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谁说爱情一定要有条件?(1 / 2)
第181章谁说爱情一定要有条件?
华薄义与肖小茹大吃一惊,面面相觑,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连哲予的脸色很有些难看。
气氛一时之间很凝重很尴尬,幸好这时老管家走了过来,让他们一起去餐厅用早餐。
苏末离像个没事人儿一样抱着肖墨站了起来,“走喽!开饭喽!你饿不饿啊?墨墨?姐姐我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这段时间以来,她经过坚持不懈的练,年轻的身体迅速地恢复到了从前,天天精神奕奕,没有人知道她经过了那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狱的荒唐时日。
几个人齐齐坐下,一时之间都有些沉默,只有苏末离像个没事人儿一样一边喂肖墨吃饭,一边和他进行着幼稚又白*痴的对话,两个人时不时乐得哈哈大笑,旁若无人。
一顿早饭就在这种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
肖墨虽然贪玩,到底年纪少,经不起长途跋涉的折腾,吃过饭后不久便趴在苏末离的怀里睡着了,肖小茹急忙从她怀里抱起了肖墨,轻轻地捅了捅她,“走吧!陪我一起上楼吧!我带了很多礼物给你!”
苏末离自然知道她肯定是有话问自己,当下耸耸肩,笑道:“好啊!”
起身站了起来,随在肖小茹的身后上了楼。
肖小茹将肖墨抱进儿童房里,让他躺下后,轻轻地给他盖好被子,这才转身与苏末离一起走了出来,来到了苏末离的房间一起坐了下来。
起先,肖小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看了若无其事的苏末离几眼,有些犹豫不决。
苏末离笑了,“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吧!我原本也没打算瞒着你们悄悄离开。”
“离开?!”肖小茹再度大吃一惊,眉尖紧紧地蹙了起来,“你们到底又怎么了?我们走了的时候,你们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一下子就闹成了这样水火不相容的局势呢?连哲予又犯混了?可是你不是一直告诉我,不管他如何混蛋,你都不会放弃么?怎么我们走了没多久,你就彻底放弃了呢?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很多很多。”苏末离淡笑,接着就把他们离开后自己与连哲予之间发生的事情一一跟肖小茹说了。
肖小茹听了,难过得禁不住握住她的手垂泪,“我一直以为我的命苦,却没有想到相比起你来,我真的幸福太多太多。末离,对不起,在你最无助的时候,我没有呆在你身边。如果我们在,或许你们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种地步!”
苏末离长叹一声,轻轻地摇头,“感情这种事情,谁都没有办法帮上忙。我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仔细想想也是必然。纠缠了这么久强逼了这么久,也许是时候放手了。”
“真的没有转寰的余地了么?”肖小茹忧伤地问。
“我也想有。不过不太可能了。”苏末离苦笑,“他对我做了最狠绝的事情,我对他说了最狠绝的话,我们已经将彼此都推到了悬崖峭壁上,无论是前进还是后退,皆是粉身碎骨。”
肖小茹听了半天出不得声,良久才长叹一声,“如果在一起真的只剩下折磨了的话,分手的确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选择。我只是真的很替你们感到可惜。你们的感情兜兜转转六七年,没想到最终还是落得了这样的结局......”
“没什么大不了的。其实这已经很好了。毕竟我和他都还健存在这个世界上。爱情能大得过生命吗?”苏末离淡笑着站了起来,“不说这个了,你不是说给我带礼物来了吗?带我去看看吧!”
“好啊!”肖小茹强打起精神也站了起来,只是才走得上几步,突然觉得犯恶心了,一捂嘴便转身匆匆忙忙地往卫生间跑。
苏末离一惊,也急忙追了过去,看到肖小茹趴在地上,抱着马桶正大吐特吐。
“你怎么了?别是感冒了吧?”苏末离急忙上前轻拍她的背部。
肖小茹哪里有力气回答她,只顾着吐个不停。
n久之后,肖小茹才无力地抬起头来,放水冲干净了马桶,接过苏末离递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这才站了起来,冲着苏末离有气无力地苦笑,“我怀*孕了。每次怀*孕就像生一场大病一样难受得要命。照这迹象看,只怕又是一个调皮淘气的男孩了。”
“天啊!你又怀*孕了?!”苏末离惊喜交集地瞪大了眼睛,看着她那依然平坦结实的腹部说,“是在旅行中怀上的吗?”
