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1 / 2)
第十七章
那是一个漂亮的礼品盒。它是如此的漂亮、显眼,所以我刚刚打开灯一眼就看见了它。
去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轻轻地揭开礼品盒的包装,发现里面是一个精美的盒子,盒子上面有里面产品的图片,我顿时笑了起来,因为我很喜欢这个东西。
这是一款手机,一款刚刚出来不久的高档手机。
这款手机外形时尚而且价格昂贵,前些日子经常在户外的大型广告牌上可以见到。它有着男人喜欢的硬气外形,还有着不少时尚的功能。连我这样并不追求时尚的人在看了那些广告后都怦然心动。曾经还专门去到店里去看过,但是却发现需要一万多块钱于是顿时就打消了购买的念头。 医道官途:妇产科17
我这个人有时候相当现实,因为我觉得花费一万多块钱去买一款手机很不划算,要知道,好点的笔记本电脑也就这个价格,两者相比较后顿时就觉得物非所值了。这与我拥有的钱的多少没有关系,问题的关键在于我认为它不值。我觉得只有那些暴发户才会去干那种花大价钱购买奢侈品的事情。
我没有想到钟雅燕竟然会给我送这样一个礼物。心里不禁暗暗奇怪:她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款手机?
打开盒子后即刻就发现了里面有一张字条,上面是娟秀的字迹:这手机本来是我买来准备送给我丈夫的,但是他和我离了婚。所以就只好转送给你了,但愿你能够喜欢。希望你用这个手机接听到我从世界各地打回来的电话。
原来是这样。我心里想道。不过我真的很喜欢它,当然,最关键的是不需要我去当暴发户。我也没有把她当成暴发户,因为我觉得她当时买来准备送给她丈夫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这代表的是她对自己丈夫的爱,可惜的是她的丈夫依然离开了她。这才是她最大的悲哀。由此我想道:女人最好不要在年轻的时候误入歧途,否则的话阴影会伴随她一辈子。并不是我对女性有着歧视的心理,而是因为女性太弱小了,弱小得让男人不能原谅她们的那些过错。而男人却就不一样了,即使我们曾经犯过很多的错误,但是却总能够得到女性的宽容。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社会地位的差别之一。
即刻将自己的手机卡取下来安装到新手机里面去,然后给林易打电话。这款手机是如此的漂亮,让我顿时就有了想要马上使用它的冲动。
我本身就想给林易打电话,因为我需要他公司的律师去帮助孙露露。但是,就在我刚刚准备拨出他号码的那一瞬间却顿时犹豫了,因为我猛然地想到了赵梦蕾。
当初,林易提出让我与赵梦蕾离婚,条件就是他派出律师去帮助赵梦蕾不被判处死刑。我答应了,可是赵梦蕾却最终选择了死亡。虽然这件事情与那位律师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心里忽然感觉到如果自己再去请那位律师的话有些不妥,因为我不希望赵梦蕾的情况再次在孙露露的身上发生。我很怀疑那位律师的水平。不是吗?他连赵梦蕾都没有说服,连她要自寻短见的想法都没有发现,这样的律师会有什么高水平。由此可见,他也就是徒有虚名罢了。
我们医院那么多的教授,其中不少还在学术界很有名气,但是他们的水平我是知道的。现在这个社会太浮躁,真正做学问、真正有水平的又有几个?比如我自己,这样一种水平就竟然是副教授、科室主任了,其实我自己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所以经常在一个人的时候暗自汗颜,不过当我去想到周围的教授们的情况后也就释然了。
所以,真正不迷信所谓专家的人恰恰就是我们这样的。因为我们比其他的人更了解这个圈子,更看得清所谓的专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全市那么多知名的律师事务所,那么多有名气的律师,我自己去找一个好了。我心里想道。
对于律师来讲,我对他们这个职业的理解是这样的:无外乎他们有些理论和实践方面的东西,而更多的是需要关系。只要他们和法官的关系不错的话,那就很可能会打赢官司,就很可能会成为所谓的知名律师了。我从来都不相信所谓的法律的公正。就连资本主义国家的法律都是如此,何况我们的?要知道,资本主义国家的法律可比我们的早存在上百年呢。
正如我说童瑶的那句话:我们国家的办案人员总习惯于有罪推论,这一点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恰恰相反。其实这里面就已经反映了很实质的问题了。
对于有罪推论与无罪推论有一个形象的例子:邻居到衙门告你昨夜偷鸡,县老爷就预设你确实犯了偷鸡的罪,除非你能证明自己不可能偷鸡,比如隔壁村李寡妇哭喊着帮你证明你昨夜其实在她家吃火锅吃到凌晨,这样你才算没罪。这就是有罪推论。
邻居到衙门告你昨夜偷鸡,县老爷预设你清白,除非他能找到你果真偷鸡的证据,比如隔壁村李寡妇说昨夜你莫名其妙请她吃鸡肉火锅,衙役从你家垃圾桶翻出鸡骨头做dna鉴定,结果此受害鸡与邻居家老母鸡乃母子关系,这样你才算有罪。这就是无罪推论。
发现自己的思绪又开始莫名其妙地散发了,急忙去想:给谁打电话呢?
