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再见宁玥(2 / 2)
而女子仿佛一株开得正艳的红莲,算是典型的美女,精致的瓜子脸,肌肤偏白,一双与宁玥相似的凤眸同样紧闭着,因为身体虚弱的关系,本艳红的薄唇此时无一丝血色,但依旧难掩其唇畔的动人妩媚,两撇笔直的剑眉为她娇美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给人一种巾帼英雄的感觉。一头乌黑的长发与她身上颜色偏沉的红裙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透着难以言说的美感。
“玥儿!”终于看见宁玥的身影,凤炽天很激动,不顾自己身为帝王的仪态,连忙冲上去,跪至宁玥床边,一把握住他的手,一声接着一声焦急地唤着他的名,双目紧紧凝着他的眼,仿佛他下一瞬就会睁眼醒来。
但无论她如何唤,最后甚至带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床上的男子依旧无任何反应,长睫轻轻覆在眼底,仿佛欲展翅的蝶,只是一点没有颤动的苗头。
凤炽天早已情绪失控,趴在宁玥身上嚎啕大哭,还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忏悔着,闻者心颤。
“娘亲,莫哀,你应该庆幸美人爹爹如今还活着。”看着眼前这番情景,洛安心头憋闷得厉害,连忙走上前,轻轻拍打着凤炽天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的肩膀,宽慰着,“美人爹爹如今虽不能醒来,但至少他的心脏还在跳动,身上还有温度。”
其他人皆眸带惊奇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最终视线也都落到了分别躺在两张暖玉床上的一男一女,已然猜到男子就是宁玥,而女子就是宁邪。
见苍白的两人皆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听洛安说,她们已经维持这样的沉睡状态十几年,心里不禁一阵难受,十分同情这对姐弟俩,也同情洛安和凤炽天。
一个十几年一直都知道,一个十几年后才知道,这两种伤痛都是沉重和毁灭性的,自己虽无法体会,但从此时从这种沉闷悲伤的气氛也可感知一二。
“陛下请节哀,玥公子虽然睡着了,但他能听到外界的声音,有几次我与他说话的时候,他眼皮下的眼珠子动过。”夜奴一直在云熙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此时也走上前来,劝慰了一句。
说罢,他看了眼另一边躺着的宁邪,眸光柔和,含着淡淡的爱恋。
“什么!玥儿能听到?!可为何我刚刚跟他忏悔的时候,他一点反应到没有?”听得夜奴的话,凤炽天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连忙抬袖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就转头看向她,急切地问出一句。
说罢,不等夜奴答,她又立马转回头看向床上的宁玥,见他依旧一副了无生机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伸手轻抚他脸颊,话语间流露出浓浓的失落,“玥儿,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想见我?所以即使我来到你身边,你也不肯睁眼看我一眼。”见宁玥还是无反应,她苦笑出声,“果然。”像是自问自答。
“娘亲,睡眠分浅睡和沉睡,也许美人爹爹此时在沉睡状态,所以他才无法听见你的声音。”洛安心疼地看着,连忙寻了个理由,想让凤炽天听后心里能好受些。
“真的是这样么?”凤炽天惶惶不安,茫然地看向洛安,似乎将希望都寄托在了她身上。
“是这样的。”洛安笃定地点点头,故作轻松地笑答,“娘亲别担心,美人爹爹既然爱过你,还生下了你的孩子,也就是我,那这份爱便不会因为任何因素消磨殆尽,所以,他怎会不愿意见你呢?”
“那娘亲就放心了。”凤炽天伸手温柔地拂了拂宁玥鬓边的青丝,一边继续道,“娘亲现在什么也不求,只求你爹爹能早日醒来。醒来后,对我,是原谅还是憎恨,我都愿意接受。”
站在不远处的向彤怔怔地望着凤炽天以及床上的绝色男子,感觉脸颊湿润,他才察觉自己已失态,连忙转身拭了拭眼泪。
陛下如今终于见到自己此生挚爱的男子,他该为她感到高兴,即使得不到,他也想看到她面上能展露发自内心的笑容……
另一边,云熙发觉夜奴看向宁邪的目光不对劲,眸中极快地闪过一抹流光,并未说什么,只看向洛安,明知故问,“兮儿,这位就是你姑姑吧?”暗里就是想暗示洛安将床上躺着的两人正式介绍给他们。
“什么叫‘我姑姑’?”洛安听得云熙对宁邪的称谓,表示很不爽,连忙一本正经地纠正,也是对她其他男人说的,“这是我们姑姑,名唤‘宁邪’,是我美人爹爹的姐姐,曾经为从百米高的悬崖上采摘绝情花之时不慎摔了下去,从此一睡不醒至今。另外,她还是墨宫前宫主,她出事后,我就替了她的位置。”
说着,她又看向另一边的宁玥,“这位便是我美人爹爹,也就是对外界而言已故的宁贵君。十几年前,他遭人陷害中了绝感。而绝感是一种慢性剧毒,能让人一睡不醒并在沉睡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所幸,我用冰莲吊住了他的命,并将他放在这冰室中以稳定他的身体机能,所以他才能撑到现在。”
她看向一众男子,很认真,“熙,辰,小淇,君华,还有离,你们以后也随我唤他一声‘爹爹’吧,他虽未醒,但听得见,我相信他听了,心里一定会感到欣慰的。”
玉就算了,跟她美人爹爹算是同辈,而且之前应该也认识,让他唤美人爹爹为‘爹爹’,实在为难他!
含玉知洛安的良苦用心,眸中流露出感激。
云熙想了想,趁夜奴不注意挣脱开他的手,率先朝着宁玥的方向跪下,对其诚挚地磕了三个响头,虽是淡淡的语调,依旧能听出那带有磁性的嗓音中透出的几分认真,唤了一声,“爹爹。”接着,他简单地做起了自我介绍。
洛安、凤炽天、夜奴以及其他人见此画面俱是一惊,随即,离云熙比较近的夜奴和黎歆赶紧上前将云熙重新扶了起来。
其中黎歆忍不住训斥了一句,但话语间却是浓浓的关切之意,“你这孩子,做个介绍何必跪下?你可别忘了自己肚里还揣着一个小的,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该如何是好?”说着,他紧了紧裹在男子身上的银白裘衣。
“爹爹放心,我没事,心里知分寸。”云熙淡然地笑了笑,手上轻轻护着自己的小腹,心里膨胀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暖,无比满足。
“熙儿,黎兄说得有理,毕竟怀了孩子,还是小心点比较好。”夜奴拾起掉落在地的毯子,用力抖了抖,才递给云熙。
刚开始知道黎歆就是他孩子养父的时候,他心里对其挺膈应。
因为由此,他能联想到这个男子就是害惨了他的那个女人云幻之的小侍,虽然已经久远,但对那些伤痛的过往,他依然记忆犹新。
像长在身体里的毒瘤,哪怕过了十几年清心寡欲的安稳日子,那毒瘤依旧存在,甚至越长越大,腐蚀着他的心,曾想,若有机会,他一定会亲自手刃那个女人!
却不想,今日所发生的一切竟完全颠覆了他的认知,那个女人不仅没有杀他的孩子,竟然还将这个孩子过继成了自己的,并将他养得这般大、这般优秀。
------题外话------
养了一只仓鼠感觉它太孤单,就在某宝买了两只,今天到了,各种激动,就……乃们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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