肖小茹摇了摇头,“不是的。现在已经有二三个月了,在出发前已经怀上了,只不过因为我月*经一直有些不调,所以并未察觉。直到回来的前几天,突然吐得厉害,华薄义还以为我得了大病,急急忙忙地把我送去医院一检查,这才知道竟然怀*孕好几个月了。如果不是因为妊*娠反应特别厉害,我们原本还不打算就回来的。”
“真好!”苏末离眷恋而有些嫉妒地叹息,“回来就回来了吧!以后一家四口再出去就行了。人多了会更热闹呢!”
什么时候,她也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呢?
就算她反应大得要呕吐死,她也心甘情愿啊!
肖小茹看出她心里的不得劲,急忙抓*住了她的手往外走,“走!我们去看看礼物。”
苏末离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也笑道:“好啊!差点就忘记大事了!”
随着肖小茹来到她房间,便看到卧室的中央摆着好几个还来不及打开归整的旅行箱。
肖小茹拿过其中一个拖到苏末离面前打了开来,各种极具异域民族风情的小玩意儿立即琳琅满目地呈现在苏末离的眼前。
苏末离兴奋地叫了一声,坐在了地上就开始摆*弄起来,眼神灼灼,就像一个贪玩的小孩。
肖小茹看得有些忧伤,在箱子的角落里悄悄地拿走了一个小小的木盒。
只是还来不及藏在身后,便被眼尖的苏末离发现了,立即抓*住了她的手,大叫道:“你把什么好宝贝儿藏起来舍不得给我?这一箱子的东西都是你带给我的,那就应该全部都属于我才是,可不作兴反悔啊!”
说着就将肖小茹手中的小木盒夺了下来。
小木盒是全手工制作的,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只不过那图案,苏末离一细看,不由便红了脸,啐了一口,扔进了肖小茹的怀里,“我原来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儿呢!看来那确实不是给我的。”
肖小茹笑叹,“这里面是一种药。是我跟当地土著讨来的一种传说很神奇的药。据说可以治愈男性各种疑难杂症,当地的男人,出去狩猎的时候,那里就是受了再大的伤害,只要抹上这种药粉十天半个月的也就痊愈了。不仅不会影响性能力,还会让性能力大增,那个部位还会再发育。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们那里粗*长得异于常人的原因。”
“有这么神奇?吹的吧?骗你的钱呢!”苏末离嗤之以鼻。
“你别不信。你去上网查查去,真的有那么个原始部落,男人的那里都戴着一种特殊的套子,他们的那个部位有多长便带多长的套子。”肖小茹极其认真地说。
“说得好色、情啊!”苏末离的心隐隐动了,取笑道,“这东西是买给华薄义的吧?怎么?嫌他不够给力?”
肖小茹红着脸瞪了她一眼,“不是给他的。原本我是想着给连哲予的。或许这种药粉没有传说中那么神奇,但是试试又何妨?更何况,现在好多科学家不都愿意深入各种原始部落寻访他们的某些神秘药方么?连他们都如此尊重,我们试一下又不会死!”
但说到这里,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苏末离,叹道:“不过现在看来,你是不需要它了。”
苏末离一听,劈手夺了过来揣在了口袋里,“不管我需要不需要它,我都要,你带给我的礼物,我来者不拒!”
肖小茹挑了挑眉梢,凑过了头,悄声地在她耳边说道:“或许你今天晚上用用看?”
“今天晚上?给谁用?哈!我拿着它是给我*日后老公用的!”苏末离脸又热又红,只觉得自己的那一点小心思全都被肖小茹看了个透。
“随便给谁用都行,别浪费了就成!我可是厚着脸皮求了那个老女人很久很久,人家才肯给上我这么一小盒。我原本是要求配方的,谁知人家硬是死活不答应啊!”肖小茹耸了耸肩,原本沉重的心情突然有了些轻松。
她虽然与苏末离交集不多,但也知道苏末离与连哲予之间的爱恨纠缠,更知道苏末离做出的寻常女人绝对无法付出的努力,这样坚强善良,敢爱又敢恨的女子,她由衷地喜欢与敬佩,自然真心的希望苏末离可以得到她想要的幸福。
上帝遗忘了他们太久太久,但愿这一次可以站在他们身边。
“不管怎么样,谢了!你带来的礼物我统统都喜欢都要了!”苏末离笑着阖上箱子站了起来,毫不客气地拎着箱子走了出去。
肖小茹冲着她背后叫:“今天晚上,我会要薄义带着我和肖墨去你们的末离山庄小住,这里就交给你了!”
