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卡洛斯从来不是个好孩子(1 / 2)
难得的宴席,丰盛的菜品,初春时节乍暖还寒,夫人小姐们带着些许颤栗的美白肌肤白里透红,灯红酒绿间的一副人间胜景让卡洛斯精神忍不住有些恍惚。
我追求的不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我长久的不懈奋斗不就是为了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为什么我的身体,我的精神,会出现这样微妙的不适应感?
身后有人在潜行接近!
卡洛斯端着酒杯猛地转身,自己的杯中物丝毫未洒,却将阿尔萨斯吓了一大跳。
啊,我明白了,往大了说是战争综合征的锅,往小了讲,是自己矫情了!
卡洛斯恍然大悟,然后半蹲下身子摸了摸阿尔萨斯的脑袋,弄乱了小王子的一头黄毛。
“卡洛斯,我们赢了,是吗?”
原本想吓唬卡洛斯的阿尔萨斯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目的性,小小的恶作剧被识破后,只好生硬的找着话题。
“恩,赢了,我们。”
卡洛斯的声音很大,不光说给阿尔萨斯听,更是说给在场所有人听,主要说给泰瑞纳斯听。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洛丹伦国盛,奥特兰克势弱,连这个事实都认不清,只能撞个满头包。因为部落在希尔布莱德丘陵的疾速败落,让卡洛斯的计划一下子全被打乱了。
作为联盟支柱的洛丹伦王国,几乎用一国之力支撑了大半个联盟陆军,泰瑞纳斯作为人类的英雄,说他和安度因.洛萨同居首功也不为过.
按照卡洛斯的规划,联盟在七月底战胜部落是最好的时机。那时候,奥特兰克的国内政治改革也该有个结果,被拖入夏季的洛丹伦王国忙着收拾战后局势。无论如何也抽不出功夫搭理奥特兰克,而与奎尔萨拉斯的盟约将让卡洛斯在战后诸多事宜的处理中拥有更大的话语权。
最主要一点,完成希尔布莱德土地兼并作业的奥特兰克王国将一举从六国最弱变为国土和人口与吉尔尼斯持平的并列第二。
但是联盟胜了,卡洛斯的计划却泡汤了。
做大事,讲究个时也命也,说白了就是运势。
联盟与部落鏖战希尔布莱德北方。给了卡洛斯太多太多的运作空间。而事到如今,洛萨主力南下,一路追击部落,纵然气势如虹,却也压缩了卡洛斯的运作空间。
人类各个王国的领土一般由这几部分组成:属于国王的直属领地、封臣的领土以及附庸的加盟领。
就拿奥特兰克王国举例,卡洛斯的直属领地简直大的感人————奥特兰克城和整个奥特兰克山脉。
是的,没了。
无论凯尔达隆还是南海镇,那是巴罗夫家族的,是阿历克斯.巴罗夫的地盘。而斯坦恩布莱德作为先王艾登的私人遗产。将由前王后萨莎和拥有家族继承权的几个匹瑞诺德瓜分。
王国的归王国,国王的归国王,这就是艾泽拉斯的现况。
现在的人类诸国本身就是阿拉索帝国北上的激流堡高等市民妥协下的产物,即使泰瑞纳斯的米奈希尔家族也不过两世为王,根本没有谁敢豪气的大喊“朕既是国家”,你前边敢这么喊,出门左转立马有人叛乱。
所以卡洛斯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亮————附庸领和拓荒地。
用洛丹伦政权举例,斯坦索姆就是米奈希尔家族直属的领地。斯坦索姆城的市长都是泰瑞纳斯直接任命的。而壁炉谷则是典型的附庸领,壁炉谷除了应该交的保护费。不用再多付给王室其他的供赋,且领地内高度自治。
卡洛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大量收购这些不存在王权纠纷的土地,大不了双重归属,反正地契在我手上,耕地的全是我的人。大势成了,挡是挡不住的,何况我是抗战英雄,你想挑起人类内战?大家的法理性是安度因.洛萨承认的,你是想在洛萨大爷眼皮子底下闹内讧?
第一口气忍住了。剩下的都不是事儿,该认怂认怂,该割肉割肉,反正底子保住了,元气早晚能恢复。
可惜,部落的速败,让一切如同春水东流。威逼利诱强买强卖是一回事,连按着血手印的地契转让书都拿不出来,你想要安度因.洛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办不到啊!
如果不能打败你,那么我就加入你。
卡洛斯孤身北上洛丹伦城,说好听点是挟大胜之势来提亲,说难听点是跑来投降输一半了。
布瑞尔的位置是在太特殊,距离洛丹伦城三十公里不到,这片丰饶的土地每年的产出足够养活二十万人。可以说就因为布瑞尔和巴罗夫家族的存在,洛丹伦城每年需要额外从其他地方外运大量的粮食才能满足市民的需求。而其他地方的粮食商,比如斯坦索姆的诸多商会,只需要将粮食运到奥克兰克境内,就可以拿着加点钱购买票据到布瑞尔提取粮食高价卖到洛丹伦城。米奈希尔家族每年因为布瑞尔的坐地起价需要额外支出超过二十万枚金币补足差价。
而且巴罗夫家族在布瑞尔拥有一支一千人规模的民兵自卫队。虽然在洛丹伦城面前,这点人连水花也溅不起,但是作为合法军事单位,洛丹伦政权是无权干涉其行动的。
如鲠在喉,这就是米奈希尔家族对于布瑞尔的感受。
但是米奈希尔家族也不是吃干饭的,花了大价钱后,米奈希尔一世从壁炉谷的贵族大老爷们手里买下了当时一片荒芜的安哈多尔,调集人口开垦荒地修建城镇。等到泰瑞纳斯当权时,安哈多尔地区人口超十万,安哈多尔镇虽然顶着个镇子的称号,常驻人口找就过了三万。
最蛋疼的是借着兽人部落的入侵,泰瑞纳斯下令大建,安哈多尔直接被修建成了一座堡垒城市,扼守着奥特兰克人北上和凯尔达隆西进的咽喉要道。
如果是和平时期。泰瑞纳斯的行为可能直接引发王国战争,修地堡修我鼻子上了,你几个意思?但是战争时期,一切都是合理的,是正义的。
每一个奥特兰克军人摊开地图,看着安哈多尔都和吃了米田共一样难受。就如同洛丹伦将军看布瑞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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