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后宫暗潮(1 / 2)
“孤现在乏了,不想说太多话,以后再说。”沧澜瑾瑜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拉着女子一起躺倒在床上,然后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
“你干嘛非要拉朕陪你一起睡?不嫌热么?”洛安很郁闷,鼻子撞在男子结识的胸膛上,感觉很不舒服。
“这一刻孤盼了好久,怎会嫌?”沧澜瑾瑜随手打灭远处的宫灯,才安心闭了眼。
洛安无语地“切~”了一声,忽然想起还有正事,她咬了咬牙,才道,带着几分讨好,“瑾瑜,朕想跟你商量件事。”
本来,她已跟沧澜瑾瑜谈判好,打算三日内将瑞儿送出这危险的皇宫,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并接受大夫的治疗。
可今日亲眼看过他本人后,她发现他眼盲的症状比她想象的严重很多,再加上拖了大半年,早已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想完全治愈,更是难上加难。交给别的大夫她怎样都无法放下心,所以想亲自为他治疗,等他痊愈了再将他送出宫也不迟。
关键,将瑞儿继续留在宫里,得先经过沧澜瑾瑜这关才行,毕竟这座皇宫还是他的地盘。
“说吧。”难得见女子求自己,沧澜瑾瑜当然洗耳恭听。
“朕想让瑞儿继续住在冷宫里。”洛安言简意赅。
“好方便你跟他偷情?你以为孤是傻子么?”沧澜瑾瑜周身的气压骤冷,唇畔的笑意转为讽刺。
“本来朕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亲手治好他的眼。”洛安笑了,绝对不怀好意,“没想到瑾瑜竟然提醒朕还有这么一个便利,感激不尽哈!”
“你——”沧澜瑾瑜深呼吸了几口气,才强忍住自己血管里的暴怒因子,“你别忘了,孤还没答应呢!”
“那朕就在皇宫附近置一座豪华的府邸,来一出金屋藏娇!”洛安不甘示弱,理所当然道。
“你敢!”沧澜瑾瑜被气到,“你要是敢那样做,朕便派人烧了那座府邸。”
“你要是敢害朕的瑞儿,朕便杀了你,然后血洗你的皇城!”洛安怒了,极快地伸手扣住男子脖颈处的命脉,语气森森。
“果然是一代铁血女皇的作风。”沧澜瑾瑜苦笑出声。即使性命已经悬在女子手里,他依旧将她桎梏在自己怀里,愿以命相赌,赌她会对他生出一丝恻隐之心。
“朕现在不是一代铁血女皇,而是一个愿为自己所爱之人倾尽天下的疯癫女人!”洛安立马驳回,抬眸阴冷嗜血地瞪向男子,“沧澜瑾瑜,来这之前,朕便做好应对所有情况的心理准备,所以,你有什么招,就尽管放马过来,朕接得住便接,若接不住,朕会拉着你以及你的百姓一起下地狱!”
“孤只问你一句,孤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就算看不清,沧澜瑾瑜也能从女子话语中听出她的决绝,不由悲从心起,软了语气,虚弱得不堪一击。
“想要征服的敌人,心动过的男人,符合朕胃口有意将之收为男宠的美人,仅此三样。”洛安也不隐瞒,如实答曰。
“你别忘了,孤现在还是你的夫郎!是娶了你的男人!”沧澜瑾瑜低吼出声,心里暗暗计较着女子所说的三样,还是有几分窃喜的,至少,自己的姿容还能入女子的眼。不对!怎么弄得像他主动请缨去做她妃子似的?