苏末离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
肖小茹的好意,她知道得清清楚楚,可惜她要做的事情不会朝着肖小茹想像的方向走。
这一次,她要出奇制胜,置之死地而后生。
下午的时候,华薄义果然带着肖小茹和肖墨坐上私人飞机离开了。
连哲予和苏末离目送他们的飞机冲上云霄之后,苏末离便率先转身进了屋,头也不回淡淡地说:“我现在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上午的时候,也已经找机会跟小茹道过别了,所以我想是时候离开了。明天一大早,我就会离开这里。”
“这么快?”连哲予一愣,脚步停滞在原地,意似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怎么都挪不动了。
“快吗?我以为你早就巴不得我走了呢!”苏末离转头,嘲讽地看了连哲予一眼。
连哲予低了头,看着自己指节分明的手,低低地问:“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哪里?”苏末离想了想,“呃。我暂时是想去伦敦转转,以后去哪里,我还没确定。估计会有很长一段的时间行踪不确定。”
“是吗?那么等你能够确定下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吧!”连哲予抬头飞快地瞥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
“呃。我觉得没有必要了。不是说好是陌路人了吗?既是如此,何必知道双方的踪迹?你不觉得没有音讯才可能让我们彼此安心去开始接下来的生活吗?我想这对你对我都是最好的方式。”苏末离冷漠地摆了摆手,“时间不早了,我就不跟你多说了。我得赶紧去打点行装,订机票,然后好好地睡一觉,明天才好早早地出发啊!再见!”
她说完就转身往楼上跑。
连哲予的声音却低低地从身后传来,“今天晚上,我可以最后一次邀请你共进晚餐吗?”
苏末离不由笑了,但转身之时却一脸的平静,“好。最后的晚餐!”
说完之后再无停留,转身快速地上楼进了房间,‘呯’地一声关紧了房间。
苏末离一回房,便立即动手打点起行李来,这舍不得扔,那舍不得扔,收拾到最后,发现竟然有三个大旅行箱。
收拾完之后,已是大汗淋漓。
自去卫生间泡了个澡,将自己泡得香喷喷的之后,换上了一套粉色低胸晚礼服,在那赤*裸光洁的脖子上戴上了一串珍珠项链,耳朵上也戴上了两颗莹泽饱满的珍珠耳环,头发高高地盘了起来,拿了个镶满白钻的小皇冠别住了,再蹬上一双粉色漆皮鱼嘴高跟鞋。
经此一打扮,整个人便显得青春靓丽又粉*嫩。
从前,为了迁就他,她总是故意地将自己往老里打扮,可是今晚,她要让自己显得粉*嫩嫩的水样的美人儿,让他在经过这样的一个晚上之后,再也不能轻易地就将她推开、忘怀。
“苏末离!加油!”她对着镜中那娇滴滴的美人儿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拿起香水又朝自己的手腕处、胁下、耳后分别喷了一下,再细细地打量了一下之后,这才容光焕发地走了出去。
还未走到门口,便听到了一阵轻柔的敲门声,连哲予的深沉压抑得总让她莫名懊恼的声音淡淡地从门那头传了过来,“末离,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苏末离深吸一口气,脸上堆起千娇百媚的笑容打开了门,温柔地冲着那眼睛内明显闪过几分惊喜,几分惊喜,还有几分忧伤的连哲予妩媚地眨了眨眼睛,“咱们好有默契啊!我正准备出来呢!今天的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几个月前。有点像约会呢!”
连哲予听了,眼睛便垂了下去,遮掩住了满眼的黯淡。
苏末离笑着举手重重地在他肩膀之上拍了几下,“哈哈!别被我的话吓倒了!我不过随口开下玩笑而已!千万别当真!走吧!我饿了!”
说完不再理会他,自率先举步向楼下走去。
连哲予默默地跟在了她身后,看着她那白*皙光洁的颈脖,看着她那纤纤不堪一握的细*腰,还有那双修长的长*腿,他恋恋不舍,贪婪地舍不得挪开视线,只觉得每一眼都是诀别。
楼下餐厅的桌上,早就摆上了七八道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菜肴,全都是她平素所爱吃的。
两瓶黑方,两瓶轩尼诗也早就打开了,散发着浓浓的酒香,等着他们前去品尝。
而桌子的中央,竟然摆上了一瓶娇艳绽放的蓝色妖姬,映衬着白色的蕾丝台布,浪漫得让苏末离心碎。
最后的晚餐,他竟然舍得给她浪漫,就不怕她突然反悔不肯再离开么?
