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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我即刻朝机舱外边看去，但是却发现外边的下方黑漆漆一片，根本就没有城市的踪影。不过我已经有了飞机正在往下降的感觉，一沉、一沉的。很快地，飞机就降落到了一定的高度了，让我看得见我这一侧不远处的山，那山上似乎是一个工地，灯火通明，远远地在我的前方一侧。

可是我却发现飞机似乎没有动一样，因为那些灯光似乎一直在那里停顿着，让飞机的相对运动几乎变成了零。

不，还是在动的，只不过很慢罢了。

我身旁的冷主任和老主任都睡得那么香甜，这就让我更加感觉到飞机的速度是特别的慢，时间也过得是如此的漫长。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是自己心急了，我心急着能够尽快下飞机，心急着能够尽快汇入到北京这座城市里面，然后尽快去开始这次的挑战。   医道官途：妇产科8

时间过得真慢，我闭上眼睛后不多久就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而那处灯火通明的地方却才刚刚被甩在身后。

半小时后飞机终于降落在了首都机场，我的心随着飞机的降落终于地放下了心来。我轻轻去触碰了一下冷主任，“冷主任，到了。您醒醒。。。。。。”

他醒来了，“真好，终于到了。”

我不禁觉得他很好玩，“冷主任，您可是要经常坐飞机的，难道每次您都像这样睡觉？”

他苦笑着摇头道：“没办法。实在不行的话还得吃安眠药，所以经常到了后都是被空姐叫醒的。”

我一下子就笑出了声来。

老主任在那边说道：“每次和他一起出差坐飞机是最无聊的事情。我又睡不着，只好闭上眼睛想事情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

出了机场后发现竟然有人来接机，梁处长告诉我说是他给江南省驻京办打的电话，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是他同学。

我不住地表扬他想得周到，同时也在心里自责：这样的事情你自己就应该早些想到啊？冷主任在一路呢，难道我们还得去坐出租车？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确实有着不少的缺陷，毕竟我没有在省级部门的处级位子上呆过，更没有当过办公室主任。现在我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秘书出身的人容易进步了，因为他们至少在安排领导的问题上会更周详、细致。

来接我们的是一位漂亮的女人，三十多岁年纪，腰很直，皮肤白皙胜雪，仪态端庄大方。梁处长一见到她就即刻把我们一行介绍给了她，他主要介绍的是我。从梁处长的介绍中我知道了她叫吴双。

吴双笑着对我们说道：“冷主任我认识，我们在北京一起吃过饭。”

冷主任微笑着说：“是的。小吴很热情。”

吴双笑道：“我就是干这活的，冷主任您过奖了。”随即她去看着老主任笑道：“李主任还是这么精神啊？”

老主任指了指她，“丫头，别拿我老头子开玩笑。”

看来他们也很熟悉。不过这也是非常自然的事情，毕竟他是前招办主任嘛，肯定经常与驻京办打交道的，何况还有梁处长的关系。我心里想道。

吴双随即来看着我笑，“冯主任的大名我早就听说了。今日一见还是觉得吃惊啊，这么年轻的领导我也很少见呢。”

我笑着说：“吴主任才是领导呢。你可是我们江南省派往首都的代表人物，接触的都是大首长呢。”

她顿时就笑了起来，“冯主任，你可搞错了。我可不是我们江南省驻京办主任，我是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处级干部而已。”   医道官途：妇产科8

我顿时有些尴尬，“都一样，差不多。呵呵！”

吴双带来的是一辆别克商务车，蓝色的。上车后她问我们道：“各位领导，你们就住在我们办事处好不好？”

冷主任说：“那倒不用。你们太忙了，经常要接待省里面的大领导。我们还是住酒店吧。麻烦你帮我们订四间房，靠近教育部的五星级酒店。”

老主任急忙地道：“三间就可以了，我和小梁一起住。”

冷主任顿时就笑了起来，“老李，你呀，这次我们是出来办事呢，别那么财迷好不好？人家可是会看我们的诚意的。到时候我们在所住的酒店里面请教育部的领导吃饭，万一人家看到我们挤在一起住就太丢面子了。”

