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大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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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月心如死灰,在她看来,胸口的伤并不是致命的,心里的伤才是致命的!

他居然为了一个陌生人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居然说她歹毒!

曾几何时,他们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居然拉开这么远了?

柳如月胸口的鲜血在流,脸上的泪也在流,而她的心里却在淌着血和泪!

“坚持住!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柳如月忽然发现身下还有个黑衣人,她看着他那因为紧张而发狂的脸,她想说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只能任由他用稳定有力的肩膀把她扛着像在逃命一般怒奔!

这儿的街道依旧很熟悉,至少柳如月来的时候她曾走过,然而此刻,在这阴冷的街道上,柳如月能感受到的只有凄凉!

“你一定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黑衣人虽然在给柳如月打气,但却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你是谁?”柳如月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三个字,话刚说完,一口鲜血便吐了出来,鲜红的血瞬间便染红了黑衣人的前胸!

“我是萧看雪!你要坚持住,我们马上就到家了!”萧看雪说到这里,声音已经开始颤抖,他第一次因为害怕死亡而颤抖,但却是为了别人!

柳如月惨然一笑,轻轻地闭上了眼睛,然后,她就失去了一切知觉!

陈秀虽然一早就躺下了,可是直到此时,她还没有睡着,因为她已经习惯了等萧看雪回家!

她一直以为他们有一个家,哪怕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认为!

她的这个习惯不知何时就已经养成了,但是直到此刻为止,陈秀也说不出这习惯能给她带来些什么!

她只知道只要萧看雪回家,她就能睡个好觉,只要萧看雪不在身边,她的心就一直不属于自己!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十分的急促!

“他回来了吗?”陈秀心里这样想着,急忙点着了桌上的油灯。

萧看雪一脚就踹翻了房门,急匆匆地冲了进来,他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对陈秀道:“快去烧点热水!”

陈秀一下子竟然呆住了,她傻傻地看着萧看雪把背上的白衣女子放在她刚睡过的床上,她也看清了白衣女子胸前的鲜血,她忽然觉得双腿就像生了根一样,连动都不能动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烧热水!”萧看雪怒道。

陈秀听到这里猛然一震,当即跑出了屋子!

萧看雪十分紧张地看着昏迷中的柳如月,呼吸也因忧虑而变得急促:“我一定不会让你出事的!”

他紧紧地抓住柳如月的手,希望能带给她力量和信心,但是,柳如月的脉博却越来越弱,她的生命就像是将尽的油灯,正在慢慢地暗淡下去!

萧看雪当下就乱了分寸,他一把扶起柳如月,将她盘膝扶正,然后自己在柳如月的身后坐正,暗运真气于双臂,一双肉掌当即贴在了柳如月的后背。

陈秀慌慌张张地把热水端了进来,这时,但闻萧看雪一声怒吼“啊”,一道血线竟从柳如月的前胸冲了出来,“噌”地一声钉在了对面的床架上,萧看雪缓缓地收功,轻轻地擦掉额上的汗水:“热水来了吗?”

“来了。”陈秀十分紧张地看着萧看雪。

他忽然变得说不出的疲倦,从怀里取出一个紫色的小瓷瓶交给陈秀,道:“等下你解开她的衣服,帮她把胸前的伤口清洗一下,然后把这里面的药给她敷上去,再用布包扎一下!”

“我,我没有做过这种事啊!”陈秀一脸茫然地道。

萧看雪冷冷地看了一眼陈秀,忽然十分温柔地道:“没关系,我相信你!”

“真的?”陈秀稀里糊涂地接过萧看雪手里的药瓶,一脸茫然地看着柳如月。

“你先忙,我出去给你守着!”萧看雪缓缓地退出了屋子,关起了房间的门。

陈秀尽量小心翼翼地做着萧看雪交待的事,但是,她实在是有些笨手笨脚,而且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当她满意的做完这一切,柳如月的胸前已多了一个蝴蝶结。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陈秀十分满意地呼唤道。

萧看雪推开房门几步就走了过来,他立马就注意到柳如月胸前的蝴蝶结,当即皱着眉头道:“你绑成这样有用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更好看一些。”陈秀低着脑袋道。

“算了,你出去吧!”

“我出去?你竟然要赶我出去?”陈秀张大了嘴巴。

“难道要我再说一遍吗?”

“我——”陈秀气得跺了跺脚,端起桌上的水盆便气呼呼地退出了房间。

萧看雪紧紧地抓住柳如月的手,十分怜惜地道:“你一定会没事的!我的疮伤药是天下无双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快点醒过来,我还有很多话要对你说呢!”

这时,柳如月忽然低低地道:“骆大哥,我真的不想杀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

萧看雪急忙抬头去看,柳如月的脸上全是汗水,她说完这句,嘴角动了动,就再也没有声音了。

“可恶的骆秋水!如月,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萧看雪说到这里用尽全力抓紧了手里的剑!

这边的柳如月已因失血过多昏迷了,而那边的马如雨也好不到哪儿去!

骆秋水绝然想不到柳如月的玉兰花会如此歹毒,更想不到马如雨所中的伤会如此危险!

一如大夫所言,只需再偏半分,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马如雨!

但是,就算没有伤到要害,花上的毒也仍会要了马如雨的命!

大夫开了点儿药,却不是解毒的药,因为柳如月的毒并不是谁都能解的!

大夫说如果两天之内没有解药,马如雨就只能死!

骆秋水听得清清楚楚,是两天!

该死的两天,残忍的两天!

“公子,你不要太担心,我们一定会打听到柳如月的下落的!”春花道。

“可是,柳如月中了公子的飞刀,此刻能不能活命还是未知数,她对公子恨还来不及,又如何肯把解药让出来呢?”秋月的眉头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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