现在,我发现自己变得可笑起来:拿着这个新电话,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给谁打这第一个电话了,也许是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朋友,也许是自己很珍惜这部新电话的第一次。
忽然想起一个人来。
“庄晴,最近还好吗?”电话接通后我问道。 医道官途:妇产科17
“好啊。就是太忙了。”她说,心情很愉快的笑声。
“说说,都在忙些什么事情呢?”我问道。
“拍戏啊。还能干什么?”她笑着说。
“哦。”我说道,忽然感觉到自己和她有了巨大的沟壑,因为我猛然地发现自己和她根本就没有了什么共同的话题可言。
“你呢?”她在问道。
“还不是就那样。”我回答。
“哦。”她说。然后是一阵沉默。
我觉得这样很难受,“没事。就随便问问。”
“谢谢你想起了我。”她轻声地说道。
我的心里顿时温暖了一下,“注意身体,别累坏了。就这样吧。没事情。”
“嗯。”她说,“你也要注意身体。”
我挂断了电话,心里顿时暖融融的,我终于明白了,其实我和她之间并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因为那种柔柔的情感已经存在于我们的骨髓里面了。
不禁笑了,这个电话也不过如此,里面传来的庄晴的声音并没有什么改变。
在回家的路上我开始思考孙露露的事情,我在想着今天童瑶告诉我的那些情况。我感觉到这件事情确实很诡异。童阳西,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孙露露的菜刀下。而问题的关键是,这一切竟然是一个误会。
怎么会这样?孙露露为什么会那么大的反应?我想,孙露露对这一点肯定会有她的说法,而且警察也认为很可信。不然的话怎么可能结案?
而我又想,孙露露现在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痛苦?悲伤?还是其它?
有一点我是相信的,那就是孙露露绝不可能故意地去杀害童阳西,因为她没有任何的理由。更何况她那天晚上忽然回到新房去的目的是给童阳西洗衣服,这说明了什么?
由此想到我自己,顿时惶恐万分。( aoye。com纯文字)正如童瑶所说的那样,或许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曾经的荒唐、堕落造成的。不,和我没有关系,那时候童阳西和孙露露还没有恋爱,童阳西不应该怪我。即使在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之后我依然和孙露露有过那样的关系,但那毕竟是很早的事情了,后来我根本就没有再去犯那样的错误了。我在心里不住替自己辩解。
第二天我开始考虑去找律师的事情。以前,这样的事情我肯定会考虑去找上官琴或者童瑶。现在是肯定不会那样去做了。因为我找上官琴的话她肯定依然会把他们公司的那位律师介绍给我,这毫无意义。而我更不可能去找童瑶,因为童阳西毕竟是她的堂弟,她能够说出那样的话就已经显示出她很大度了,如果我再去让她帮我找律师的话就太过分了。
以前,我如果有这样的事情的话还可能去找孙露露去帮我办理,而现在我公司的负责人变成了欧阳初夏。我也不可能去找她的,因为她不像孙露露那样唯我是从。其实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和欧阳初夏没有那样的关系,对于我和她目前的关系上来讲是不可能让她去做分外的事情的。
忽然想起了一个办法来。对呀,我怎么没有想到?
于是急忙给欧阳初夏打电话,“我们公司是不是需要聘请一位法律顾问?公司的项目今后难免会遇到些法律问题,我觉得很必要。” 医道官途:妇产科17
“这个问题我也考虑过了,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聘请常年法律顾问的费用虽然不算很高,但是作为公司的运行成本上来讲能够不要的尽量不要去花费。林董事长也说了,如果你需要的话就用江南集团的法律顾问好了。你说呢?”她却这样回答道。
我无话可说,因为她说的很有道理。所以我没有了办法,只好继续考虑自己去找人了。
不多一会儿林易就给我打电话来了,“刚才欧阳正在我办公室里面,法律顾问的事情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单独去聘请。做生意,能够节约成本的地方就应该尽量节约。你说呢?”