我也说道：“冷主任说得对。吴主任，麻烦你给我们订四间房吧，冷主任的要豪华套房。我们可以随时在他的房间里面商量事情。”

吴双很快就替我们订好了房间，她是驻京办办公室主任，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讲是小菜一碟。

不过她却并没有让我们直接去酒店，而是先把我们拉到了一处酒楼。她笑着对我们说：“各位领导，今天我请大家喝酒啊，我这个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必须得尽这份心。大家千万不要拒绝。”

冷主任大笑，“不拒绝，保证不拒绝。”

这是一处特色酒楼，其实吴双早就订好了雅间。我们坐下后很快就上好了菜，吴双要的是五粮液，她笑着对老主任说：“我知道您喜欢喝茅台，不过您知道的，茅台的假酒太多，我们的五粮液可以保证是真的，因为我们是直接从酒厂拿出来的。”

老主任笑道：“还是你这个丫头疼我。”

吴双说：“我知道你们可能不大习惯吃北方菜，所以我就选了这家南方的湖南菜馆。味道有些辣。我是知道的，冷主任和李主任都是喜欢吃辣的，我同学梁处长就更是不辣不欢了。不知道冯主任是否能够吃辣的呢？”

我笑着说：“我是江南省本地人，吃辣的当然没问题了。”

冷主任笑着说：“其实呢，这北方菜和南方菜的区别就如同北方人和南方人的区别一样。北方菜食材是纯粹的，个儿大，加工以炖为主，重油厚味，吃起来很过瘾，因为味道充分进去了。最有趣的是，一道菜里食材在进行了充分的炖煮或者熏酱后味道非常均匀。比如一手店的熏酱菜，洛杉鸡、鹌鹑蛋，通体一个味道，光凭鼻子你甚至分不出哪个是鹌鹑蛋哪个是鸡翅。再比如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白肉，一道菜就是一个味道。犹如北方的人，出生在纬度高寒的地方，个子高高大大，人们之间相互因为亲缘、工作、帮派等形成了均质的关系，话里的谦辞特别多，这样：必须的。呵呵!透着亲热，透着稳定的关系，透着彼此的认同。南方菜则不同，南方菜的食材是小巧精致的。比如芹菜，与北方那种粗粗大大的芹菜不同，南方芹菜，有药芹、水芹、香芹等多种，水灵灵的，清香扑鼻，而味道各异。加工的时候则往往用不同味道的食材配伍，在经过简单翻炒后食材的味道依然各是各味。比如香芹肉丝，是肉丝、香芹、豆干、榨菜丝等合在一起的小炒，芹菜还是芹菜的味，榨菜是榨菜味，吃起来五味杂陈，却是那么和谐、奇妙。这个家常菜，当然与南方的气候有关，天气不那么冷，不需要炖和反复加热。南方菜与南方人相比也很类似。南方人相互之间往往个性差异更大，相互喜欢交流但是不愿放弃自己，可以分享意见但是不追求一致。有点君子和而不同的味道。所以，我觉得吧，南方与市场更近，与民#主公民社会更近，与圣人更近，你们觉得是这样的吧？”

我们都说他讲得很对，而且都说到了点子上。这里面固然有拍马屁的意味，但是却也有真心称赞的意思。

在北京和家乡人一起喝酒，更加上吴双是我们江南省驻京办办公室主任的身份，所以我们都很随便，吃东西、喝酒的过程中大家一直都在欢声笑语。

吴双是酒量非常的大，她敬了我们每个人好几杯后却神色依旧。后来她就主要来敬我的酒了，她对我说：“冯主任，我和你是第一次认识，我得多敬你几杯才是。今后你到北京的话随时与我联系。我这老同学是你的下属，今后你可要多关照他啊。”

我笑道：“梁处长很能干的，我和他互相关照吧。吴主任，你也得多关照我哦？”

她笑道：“冯主任真客气。你是领导呢。”

我笑着说道：“今天我们都是家乡人，别老是说什么领导之类的话啊。这样多生分。是吧冷主任、老主任？”

他们俩都大笑，“小冯说得不错。[`   小说`]”

吃完饭后吴双送我们去酒店。我发现她对我们的安排很奇怪：我们四个人竟然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楼层。转念一想后顿时就明白了：她是为了给我们每个人一个私密的空间。   医道官途：妇产科8