“抱歉,朕没想到这层。”洛安松手,翻了个身,在脑海中计划着接下来的步骤。
身后的男子见女子一副不开心的模样,蹙了眉,踌躇了半晌,才低缓吐出四字,由衷的无力,“孤答应你。”他似乎压根没将女子刚才差点要了他性命的事情放在心上,
“答应让瑞儿继续住在冷宫里?”洛安猛然回身,双目晶亮地看着男子。
男子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不过有前提。”
“什么?”洛安不假思索,只要能让瑞儿留下,她什么都敢答应。
“你每晚必须到孤的寝宫过夜。”只要女子每晚在他这边过夜,她就没机会跟娄瑞儿行那不轨之事了,沧澜瑾瑜是这样想的。
“可以。”洛安也没多想,因为此时在她心里压着好几件事,而风月之事正好垫底。
“沐麟,那‘大义灭亲’的戏码你打算什么时候上演?孤已经迫不及待了!”男子想起另外一件事,期待地问向女子。
“时机到了,自会上演。”洛安诡异一笑。
“什么时机?”男子好奇地追问。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洛安意味不明地答出一句,怕男子再问,她伸手一把封住男子的唇,“别问了,朕要睡了。”
“哦。”男子不情愿地应了一声,还趁机亲了亲女子的手心,“那睡吧。”说着,他赶紧闭了眼,好像他闭眼后他偷亲女子的行为就不会被女子发现了。
“幼稚!”洛安骂了一句,也闭眼睡觉。
……
第二日早上,洛安去凤慈殿给太后斐霓裳请安的时候,就感觉周围的气氛很不对劲,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女人看向她的眸中都带着些许敌意,尤其坐在上首的皇后皇甫骊婉,虽一副温婉大方的模样,但那双秋水般的美眸中却是一片彻骨的冷意,直直射向她,似恨不得立刻冲上来将她撕成碎片。
“晚云给皇后娘娘请安。”洛安给斐霓裳请完安,就转向皇甫骊婉,故作战战兢兢的模样。
“起来吧,晚云妹妹,本宫今日想奉劝你一句,既然已经嫁入后宫,就应对陛下从一而终,而不是三心二意,尽做一些为人所不齿的苟且之事!”皇甫骊婉优雅地笑着,但笑意丝毫不达眼底,语调温柔,却渗透着冰冷的嘲讽之意。说着,她瞥了眼坐在下首一脸平静的皇贵妃许竹芸,似笑非笑。
与洛安同等级的尚佳晴和陶谷雪见皇甫骊婉教训洛安,对视一眼,忍不住掩嘴窃笑,幸灾乐祸至极。
慵懒地斜倚在椅上的斐霓裳则一副看戏的模样,饶有兴致。
“晚云谨遵皇后娘娘教诲。”洛安低着脑袋谦恭道,眸底极快地掠过一抹阴鸷。
看来,她昨日去冷宫见瑞儿的事情在这后宫中已经不是秘密,这样的话,她夜里被亁泗从冷宫请出去腾云殿并在里面留宿一夜的事情自然也不是了,所以这些女人此时都一副想吞了她的模样。
今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了。不过她乐意之至,要的,就是这份不太平!
“你能听明白就好。”皇甫骊婉端起手边的茶盏优雅地抿了口茶,才再次抬眸温和地看向洛安,浅笑嫣然,十分端庄得体。
洛安点头致意,转身走到许竹芸面前向她请安,“晚云给皇贵妃娘娘请安。”
这次,出人意料的是,许竹芸对洛安的态度友好了许多,细长的丹凤眼里隐着同病相怜的情绪。她带着真切的笑意对洛安说,“以后低调行事便可。”
洛安有些惊讶,但周围这么多人看着,她也不好多言其他,依旧垂首,谦恭的语气,“晚云谨遵皇贵妃娘娘教诲。”
站在她两侧与她一同给人请安的尚佳晴和陶谷雪都不解地看着许竹芸和洛安之间的互动,想不通索性不想。
两人都是家境殷实的主,请完安,就分别给斐霓裳、皇甫骊婉、许竹芸以及其他几个高品级的妃嫔送上名贵的礼物。经过昨日的观察,她们将每个人的特征都记在了心里,因此送出的东西基本都合所送对象的心意。
尚佳晴和陶谷雪送完礼,自然而然就轮到了洛安。然,所有人视线都落到她身上之时,她却一摊手,表情无辜,“抱歉,臣妾什么都没准备。”
“什么?”陶谷雪率先惊讶出声,轻蔑地看着洛安,“云婕妤妹妹你怎么能空手而来?今日我跟尚婕妤妹妹都送了礼,你什么都不送,实在说不过去。”
“就是,云婕妤,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尚佳晴附和道,笑得不怀好意。
“请太后,皇后娘娘恕罪,臣妾在本家只是一个小小的庶女,娘亲出身卑微,几年前就病逝了,爹爹平时也不怎么拂照臣妾,这次进宫的机会,也是臣妾奉上娘亲的嫁妆博来的,所以,臣妾身边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洛安很是委屈,眸中盈满泪,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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