“是。”我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要请律师啊?不然的话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了?”他问道。
我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
“是为了孙露露的事情吧?”他问。
“是这样。”我不得不得承认自己内心的想法了。他太过精明和睿智,我无处躲避。
“我理解你的想法。毕竟你前妻的事情没有办好。所以你担心也是应该的。孙露露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她已经转入了司法程序。这样吧,让孙露露的母亲去请律师吧,这样的事情你和我们都不方便去插手。毕竟你和孙露露。。。。。。而且你做项目的事情最好不要让过多的人知道,因为这涉及到林书记。这样的话我点一下你就应该知道了,我不多说了。我这里也不方便出面,毕竟童阳西是我的职工,我们去给杀害他的人请律师的话也会让别人说闲话的。你说是不是?”他随即说道。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考虑差点出了大问题,于是急忙地道:“是,我知道了。”
“冯笑啊,有时候好心可是要办坏事的。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就是太心软了,而且爱管闲事。这样不好。”他随即批评我道。
我不禁汗颜,“是。”
“还有,这样的事情你本应该直接给我讲的。用得着拐弯抹角地给欧阳说请法律顾问的事情吗?”他继续地批评我道。
我发现自己在他面前简直就如同没有穿衣服一样地裸露着,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他猜了个透。“对不起,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情。。。。。。”我低声地道。
“不,是你不相信我。你前妻的事情我确实有责任,而且当初逼迫你的事情直到现在我心里都很愧疚。虽然我可以说出无数的理由来说服我自己那样做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我依然愧疚。所以,我一直在试图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过错。包括不管你在外面有其他女人的事情。冯笑,你怎么就不能体谅我的一片苦心呢?”他说,声音里面带着真挚的情感。
我顿时惭愧起来,“对不起。。。。。。”
“我一位朋友的曾祖父是个说书人,他临终时给我那朋友讲了一个他落入匪窝抽生死签的故事。”他忽然地说道。我心里很诧异:这都是哪里和哪里啊?他怎么忽然说起这样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来了?
他继续在说:“解放前,我那朋友的曾祖父住家不远的山上有一股打家劫舍的土匪。土匪头子杀人时,都要抽一次生死签:抽到死签,便逼其喝一碗卤水,了结生命;若抽到生签,就顺应天意,赐其喝一碗热豆汁,放其生还。一天,我那朋友的曾祖父被抓到了山上,由李家双胞胎兄弟负责处置。也怪他命运不济,竟抽到了死签。偏巧这李家兄弟都是书迷,在我那朋友的曾祖父喝卤水前,非要让他说一段书来听听。他答应了,说了一段《杨门女将十二寡妇征西》。他说书一向地道,虽是生死关头,依然把书说得有板有眼,丝丝入扣。李家兄弟只听得目瞪口呆,眉飞色舞。当他说到征西元帅杨文广被困三关口,派将突围回朝搬兵时,却戛然而止,说,欲知后事如何,且听来世分解。随后端起卤水就要喝。李家兄弟正听得入迷,如果说书人死了,那被困三关口的杨文广可咋办呀?于是,兄弟俩夺过了卤水碗,悄悄地把我那朋友的祖父给放了。李家兄弟私自放生,触犯了山规。事情败露后,土匪头子要处决兄弟俩中的一个,便在他们面前摆了一碗卤水和一碗热豆汁,说既是一奶同胞,就不抽签决生死了,谁喝卤水谁喝豆汁,由他们自己决定。只见李家兄弟中的哥哥猛地抄起那碗卤水就喝,刚喝到一半,弟弟已反应过来,一下将碗夺过去,一扬脖,喝光了剩下的卤水。之后,他们俩把那碗热豆汁匀到两个碗里,每人半碗喝了下去。冯笑,你知道故事的结局是什么吗?那李家兄弟要是一人喝卤水,一人喝豆汁,必定得死一个。可是,他们俩抢着分喝了那碗卤水,之后又喝了豆汁,肚子里的卤水让豆汁一化解,哥俩自然都活了下来。冯笑,我们现在已经是一家人了,完全可以说我们之间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所以,我希望你今后在考虑问题的时候多想想这个故事。你要知道,唯有我们之间互相信任才可以解决一切的问题。你说,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和我谈事情了?不管大事、小事,不管我再忙,只要你给我打电话,我都是尽量在抽时间来和你一起处理好了那些事情的啊?你说是吗?冯笑,现在这个社会很复杂,而且我们的事情还涉及到不少的领导,所以我希望你今后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多想想,实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随时来和我商量。行吗?”
他的话语重心长而且富有情感,我更加惭愧了,“我知道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们是一家人呢,不需要那么客气。明白吗?好吧,就这样。那件事情你不要管了。孙露露目前的资产请一个律师是完全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你不用担心。记住我前面的那句话,有时候好心是会办出坏事情来的。”他说,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发了很久的呆,心里不住责怪自己考虑事情不周。
不过我还是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孙露露案件的进展,不过却不敢再去问童瑶关于孙露露的事情了。所以我虽然心里暗自着急却又毫无用处。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忽然接到了章校长的电话,“你马上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我不敢怠慢,急忙地答应,然后开车快速地去到了他那里。我心里有一种感觉:他肯定是要和我谈他女儿的事情。
可是我进入到他办公室后他却根本就没有和我谈这件事情,而是拿出我的那份论文来对我说道:“我看了,很不错。而且我已经给杂志社打了电话,他们同意马上发表,就在下一期的首篇作为重点论文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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