看来这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还真的不大一样。

吴双在酒店的大厅里面向我们告辞，还对我们说了许多“有什么事情随时找她”等诸如此类的客气话。

随后我们一起先去到了冷主任的套房里面，然后才分别去往自己的房间。冷主任说：“今天大家都休息吧，明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我具体说一下行程。因为今天晚上我得再分别给北大和清华的校领导打电话，然后落实最终和他们见面的具体时间。”

随后我和梁处长送冷主任去到他的房间，在安顿好他之后我自己上楼，不让梁处长送我。我和他开玩笑地道：“你去找你那老同学叙叙旧吧，今天晚上放你的假。”

他苦笑着说：“我哪有那样的资格？人家的眼睛可是朝天上看的。”

我大笑。当时我以为他说的是吴双很高傲，而且我心想人家那么漂亮高傲一点当然是应该的。后来我才知道梁处长的话另有深意。

去到自己的房间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洗澡，因为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出了一身的汗。而现在又刚刚喝了酒，全身湿漉漉的感觉很不舒服。

北京五星级酒店的标间其实并不怎么好，房间太小，显得太紧凑。不过里面的设施倒是非常的不错，热水供应也非常充足。北京是限水城市，也只有这样的酒店才能给保证二十四小时的热水供应。

洗澡的时候我听到外边的手机在响，我也没有去管它，心想或许是冷主任打来的，如果真的是他找我的话一会儿洗完澡后直接下去就是了。

洗完澡出来后我感觉自己的舌根有些发苦，顿时就觉得自己很可能是阴虚阳亢了。

拿起电话来看，发现上面竟然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即刻拨打过去，“你好，我是冯笑。”

我说的是普通话，毕竟到北京了嘛。

电话里面顿时就传来了女人的笑声，声音很熟悉的感觉，“冯主任，你的普通话很标准啊。”

她也是普通话，我顿时就听出来了，是吴双。

她能够知道我的号码并不奇怪，她是驻京办的办公室主任，手上有江南省各个部门负责人的电话号码并不奇怪，何况还有她的同学与我同行。不过我心里有些诧异：她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我对着电话笑道：“对不起啊吴主任，刚才不方便接电话。”

她顿时就笑，“不会吧冯主任，这么快就约好的女朋友？”

我哭笑不得，顿时才发现自己把话给说包了，“我要是有女朋友就好了。刚才在洗澡，手机放在外边。呵呵！你千万别误会。”

她依然在笑，“我当然不会误会了。冯主任年轻有为，这么可能去犯那样的低级错误？不过我倒是听说冯主任在北京有一位红颜知己。。。。。。嘻嘻！冯主任，你什么时候把她请出来和我见一面啊？她可是我们江南人，也算是名人了，我们办事处的工作还需要得到她的帮助呢。”

我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顿时就有些尴尬，“吴主任，她只是我以前的同事罢了。人家现在是名人了，这样的玩笑还是少开为好。你们工作上有事情需要她帮忙的话可以直接找她嘛，她是我们江南人，而且性格也还比较直，也乐于帮忙，应该没问题的。”

她说：“我们倒是与她联系过，可是每次她都说是在外地拍片。冯主任，这样吧，你帮我们联系一下好吗？”

我本能地反感这样的事情，而且我心里也有着一种警惕，“吴主任，对不起，我已经很久没有与她联系过了。这件事情我无能为力啊。抱歉。”

她在电话的那头笑道：“也罢。那我就不为难你了。冯主任，听说你们这次到北京的事情很重要是吧？主要是要与教育部和国家招办取得联系是吧？我倒是认识里面的几位领导，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尝试与他们联系一下。呵呵！我可不是以这个条件来和你交换啊，我们是驻京办，为你们服务是应该的。听说你是林部长的弟弟，她以前可是省政府的秘书长，我的直接上司呢，所以我就更应该替你们服好务了。”

我心里想道：既然这样，你在酒桌上怎么不说？很明显的嘛，你就是另有目的。我笑着说：“太感谢了。我们把前面的工作做了后再说吧。如果我们确实遇到了什么麻烦了的话一定请你帮忙。谢谢了啊。”

