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家史(1 / 2)
一天分为十二个时辰,子时是晚上23点到1点,丑时是1点到3点。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
按照马克思老爷爷的观点,生产力发展水平越是低下,人们对时间的概念越是淡漠。随着生产力水平和生产效率提高,人们的时间观念越发精细。所以,到了宋朝,把一个时辰对半分开,前面一个小时叫做“初”,后面一个小时叫做“正”。
卯时是5点到7点,卯初就是5点,卯正就是6点。
而所谓伏羲六十四卦的方位,乾尽午中,坤尽子中,其阳在南,其阴在北……这“鼎”卦与“恒”卦,指的是大约是南偏西19.89度的方向。
我从车里寻出一本地图册,找到昨天偶遇疯道人刘庆的地方,南偏西20度的方向,在距离十公里的位置处做了一个标记。
做完标记不禁苦笑:居然是在河里。
难道这疯道人要约我泛舟于东方既白之时,成那苏轼一般的千古风流人物?
不对。
如果按照古制,古代的距离与现在有很大不同。秦朝到唐朝之间,“里”这个概念和今天的500米完全不同。古代的1里=300步*6尺=1800尺*23.1厘米,这么算来,差不多1里等于415.8米。那么,20里,就是8316米。
按照这个距离再找,却是一个学校操场。
我定下4点半的闹钟,头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闹钟响起,我一骨碌爬起来,到24小时便利店买了瓶六神花露水,便直奔相约地点而去。
刘庆就在操场的角落里坐着。一床破毯子盖在身上,手不停地抓着。
我走过去,便听他道:“嘿哟,小娃子,还真来了。正等你呢。”
我哪里肯上当,掏出假身份证道:“你认错人啦,这才是我的名字。”
刘庆接过身份证,随手一丢,道:“少糊弄我。你就叫林佑,对不对?”
我只能无奈地点点头,看看他这副模样,道:“老神仙,您就睡这啊?”
“可不是,睡了一晚上,等你呢。我就知道你一定能破解那首诗里的谜题。”
我鞠了一躬,道:“老神仙,您别蒙我了。您那哑谜诗里说卯初在此见面,而且您胳膊腿上没几个红包,若是您一夜都睡在这,不被蚊子吸干了血才怪,怎么可能才这么几个包?”
“嘿,小娃子,你怎么和那家伙一样,随时随地都要展现一下你们的推理能力啊?”
我愣住。“那家伙”?听起来似乎在说我的亲人,忙道:“您认识我爸?”
“我认识你奶奶。”刘庆说着,手还在不停地抓。
“啊?我奶奶?”
刘庆眼睛眨也不眨,道:“你奶奶因为幼时聪明,所以取名‘幼慧’,早年住在杭州庆春路刀茅巷,后来举家迁到上海。解放之后几年,因为丈夫家里太有钱,被当做资本家打倒,被迫离了婚,到了山东推广养蚕技术,后来就认识了你爷爷,生了你爸和你姑姑,是不是?”
我目瞪口呆。他说的,一点也不差。
这些家史,奶奶很少提。我也是从老一辈那里的只言片语中拼凑得来。想当年,我爸在恢复高考的时候,虽然是山东省第一名的成绩,却因为家庭成分问题上不了大学,却直接到汽车修理队做了修理工,也是拜家史所赐,让人唏嘘。
“不说话啦?不说话就是承认啦?我那好徒弟临走时,还提起过你,说被你耍了个惨。没想到,他师傅我在几十年前败在你大伯手下,现在徒弟又败在你手下,嘿嘿,真是被你们一家欺负惨了!”
我顿时脸上失色。瞧他这副德行打扮,他的徒弟,想必就是那个被我忽悠了5000块钱的茅斌。
这是师傅来给徒弟报仇的节奏么?
“等等,我大伯?”我讶道,“我几时又有个大伯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看来你奶奶是什么也没和你说呀。”刘庆“呵呵”笑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