色的,皱巴巴的婴孩儿时,却黑着脸说了一句:“真丑!”

然而,这个被父汗鄙视为‘真丑’小家伙儿,却一生下来就成了萧夫人的心头肉,生下来就被她带在自己的身边儿不说,还非要将孩子的生母扶为了辽丹国的阏氏。

杜月娘生性平和,且受封建思想影响深重,凡是都已夫君为主,跟萨克努后宫中的诸位夫人们和平共处也毫不吃醋,还常劝萨克努要雨落均沾,好多的生些子嗣,以繁国祚。

萨克努见她如此贤惠,虽然远不及他心中的那个人,但是,那个人他是注定无法得到了,因此,谁做阏氏都无所谓了,就随了母亲的意思,将月娘扶为了辽丹国的阏氏。

月娘做了辽丹国的阏氏后,立刻写信给自己的哥哥和母亲,告诉他们自己的境况。

杜永奇得知自己的妹妹竟然做了辽丹国的阏氏,自然是高兴不已,廖姨娘和杜如海也高兴,杜永邦和杜永志以及杜永春听闻此事后,懊悔不已。

当年他们得势的时候,根本没把廖姨娘一家子放在眼里,处处打压挤兑他们,害得杜永奇瘸了一条腿,杜月娘也差点儿被他们嫁给老头子做添房去,早知人家能这般出息,他们兄弟定会跟廖姨娘一家子好好相处,如此,这会儿他们八成都能沾到便宜了。

不过,就算没法借到月娘的光也没什么,杜家不仅月娘做了阏氏,蒙奴王帐里的杜美人也临盆在即,拓跋弘大汗曾偷偷的跟她讲,倘若她生下的是男胎,就立她做蒙奴的阏氏。

说起来,杜家的女人就是出息,不仅辽丹的阏氏是杜家的女儿,蒙奴未来的阏氏也是杜家的,大晋的皇后娘娘虽不姓杜,但也跟杜家有着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不然,杜家犯上作乱的大罪,不可能仅仅流放就完事儿,定是皇后娘娘从中周旋,才让他们一家子得以死里逃生,在蒙奴安度余生的!

……

两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春寒料峭的北方,一匹枣红色的骏马飞驰在宽阔的官道上,马背上,疲惫不堪的青年男子紧握着缰绳,抽打着马的身子,向城里的方向跑来。

男人已经在外游历一年了,这一年,他大半的时间都呆在青罗国里,但是,上元灯节上,当他看到青罗国的太子带着太子妃在小摊儿边儿上喝茶,太子把小贩儿倒上来的茶水亲自尝了,觉得不烫才给太子妃喝,太子妃喝完茶,太子又亲自给她擦嘴,帮着整理披风,戴帽子时,他便知道,自己完了,没戏了。

完颜景宸爱湘云,已经爱到了骨子里,同为男人,他看得懂完颜景宸眼中的深情,他的眼里没有任何人,只有眼前那个笑眯眯的,一脸满足的小女子,而那个小女子,曾经是他的,却再也不会回到他的身边了。

当晚,他离开了青罗国,开始到处游历,没有目标,走到哪算哪,现在,他走到了这个地方是汴州府青县县郊,再有四五里地,就可到达青县的县城了,他的马跑了一天了,早就疲累不堪,他也很累,想尽快的找一个地方休息。

又跑了一会儿,他忽然看见前面有一座庙宇,庙宇不大,占地面积大约一亩地的样子,冷冷清清的,只有一辆车子停在外面,看起来香火并不旺盛。

莫子离很累,想进去休息一会儿,下马后将马拴在了庙宇旁边的白杨树下,提步向庙里走去。

“菩萨啊,请您一定要保佑那个死太监被雷劈死,呃…。如果您觉得杀生不好的话,就保佑他下辈子还做太监好了……”

庙宇的大殿里,一个少女跪在菩萨像前,虔诚的祷告着,莫子离听到这句话时,脚下一崴,差点儿跌倒在地。

这时,他听到另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像是丫鬟的声音:“小姐,我们真不用每天都来这诅咒刘公公的,而且您为了彰显您求菩萨的诚意,还不坐车,每天这样来回走好几里的路,真的很累的!”

那跪在地上的少女将手里的香插进香炉后,转过身,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副郑重虔诚的的模样,她抬起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幽幽的说:“可是不诅咒他,我实在心里难安啊,尤其是最近,已经到了辗转反侧的地步了。”

“但是小姐,您这样不辞辛苦的每天来诅咒,真的管用吗?咱们都诅咒三个月了,却并没有收到刘公公被雷劈死的消息,而且现在是春天,哪有雷啊?”

女子扫了丫鬟一眼,道:“我当然知道没用。”

“那你还…。”丫鬟惊愕的张了张嘴,实在不理解小姐的思维。

女子淡淡的开口说:“他是皇后身边儿的红人,我爹的座上宾,请问,咱们可以揍他吗?”

“不能!”丫鬟实事求是。

“我能报复他吗?”

“不能!”

“那么,我心中的怨恨该如何抒发?”

丫鬟苦着一张脸说:“小姐,刘公公不过是爱笑而已,您真的不用这么介意的。”

“爱笑?给他介绍别人的时候,他为什么不笑,凭什么介绍到我沈菊花的时候,就把他笑成那副样子?我爹娘也是看他是皇后身边儿的红人,又是个阉人,才让我跟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的,我没嫌弃他,他反倒来嘲笑我了?”

一想到第一次见到刘喜时那副场景,菊花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气得要死。

那个可恶的死太监,本来还一本正经的跟她见礼,听到她的名字时,就变得极其不自然,一张脸像憋了屎似的,都给憋扭曲了,最后还是没憋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她的名字有那么好笑吗?

菊花,多么高雅的两个字,芳菊开林耀,青松冠岩列。寒花开已尽,菊蕊独盈枝。如此高洁的花儿,他一个死太监,懂吗?

更可恨的是,往后每次见到她,他都是一副憋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好像她有多好笑似的。还有几次,他都没憋住,哈哈哈哈的笑出声来,真是气死她了!

门外,听着这主仆俩的对话,莫子离的嘴角一阵抽搐,石化在了风里……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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