可恶的男人啊,永远不知道女人的心!
苏末离苦笑着在餐桌前坐下,拿起一瓶轩尼诗笑道:“你开了这么多酒,是想把我灌醉么?我可提前说好,今天晚上我就把这瓶红酒消灭掉就行了。我不能喝得太醉,不想误掉明天早上七点的飞机。”
连哲予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低声问道:“已经订好了机票么?”
“嗯。订好了。七点正。大概五点半就要从这里离开了。你也知道,这里离机场最起码需要五十分钟的路程。赶到那里喘口气就要检票入闸了。”苏末离笑着说,“时间仓促,所以明天早上我就不跟你道别了。自然的,那些酒就得你自己消化了。不过,我劝你最好不要喝太多,宿醉过后,好几天都会难过的。”
连哲予摆了摆手,“我酒量大,没事的。”
“那也由得你。其实这原也不关我的事。”苏末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连哲予心里郁闷至极,随意拿起一瓶酒就对着嘴巴猛灌了起来。
而苏末离却优雅地小口小口地浅啜*着红酒,意态闲散。
这顿晚饭,吃得很是沉默。
连哲予鲜少吃菜,就是一个劲地灌着酒,还有悄悄地偷看苏末离。
苏末离假装不知道,自顾自地喝酒吃菜,倒是逍遥自得,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像是没有一点点离愁。
连哲予看了心里越发地难过,心想,他这一次是将她折磨得狠了,她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他,再无留恋了。
她果真是与过去的末离是不同的,她更狠更坚强更果断。
这样的她,但愿会比过去的末离幸运才好。
夜渐渐地深了,连哲予面前的酒也喝光了,原本这三瓶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是今天,酒不醉人人自醉,借酒浇愁愁更愁。
到最后,他硬是被自己的忧愁与绝望给生生地灌醉了,趴在桌上就此醉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看不到自己的罪恶,看不到自己被那些女人们恶心过的肮脏身体,他有勇气有力量抱着他那水一样柔美的心爱*女子尽情律动着,让他们的身体奏出一曲又一曲的快乐乐章......
苏末离静静地坐在连哲予的对面,静静地看着他,听着他含糊不清的呓语,良久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对走过来的老管家轻声说道:“管家,请叫两个人过来扶他上楼休息吧!”
老管家急急地应了,自去打电话。
她则转身扶着楼梯扶手慢慢地上了楼。
回到卧室后,她便褪去了一身的繁华,拖着有些疲惫的步伐匆匆地进入了浴*室。
一小时的沐浴之后,身体的疲劳已经悄悄消退。
她只穿了一件黑色的透明蕾丝睡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每走一步,总感觉有轻风偷偷侵入,仿佛勾着小手在轻轻地爱*抚着身体每一寸敏感的肌肤。
坐在床边,打开抽屉,拿出那个木制的小木盒,看着那男女交*欢的图像发了一会呆,最后一咬牙,就毅然决然地起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门外已经一片寂静,楼下漆黑一团,仅有楼上过道上留着一盏淡黄色的昏暗灯光。
所有的人都睡了,世界寂静得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有些紊落的呼吸声,如巨雷般的心跳声,甚至还可以听到她血管里的鲜血在激情澎湃地哗哗流着。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提起脚慢慢地走到了他的卧室门前,握住门柄一咬牙便扭开了。
室内的漆黑被走道上的灯光驱走不少,她看到连哲予四仰八叉地穿着一套白色的睡衣沉沉地睡在床*上,被子被他全都蹬到了地上。
有限的空间里全都是他嘴鼻里呼出的酒气。
他一定醉得很难过......
