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2 / 2)
嫁来后的这些时间,她实在过的太落魄也太心酸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信誓旦旦的说,要保护她。
虽然这人自己看起来也并不多正常,也不晓得是不是真的能保护她。
可是……还是挺感动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在陌生的闽国国都,千家灯火万家光辉,每家每户看起来都温暖幸福,可她一间也进不去,只能在漆黑的街道游走,受伤。
然而有个人却举着明灭不定的烛火,告诉她,这一盏,是属于你的。
***
柳尘鸢在白衣人的床上趴了三天。
床很小,所以白衣人自己只坐在旁边的地毯上打盹,有时候柳尘鸢从睡梦中惊醒,就可以看见白衣人坐在自己床边,头靠着床沿,整个人睡的四仰八叉的。
柳尘鸢看了一会儿,想伸手去揭他面具,但又犹豫了——她想起自己背上的伤,觉得伸手过去可能还没够着背上就要先流血了,于是便直接放弃了。
虽然对白衣人的脸,她是心存好奇的,可也没有那么好奇。
何况,万一揭了他的面具,他不高兴不带自己去禹州了怎么办?
柳尘鸢默默管住了自己的手。
白衣人这三天倒是十分尽职地在照顾她,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许多伤药,不计成本的往她身上撒,柳尘鸢好好跟他说,他倒也听得懂,晓得不能扒光柳尘鸢衣服上药,只能等柳尘鸢自己褪了衣服,趴在上边只露出背,才乱撒一通然后再背过去等她穿衣服。
一开始柳尘鸢跟白衣人说的时候,他还有点疑惑,说:“可是你都要当我的新娘子了,我为什么不可以扒你的衣服呢?”
柳尘鸢欲哭无泪:“因为,因为我还不是你的新娘子……我,我老家在禹州,成亲是要两边的父母都在的,等到了禹州再说好不好?”
白衣人茫然地看了她几眼,最后点头:“我的父母好像都死了,那以后新娘子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了!好,我们去禹州再成亲!”
松了口气的柳尘鸢已经无力去追究白衣人的“好像都死了”是什么意思,只能虚弱地继续趴在床上。
除此之外,像是怕柳尘鸢嫌他臭一样,每天都乖乖去外边洗澡。
白衣人弄来的伤药很有效,短短三天,柳尘鸢的伤口都已结痂,不会太疼,见柳尘鸢好的差不多了,白衣人表示他们可以动身了。
虽然柳尘鸢还有点怕疼,可想归家的心情实在超越了一切,她点头同意后,白衣人兴高采烈地让她等着,自己出去了整整一天。
柳尘鸢待在地下,心里十分不安,怕白衣人不打算回来了,又怕白衣人遭了什么变故,直到外边重新响起脚步声——这一回,来的还不止一个人。
柳尘鸢心里一紧,就听见白衣人的声音:“新娘子,我回来了!”
然后是另一个男人的声音:“爷啊,你啥时候成的亲啊?!”
“……”柳尘鸢眨了眨眼,有点慌张。
白衣人脚程极快,一下就走到了柳尘鸢面前,见柳尘鸢还在,他松了口气:“新娘子没跑,太好了!”
他把柳尘鸢打横抱起来,一手把她的那个装着问兰鞋子和换洗衣服的小包也给提了起来:“走!”
他做完这些,那个男人才匆匆忙忙地跟了过来,白衣人护食心切地把柳尘鸢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去戳那男人的眼睛:“小老头不准看新娘子,新娘子只给我一个看!”
被称为小老头的人一来就看见身材高大魁梧的白衣人手里揣着个柔柔弱弱柳条一般纤细的女子,当即冷汗直流:“我的爷,这姑娘你从哪儿弄来的,别是从清白人家抢来的清白女子啊!这可不行啊!”
白衣人警惕地看着他:“你问这么多干嘛,你也想去抢一个了来?你做梦你!”
小老头:“……”
柳尘鸢心跳的极快,生怕这人会发现自己的身份,整个人都瑟瑟发抖,白衣人自然感觉到了,一怒之下就越过小老头往前走:“你别跟着我,新娘子怕你!她都在发抖了!”
小老头拎着衣服跟在后头,苦口婆心地劝:“爷啊,人家应该是怕你吧!”
白衣人抱着柳尘鸢脚下生风,瞬间就到了地面上,柳尘鸢三四日没有来过地面,一时间居然有些不适应,院中已停了一辆马车,白衣人小心翼翼把柳尘鸢放进去,自己扬鞭就要催马,下面的小老头哀怨道:“爷,等等我,等等我!”
白衣人不理他,道:“新娘子不喜欢你,你自个儿跑去吧!”
“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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