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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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她醒了,站起来拉着我朝外面跑。<最快更新请到   >我们跑到了公园门口处,震耳欲聋的声音依然在耳畔,我看见她在我面前欢笑,但是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她拉着我继续朝我们来的方向跑,震耳欲聋却依然在跟随着我们。

我们继续跑,跑到了我所住的那个小区里面,这才发现这地方竟然也是爆炸声产生的据点之一。鞭炮和礼花据说可以驱除霉运,还能够给自己带来下一年的好运,现在的人越有钱就越迷信,而住在这里的都是有钱人,一年一次的这样的挥霍他们当然更不会放过。

我们跑到了我的车前面,它已经被鞭炮爆炸后的纸屑覆盖。我看见她指了指我的车,顿时就明白了,于是我们钻到了我的车里面,关上门,里面的声音顿时就小了许多。

她在笑,我听见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6

此刻,我们才真正把自己隔绝在了外面的那个世界之外。

“真好。”她看着我,脸上是美丽的笑容。

我不知道她所说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真好,但是我觉得她说的应该是她的心情。我也笑了笑,然后看了看时间,“刚刚过十二点。上官,现在是新的一年了,感觉好奇妙。”

她问我道:“这有什么奇妙的?”

我说:“没什么感觉就到下一年了,感觉时间就像流水一般。而且,自己又要老一岁了。”

她不住地笑,“你才多大啊?三十多岁就是医院的院长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暗地里在羡慕你呢。还要咋的?”

我苦笑道:“我说的各是一码子事情,现在我虽然才三十多岁,但是距离四十岁很近,到了四十岁就距离五十岁很近了。五十岁是什么概念?老头子了。真的,现在我有些感觉到人生苦短的滋味了。现在想想,这一年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就这样过去了,下一年呢?可能会过得更快。然后再下一年呢?呵呵!也许某天当我一觉醒来的时候就会忽然发现:糟糕!五十岁了!”

她不住地笑,“你呀,怎么这么悲观?时间没有你说的那样快的,每天二十四小时还是先得比较漫长的,一年三百多个二十四小时,还是让人感觉得到很多的精彩的。你说是吧?我想,主要还是你太寂寞了,然后可能经常在喝酒,白天又忙,这样当然就觉得时间过得快了。”

我说:“也许吧。好了上官,我送你回去吧。刚才我们俩好像都在那公园里面睡着了。看来我们都喝得差不多了,而且估计都比较累了。”

她不说话。

我随即将车调头,然后朝她住的地方开去。

我们都在沉默,这让我感到有些歉疚,所以我希望通过说话来掩饰自己的这种歉疚,“上官,你春节期间不是很忙吗?回去早点休息。我明天也得去医院里面的科室看看。”

她还是不说话。我也顿觉无趣,于是沉闷着继续开车。

很快地我们就到了她住处的楼下,我对她说:“上官,我就不送你上楼去了。这样吧,明天。。。。。。哦,不,准确地讲应该是今天,今天我再给林叔叔打个电话,争取我们在一起好好吃顿饭。有些事情我当面给他讲,免得你为难。上官,我真的非常希望我们能够永远保持这种朋友关系,千万不能因为其它的原因破坏了我们之间的友谊。你说呢?”

“他不在江南。”她说,“那就以后再说吧。既然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无话可说了。也许是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

她前面的话让我感到诧异,所以也就忽略了她后面的话,“他没在江南?他去什么地方了?”

她即刻就回答道:“哦,他去北京拜年去了,可能最近几天回来。”

我明显地看出了她的紧张来,“他去北京了?拜年?”

上官琴的话让我有些吃惊,因为我记得在与林易通话的时候他并没有告诉过我他要去北京的。当然,也可能是他觉得完全不需要告诉我。   医道官途:妇产科6

然而,我感到吃惊的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刻,我特别怀疑另外一件事情:是不是他和施燕妮一起去新加坡了?他们会不会带着我的孩子出去后就不再回来了?

这才是我内心里面最感到担忧和害怕的事情。

不过,我随即就觉得自己的这种担忧和害怕简直就是杞人忧天:林易在江南这么大的产业,他可能那样吗?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放下了心来。而这时候上官琴也在回答我道:“是啊,他在北京有几个不错的朋友,每年都要去给他们拜年的。”

我说:“哦。我说呢,他在电话里面告诉我说他很忙。”

她说:“是啊。他的那几个朋友虽然级别不高,但都是掌握着实权的人物。那些人给省里面的领导打个招呼的话还是有些作用的。”

我笑道:“那倒是。好吧,春节后我们再联系吧。”

她看着我,“冯大哥,你真的不送我上去了?我还说请你喝杯茶呢。”