苏末离慢慢地走了进去,顺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下了锁。
反锁的时候,发出‘吧嗒’的声音,在这寂寞的黑夜里显得特别突兀,特别让人心惊肉跳。
苏末离惊悸地僵住身子一动不动,生恐自己会惊扰到床*上的男子,从而让她的努力功亏一篑。
等待了足足有两三分钟之后,确定那男子醉得人事不知,根本就感觉不到外界对他的困扰之后,苏末离这才悄悄地呼了一口长气,举步毫无声息地朝他走了过去。
走到床前的时候,她已经褪去了自己的睡衣,就这样光祼祼毫无牵绊地上了他的床。
纤纤素手一粒一粒地悄悄地解开了他的睡衣,露出了他消瘦得让她心碎的胸膛,再轻轻下移,将睡裤半褪,露出那已经沉睡了太久太久的小连哲予。
她看了看,最后打开手里的小木盒,小心翼翼地撮起一小撮药粉放在了手心上,四下看了看,看到床头柜上有一杯水,端到手里的时候,还有些微温。
正好。
她便往手心里倒了一点水,然后仔细地用手指搅拌均匀了,这才一点点抹在了他的那里。
抹完之后,她像打了一场大战一般出了一身大汗。
便就那样湿漉漉地静静坐在那里,等候着小连哲予的苏醒。
尽管肖小茹说得神乎其神,尽管她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可是却仍然忐忑不安。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而他那里依然静止不动。
苏末离长叹一声,心想那或许就是一个传说而已,可笑自己竟然当了真。
正欲起身离开,却突然看到那里突然跳了一下。
她一惊,急忙俯身欲细看,却不料原本死气沉沉的那里突然膨*胀并且高高地弹跳起来,带着一股让人吃惊的力度狠狠地打在她的脸上,是她不再熟悉的力度与温度。
她的眼泪一下子便流了出来,心里悲喜交集,却不敢有任何的迟延,就此跨上了他的身体往下用力一沉。
他深深地埋进了她的身体,虽然她那里还很干涩,还没有做好迎接他的准备,突然的坚挺与肿*胀让她禁不住深吸了口气,痛得轻吟出声,只感觉到自己那里似乎快要撕裂了,可是她却毫不在乎,因为就算是痛死,她也开心得很!
这药竟然起效了!
她的计划终于可以完美地进行下去了。
她激动万分,试着轻轻拔高身体又缓缓坐下去,经过几次努力之后,她那里便渐渐地湿*润了,慢慢地适应了他的力度与硬度,随后她便加快地速度在他身上耸动起来。
这种身体紧密契合的感觉实在太好太销*魂,以至于没多久她就全然忘记了自己在做什么,就这样闭着眼睛仰着头快乐地沉溺在永无边境的浴海里不能自拔。
直到她突然觉得自己的胸*部传来一阵又痛又酥*麻的怪异感觉之后,这才惊愕地一低头,却赫然发现连哲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直了身子,紧紧地抱着她的纤腰,而他的嘴巴正埋在她雪白而俏*丽的丰盈里一个劲地乱拱着......
“哲予?”她竭力克制着身体的快*感,气喘吁吁地轻唤他,想确定他是真的醒了,还是只是醉后的本能反应。
他没有应她,眼睛半开半阖,有迷醉的感觉,声音却性*感而湿*润,不似平时的低沉干涩,“末离!末离!不要离开我!就让我们在梦里一直一直一直这样下去吧!我可以像这样狠狠地占有你、吮*吸你、满足你......”
话音未落,他又捧起她俏*丽的丰盈塞入了嘴里,就此嗯嗯啊啊地吮*吸起来,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大掌放在了她结实美丽的翘*臀之上,一阵猛搓*揉*捏间,让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着她。
苏末离被他的激情弄得神魂颠倒,浑身瘫软成泥,尽管已经知道他的行为只不过是梦里无意识的行为,可是却无法不享受他给她带来的一阵又一阵不再熟悉的快*感......
肉体激情地相撞,发出‘啪啪啪’的声响,汩*汩而流的爱*液同时浸*湿*了他和她,紊乱而粗重的呼吸声交汇在一起,奏出一首绚丽多彩的爱之歌。
这天晚上,这一对久得快要忘记对方滋味的男女尽情地付出、占有,用尽全身力气对彼此攻城掠地,直到最后精疲力尽,俩人的身子还紧紧相贴,彼此深埋。
苏末离一动不动地躺在疲累得再度沉沉睡去的连哲予的怀里,痴痴地在黑暗里看着他那俊美的容颜很久很久,直到楼下的大钟传来五声钟声之后,这才幽幽地叹了口气,对着连哲予的耳边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低低地说:“我走了。哲予,你一定要来找我。”
说完之后,她慢慢地挪动着自己的身子,一点一点让他的身体退了出来。
悄悄地下床,拾起地上的黑色蕾丝睡衣穿上,就这样光着脚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掩上门,再度与他变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有那么一刻,她真的真的想再度推开那道门,再次扑入他的怀里,让他的身体深埋进自己的柔软与湿*润里。
可是,她最终还是缓缓地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幸福是需要耐心来等待的,这一次是她最后的绝招,她再也输不起任何东西了。
苏末离箱子下楼的时候,正好是五点半。
老管家早就在楼下等候了,见她下来,便急忙令佣人上楼给她提行李,然后忧伤地说:“苏小姐,你真的要走了吗?也不跟少爷他们道别?
“我已经道过别了。”苏末离淡笑,“再多一次也没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徒增伤感而已。”
“那赶紧过来吃饭吧!早餐我已经替你准备好了。”老管家热情地说。
“不用了。现在时间还太早,我吃不下。还是待会在飞机上吃吧!”苏末离笑着拒绝了,抬手看了一下腕表,“时间不早了,我走了。保重。”
“我送你。”老管家急忙送她出去。
门外,车子等候已久,司机一看她出来便立即替她打开了车门。
苏末离弯腰钻了进去,对老管家挥了挥手,“再见!”
老管家追上一步,“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苏末离想了想,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拍了拍司机的座椅,“开车吧!”
车子便飞飙了起来,冲破晨曦一路飞驰。
老管家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慢吞吞地走了进去。
连哲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他抱着痛得快要炸开的头慢慢地翻身坐起,迟钝的大脑过了好一会才让他记起苏末离即要离开的事实。
他一惊,急忙睁开眼睛,却被刺眼的阳光刺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用手挡住光线,颓废而绝望地想,原来时间早已经悄悄流逝,心如死灰的她一定早就离开了,而他的下一站该去哪里?
不能再呆在这里了。
这里有太多太多有关于她的记忆,再留下去,他会发疯的。
他得像从前一样,远远离去,找一个远离喧嚣的地方躲起来悄悄疗伤。
而这一次,他仍然将带着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的心爱*女子一起远行......
当眼睛慢慢适应强光,连哲予这才缓缓地放下手,掀开被子想要下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全身赤祼,身体的某个部位粘*乎*乎的,那是激情欢*爱过后残留的痕迹......
昨天晚上,他们......
他心一惊,四下环顾,看到了凌*乱的被子,看到了床单上那一大*片怵目惊心的黄色污渍,更看到了床头柜上的那个小木盒。
拿起来一看,心便轻轻*颤抖起来。
她走了,用那么特别的方式向他告别。
只是,她仅仅只是带走他的心吗?
她是不是还带走了他的......
他不敢想像下去。
因为这件事的后果对她来说是残忍的,对他更是残忍的。
她怎么可以无视她的幸福执意而为,接下来她到底要将他们带向何处?
连哲予坐在床*上昏沉沉六神无主地胡思乱想,心里一片混乱,就连敲门声都没有听到。
门开了,华薄义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看到狼狈的他,便皱着眉头拎起一件衣服扔到了他身上,叹道:“连哲予!你瞧瞧你自己做了什么混帐事?你为什么就这么蠢?要一次次地将幸福从你身边驱离开呢?你能不能给我正常点?”
连哲予无力地摆了摆手,低声说:“我累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说完之后便‘砰’地一声倒在了床*上,拉住被子将自己连头带脚盖了个现现实实。
“你就作吧!这一次我不会再帮你了!如果你要去追的话,自己去追!”华薄义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转身走了出去,用力地甩上了门。
正在走廊上踱来踱去的肖小茹见他出来,急忙拦住了他,“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还不赶紧抓他起来去追末离?末离一向勇往直前,这一次这样毅然决然地离开,必是绝望了。再不好好地去哄她,只怕他们这辈子真的没指望了!”
华薄义叹了口气,“我能够帮他一次两次,帮不了他三次!他得靠自己爬起来才行!不然这次赶走苏末离,下次遇到什么事情,只怕又会想放弃了。他这个傻*瓜已经被爱情折腾得不是他自己了。他迷失了方向,得让时间来帮助他慢慢找回方向才行。”
“慢慢找?时间会等人吗?万一末离在旅途中遇到了对的人呢?”肖小茹心急如焚地说。
“对的人?”华薄义反问,随即苦笑,“你也知道说对的人。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分手,或许就因为他们彼此不是对方对的人吧?如果不是,强把他们弄在一起又有什么用?如果是,分开再久也终有尽释前隙的那一天。就如你我,分开了那么久,结果还不是幸幸福福的在一起了?所以,我们不要再插手了吧!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那样,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是么?”肖小茹疑惑地看了看华薄义,苦笑道,“我原本以为经历了昨天晚上之后,末离会改变主意,却没想到她却仍然选择了离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这么令人费解呢?”