这一刻,我忽然想起自己在公园里面的时候的那个梦来,顿时就在心里警告自己:冯笑,千万不要再去干那样的事情了,你可以控制得住你自己的。于是我急忙地道:“不用了,我得早些休息了。新的一年开始了,我也得开始忙了。上官,谢谢你,我再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她轻声地叹息了一声:“好吧。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一句话,冯大哥,我不说你想象的那种女人,我和董事长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实话告诉你吧,我至今都还是**,如果你是因为怀疑我才拒绝我的话,你完全可以检查。你是妇产科医生,有些话不需要我多说了。”

我顿时就惊呆了,一会儿后才说道:“上官,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我完全相信你,但问题不在这里。你想想,我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有资格要求你还是不是什么**啊?问题不在这里的。我说了,婚姻必须是两个人都有感觉才可以的。我相信你完全是出于报恩的目的,而我呢,其它的且不说,就凭你那样的想法就不应该答应你,因为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呵呵!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我相信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刚才我说过了,我会去再一次去对林叔叔讲这件事情的,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只对他讲我的态度。你放心好了。”

她没有再说什么,随后就下车离开。

我不敢再在这里停留,随即就把车开出了这个小区。当我进入到主干道里面去之后顿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与此同时,我很欣慰,也为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非常的满意。我对自己说:冯笑,你能够做到的。这不?今天你不就再一次做到了?

现在我才明白,其实不管是在以前还是在今天我都是一样,并不是我能不能做到的问题,而是我愿不愿意去做。以前,我太放纵自己,所以才那么的经不住诱惑,但是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至少我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克制住自己的情欲。

此外,我还忽然想起了上官琴刚才在下车前对我说的那句话来。我直到现在都还在万分的诧异:她说的那些话怎么和我梦中的一模一样?

对此,我非常的怀疑:难道在公园里面的时候我没有睡着?难道这样的话她当时真的对我说过?但是,她后来为什么还要对我重新讲一遍?这从常理上是讲不通的啊?要知道,如果她真的如她所讲的那样还是**的话,她就绝不会那样一次次告诉我那件事情的,因为**也有**的矜持。除非,她告诉我的不是实话。

猛然地,我想起我和她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天晚上我们也是都喝了酒,然后她告诉我说她非常担心自己乳腺出了问题,于是就请求我帮她检查一下。那时候的我并没有去考虑其它什么,而且当时我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所以我就去做了。那是我第一次去和她的隐秘之地实质性的接触。现在想来我忽然就觉得奇怪了:那是一个**会做出来的事情吗?

还有第二次,那是在一家酒店里面。那次依然是在我们酒后,记得当时她都已经脱光了,但是我还是逃离了。

由此,我可以完全地判断出一点:今天的她依然是在骗我。她根本就不是什么**!

当然,我是不会去过分考虑她究竟是不是**的问题的,因为我对那方面并不是特别的在意,而且现在的我也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在意。可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

猛然地,我想起了她今天晚上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来——冯大哥,如果我今后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或者是伤害了你的话你会恨我吗?

这一刻,我似乎有些明白了。   医道官途:妇产科6

我分析过,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往往就说明他已经做过或者正准备去做那样的事情了,其目的仅仅是希望得到对方的谅解。当然,这其中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这个人去做那样的事情完全是迫于无奈。此外,这样的情况往往更多的是已经做过那样的事情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提前去通知人家?

这是从心理学的角度去分析这样的事情,而且我完全相信其中的科学性和准确性。因为那揭示的是一个人潜意识的东西,一个人说出那样的话来的时候往往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情不自禁。

还有,她后来问我在与赵梦蕾以及陈圆结婚后的事情,而她的问题却仅仅只限于夫妻之间对某些问题的谅解上面。当时我在回答她的时候仅仅只是觉得奇怪,但是现在,当我把所有的疑问串联在一起之后顿时就想明白了:她希望和我结婚的目的似乎还有一个:一旦今后我发现她做过的那些对不起我的事情后能够原谅她。她还说了,只要不是夫妻之间的原则问题,似乎就应该得到原谅。

所以,问题又一次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问题上面:她究竟做过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或者,她即将要对我做的对不起我的事情是什么?

我苦思冥想,可是却实在是得不到任何的结果。从过去的事情来看,她应该是一直都在帮助我的,从来都是尽心尽力在帮助我的啊?怎么可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呢?

哦,对了,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孙露露的事。只有这件事情她没有帮得了我。但是,不可能的啊?这件事情应该还不值得她用牺牲自己后半生的方式,用来与我结婚而求得谅解的方式啊?

我顿感头痛。

回到家里后我依然在想这个问题,到后来我实在是觉得这样的猜测太令人难受了,于是便拿起电话给她拨打了过去,“上官,休息了吗?”

她笑着回答我说:“我在接你的电话,可能休息了吗?我刚刚洗完了澡。实在睡不着。”

我说:“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今天晚上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啊?你说假如你今后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什么的。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今后怎么可能会那样呢?”

她轻笑道:“哦,那是我喝多了后乱说的。”

我说:“不,我觉得你确实是想告诉我什么。上官,我们是朋友呢,你可以告诉我吗?”