“别想了。我们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一切只能静观其变了!”华薄义拥她下楼,温柔地说,“你现在怀有身孕,不要太操心了!好好调养身子才行。上一次怀*孕你吃了不少苦,身体大大受损。但我小时候曾听老辈子的人说过,第二胎的时候好好调养着是可以将从前月子里生出来的毛病治好的。所以这一次,你得好好保重自己才好。”
“知道了。”肖小茹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下楼后,她坐在沙发上吃银耳莲子羹,突然间放下碗,惊疑地盯着华薄义。
“怎么了?”华薄义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我在想末离临走的时候突然用那药,是不是想怀上连哲予的孩子?”肖小茹缓缓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疑惑。
华薄义听了,不由叹道:“很有可能。她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风过的最傻的女人!”
“她不傻。她只是被逼使出了绝招。”肖小茹的眼睛悄悄湿*润了,“她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的!”
华薄义摇头,“如果她以为她怀上哲予的孩子就能让哲予回心转意的话,那么就表明她更傻了。而且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可能就那么巧能怀上?”
“她不傻。她一定还有后招。至于怀*孕,我倒不担心,因为她曾仔细向我询问过用哪种姿势更利于怀*孕。”肖小茹喃喃地说。
华薄义皱起了眉头,叹了口气,“这样说来,我又得忙起来了。不管她是否反感,我都得让斯蒂夫继续在暗处跟着她才行。一来可以知道她的行踪,以防止哲予随时随地反悔想要去找她,二来保护她不受到别的无聊男人的骚扰才行。我可不希望我的侄子叫别的男人做爹!”
“如果可以这样,那是最好了。一个女人孤身游荡在外,是很可怜很无助的。”肖小茹想起过去五六年的流浪生涯,不由有些苦涩。
“不经历风雨,又怎么能见彩虹?”华薄义将她搂进怀里轻轻地吻了一下,“我和哲予的特殊身份注定我们的爱情没办法一帆风顺。这就是我们的命运!”
“幸好你一直没有向命运低头,否则的话,我们就永远没有现在了!”肖小茹庆幸地仰头痴痴地看着华薄义。
“当然不能低头。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意味着全部么?我可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喊别的男人做爸爸!”华薄义轻笑,深情地吻了下去。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浪漫、幸福而温馨。
而楼上连哲予的卧室,却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一热一冷,形成鲜明的分界线。
伦敦的某大酒店前,出租车刚停下,便有门僮殷勤地上前,替她打开了车门,并帮着她将行李箱搬了出来。
苏末离在总台办理了入住手续,便走进了电梯。
来到房间,给了帮着提行李上来的侍应生小费后,便倒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一夜的疯狂,再加上十几个小时的旅程,真的快把她的骨头都折腾得散架了。
想起那夜的疯狂,想起他的勇猛与强壮,她身体的某处又隐隐地有些饥渴。
她皱眉,立即一跃而起,用力地将他挤出大脑。
从现在开始,她不能再想他了。
因为她将要适应生命里思想里都没有他的日子,暂时的没心没肺才是她该拥有的状态。
走到落地窗前,向外看去,只见一片五彩灯海,甚是华美。
伦敦,这个国际大都市,她会好好地享受在这里的每一刻的。
她打算在这里住上十天,十天之后再去巴黎,总之要把欧洲的每个国家的首都都去上一遍才罢休。
从前,她需要躲藏,需要避世,而现在她需要张扬,需要好好享受这奢华迷离的都市风景。
想到这里,她淡淡地笑了,转身去了卫生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随后换上高雅大方的裙子风姿绰约地出了房间,坐电梯下到二楼西餐厅进餐。
她选了一张靠窗的位子,一边慢悠悠地吃着牛排,喝着香槟,一边欣赏着美丽的夜景。
楼下的街道热闹非凡,年轻的情侣们一对对地幸福相拥着来来往往,街道的对面是一大型的百货公司,门口立着足足有七八米高的巨型圣诞树,上面挂满了许愿卡,还有各种颜色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人们在写下许愿卡后,便会欢天喜地地摘取一份礼物才离开。
这是百货公司搞的促销,虽然并不新鲜,可是却吸引了大批的顾客进店消费。
原来今天竟然是圣诞节了......
去年的圣诞节,她也独自一个人在那宁静的小镇上度过的,后来回到连哲予的身边后,便单纯地以为这一下无论过什么节,都会有他相依相伴了。
却没想到,幸福没多久,她就又回到了孤形只影的可怜地步了。
唉!真的是世事难料啊!
当初幸福得以为拥有了全世界的她,又怎么会料到幸福只不过是短暂的停留?
苏末离想到这里,心情便又有些沉重起来。
就在郁闷难解之时,突然眼前一黑,随后四下的烛光点燃,紧接着优美浪漫的小提琴曲响起,瞬间让整个餐厅沉浸在唯美浪漫的氛围之中。
苏末离循着众人好奇的视线看去,果然看到一个身着黑色笔挺西服的英俊男子,一手捧着鲜艳的玫瑰,一手执着煜煜生辉的钻戒,正跪立于一位身材姣好,相貌却过于平凡的女子面前,深情款款地说:“简,我爱你,嫁给我吧!允许我一生一世都照顾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女子显然始料不及,她捂住嘴,瞪大一双热泪盈眶的眼睛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忙不迭地向男子一个劲地点头,却忘记了伸出她的纤纤素手。
男子温柔地一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将钻戒套入了她纤细的手指上。
女子扑入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狂吻起来,幸福的泪水打湿*了男子的脸。
面对这浪漫而幸福的情景,一旁的人都禁不住付以祝福的掌声。
苏末离也笑着鼓掌,心却湿漉漉的。
这天晚餐,竟是那男人全部买单,并且当众宣布在顶楼将会举行party庆祝,邀请在场所有的人前去参加。
好大的手笔啊!
看着那一对一个英俊得似阿波罗,一个平凡得似丑小鸭的情侣,苏末离禁不住感慨万端。
谁说爱情一定要有条件?
谁说付出了就一定要有回报?
谁说双方一定要平等?
世人把爱情想得太复杂。
其实只要感觉对了,那么无论尊卑,无论贵贱,无论美丑,都可以一样爱得轰轰烈烈,白头偕老。
就算走不到最后,中途感情变了,当他们回首当初的牵手拥抱,也照样可以幸福地微笑,不是吗?
她就喜欢这样的爱情,就盼望着这样的随心所欲。
可惜的是连哲予却总是顾虑得太多太多。
顾虑多了,便不仅没有了现在,更没有了未来。
苏末离苦涩地一笑,站起身下,孤独地走出了餐厅。
在房间独自喝了一杯酒,看了几个小时的电视,最后却还是去参加了顶楼的那场订婚盛宴。
party很奢华,美酒香浓而醇厚,男人风度翩翩,绅士十足,不愧为绅士的出产地。
她把酒当水,尽情狂饮,然后随着那些英俊而绅士的男人们踩着舞曲翩翩起舞。
跳舞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调情,面对各种挑逗与诱*惑,她应对如流,甚至应了他们的邀约。
可是午夜钟声响起,她便快速退场,如蝴蝶般飞出男人们饥渴的视线,回到了她那依然冷清寂寞的房间里。
只不过,去的时候,痛苦清醒,回来的时候,醉意盎然,倒在床*上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醉生梦死的人生,本不是她此次的目的,只不过情不自禁。
第二天醒来,竟然已是黄昏。
她浑身酸*软地坐起,看着窗外的斜阳,苦笑着想,终于糊里糊涂地度过了最难的四十八小时。
起身洗漱换衣出门,去餐厅吃了点东西,然后便走出酒店,沿着街道无目的地慢行,随便地逛了一圈后便又百无聊耐地回了酒店。
只是在进电梯的时候,只觉得身后有两道强烈的视线一直紧紧地跟随自己。
她皱眉回头,看到一个背影匆匆掠过。
苏末离淡淡一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房间,持了一瓶酒落坐在沙发上,一边浅酌一边随意地看着电视。
喝到最后,已是微醺,站了起来想趁着醉意到床*上呼呼大睡,谁知脚步不稳,绊到了茶几脚,结果人就往地上扑去,重重地摔在了地毯了。
所幸额头虽然在茶几上撞了一下,却并没有流血,只是立即起了一个小小的包块,不过因这一撞击,桌上那瓶没喝完的酒却倾倒了,殷*红的酒渍四下横流,滴溅在雪白的地毯上,慢慢晕开,就如慢慢绽放的红梅。
苏末离虽然喜欢看那样的图景,不过还是急着从纸巾盒里抽了一大堆纸巾去擦拭桌面上的酒渍,手忙脚乱地不小心撞翻了茶几上的那一大瓶鲜花,结果花枝乱散,水与红酒汇合,越发地往地毯上滴得厉害。
再抢救也没用了!那地毯注定毁了!
苏末离放弃了,摇了摇头,索性起身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举手慢慢地揉着额头那疼痛难忍的包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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