她不再笑了,“真的没什么啊,我就是随便那么一说。如果你真的要问我为什么那样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我现在很为难了,因为我面对的一方是董事长,而另一方却是你。毕竟陈圆已经不在了,你和董事长之间的关系很可能会慢慢疏远的,因为毕竟在你们之间少了一个联系的桥梁和纽带了。所以我就想,如果今后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分歧的话,那我就只能站在董事长这一边了。也许我是杞人忧天,也许那样的情况根本就不会出现。只不过是今天我喝酒喝多了所以就在那里胡言乱语了。当然,这也是因为这次你让我去办孙露露的事情才让我想到了今后可能会出现那样的可能。这次孙露露的事情我就很为难,但是最终我还是只能听董事长的。冯大哥,你别多心,我真的没其它什么意思。你肯定曾经也在喝酒后说过胡话的是吧?”

听她这样一讲,我觉得好像也还有些道理。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

不,好像不对。可是,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地方不对。而此时,她已经对她自己的那句话作了很好的解释了,我当然就不可能再去问她。所以我只好这样说道:“呵呵!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那你休息吧,再一次祝你新年快乐!”

她说:“嗯。你也早些睡。拜拜!”

随即她就挂断了电话,但是她甜美的声音却依然在我耳边萦绕。而且,她今天晚上美丽的装束与容貌顿时也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面。我不禁就想: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啊?她究竟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她认为不应该做的事情了?

算了,别去想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至少她没有对我造成什么明显的伤害。随即,我不禁苦笑着这样对自己说道。

随后我也去洗澡。我们这里有一个风俗:在大年三十这一天不能洗澡。老人们把人身上的垢物视为一种财富,说应该把它们留到下一年才可以。我当然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同时也觉得这样的风俗很好笑。不过既然是风俗,那也不妨遵从的好。现在既然已经是新的一年了,所以去洗澡也就不妨了。

洗澡的时候我依然在想着今天和上官琴在一起的那些事情,包括我们每一句对话的内容。到后来,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迷醉的感受,因为我的脑海里面顿时就浮现起在公园里面的时候她的头搭靠在我肩上的那种温馨来。

热水对身体的冲刷让人感受到了一种温暖,而这种温暖的感觉却总是容易让人产生绮念。

猛然地,我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大对劲:外边,外边好像有声音!我的全身顿时就僵直了起来!

我记得自己回家后是没有打开电视机的。

将水关掉,然后仔细地听。。。。。。但是,好像外边什么声音也没有。难道我刚才出现了幻听?不禁苦笑:你还是医生呢,今天这是怎么啦?

再次打开热水,继续让自己保持温暖。仰头,热水喷洒在我的脸上,然后顺流而下去抚慰我的全身。这样的感觉真好。

其实我此刻的内心里面也很悲哀的,因为我再一次地感觉到了孤独。孤独得只能用热水来温暖自己的身体,而我的内心却依然感到一丝丝的寒意在侵袭。

“哐啷!”猛然地,我清晰地听见外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这次我没有关掉水龙头,但是却仔细地在静听外面的响动。与此同时,我的心顿时就悬了起来。

我并不迷信,但是这样的声音却不得不让我感到恐惧。因为那一声脆响是如此的清晰,让我感觉到它并不是什么幻觉。此外,我根本就无法解释那样的声音怎么会忽然出现。难道是野猫进了屋?它打翻了厨房里面的某样东西?

可是,紧接着我的心就更加悬了起来,全身也恐惧得开始颤栗:我听到,我听到外边竟然传来了像脚步一样的声音!

难道是小偷?还是其它什么?

没有人能够想象得到我此刻的这种恐惧,我甚至听到了自己的牙齿在“咯咯”相碰得着响!

“啪啪!”、“啪啪!”外边的如同脚步一样的声音缓慢而规则,像家里的人踏着拖鞋在走路似的,根本就没有一丝紧张慌乱。绝不是什么小偷!恐惧中的我做出了第一个判断。

我的双腿已经软得没有了丝毫的力气,这是恐惧造成的。我已经蜷缩在了地上,任凭热水洒在我的身体上。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都在瑟瑟发抖。

恐惧中的我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因为恐惧已经完全地将我笼罩。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慢慢地有了力气,因为恐惧随着时间在慢慢流逝。缓缓地,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不敢再去听外边是否还有响动。

此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好笑:你怕什么呢?你不是医生吗?怎么也会去相信那样的东西?这样一想之后顿时就胆大起来,我即刻对着外面大叫了一声:“谁啊?”

这一声叫出来之后我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我的声音竟然是如此的沙哑!曾经我还不大相信伍子胥一夜白发的故事,但是此刻我却真实地被恐惧吓坏了声音!

“谁啊?!”我再次大叫了一声,声音依然沙哑,不过却大声了许多。

可是,外边没有任何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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