我的话还是留有余地的，因为说话不留余地不是我的性格。

“不客气。冯主任，有事情的话一定给我打电话啊。这就是我的手机号码，二十四小时开机的。”她客气地道。

我连声感谢。电话结束后我却依然在想那个问题：她给我打这个电话干什么？是真的想让我帮忙还是试探？

忽然觉得有些累，同时也不想再去想这样无趣的问题，即刻去到床上准备早些休息。可是却克制不住地总有一个概念在脑海里面萦绕：这是北京，庄晴在这里。这是北京。。。。。。庄晴。。。。。。。

在床上翻滚了很久却依然难以入睡，于是就再也忍不住地给她发了一则短信：我到北京了。来出差办事。

很快地，她就给我打过来了电话，声音里面带着不满，“你真的在北京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我急忙地道：“最近太忙了，今天也是临时决定到北京来的。而且这边有驻京办的人在接待，吃完饭后就洗澡准备睡觉了。可是我实在睡不着，总是在想起你。”

她还是很不满的语气，“打一个电话或者发一条短信的时间总有吧？冯笑，你可是很久没有与我联系了哦，难道你又准备结婚了？”

我感觉到她真的是生气了，“庄晴，我一直和领导们在一起呢，所以不大方便给你发短信和打电话。”

她说：“得了吧，打电话怕别人听见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相信你发短信的时间都没有。算了，我懒得和你生气了。你告诉我吧，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我心里颤动了一下，但是却即刻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庄晴，我说了，我和我的领导住在一个宾馆里面呢。”

她轻笑着说道：“你没有和你的领导睡一个房间吧？不然的话你敢和我这样说话吗？”

我顿时就怔住了，“我。。。。。。可是。。。。。。。”

她笑着低声地道：“你快告诉我，我马上过来。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刺激吗？冯笑，我想你了，真的想你了。特别想你的大**来**。。。。。。。”

她的声音充满着极度地诱惑力，而且她完全明白我的内心，知道她用这样的语气和语言与我说话的结果将是我的再也难以抵御。我情不自禁地告诉了她我所住的酒店，还有房间号。

电话被她挂断后我顿时一下子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然后去到洗漱间看自己的脸和头发，像女人一般地去审视自己的容颜。随后就回到房间猛地跳了几下，仿佛只有采用这样的方式才可以让自己内心的激动得到发泄。

一会儿后我才稍稍冷静了下来，幸好房间里面的暖气很充足，并没有让我感到有一丝的凉意。我去打开了电视，然后回到了床上半卧着。我觉得这样的等待才不会那么的难受。

时间过得是如此的慢，电视里面的节目我一点也没有看得进去。我是按照秒针行走的速度在计算着她可能到来的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内心的燥热几乎要达到极致的时候，我终于听见了门外传来的轻轻的敲门声。

我一下子就从床上跳到了地上，三两步地就奔到了门口处。不过此时我霍然地清醒了起来，急忙去门上的猫眼处朝外看。。。。。。是她，是她的笑脸，不过她的头上戴有一顶淡灰色的毛线帽，毛线帽遮住了她前额的全部。

我急忙打开了房门，她一闪身就进来了。我急忙去将她拥抱住，可是却被她推开了，“别，我手上有东西。”

我这才发现她的手上提有一个塑料口袋，于是便诧异地问她道：“这是什么啊？”

她朝我嫣然一笑，“北京烤鸭，还有酒。”

此刻我才仔细地去端详着她的容颜。她还是那么漂亮，不过她的脸上可能是经常化妆的缘故，所以看上去皮肤稍微显得有些粗糙。

今天的她穿上一件淡黄色的厚厚的羽绒服，羽绒服很大、很长，完全把她的身体给包裹住了。

“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我把衣服脱了。这里面好暖和。”她讲手上的塑料口袋递给我，说道。

塑料口袋里面有一只烤鸭，整的，还是热热的。还有几样带有包装的东西：花生、青豆和榨菜。

她已经脱下了那件宽大的外套，顿时就现出了她小巧玲珑的身躯：淡灰色的毛衣，下身是紧身的**。

我的眼睛都看直了。

她发现了我的眼神，顿时就笑了，“怎么？我身上有花？”

我即刻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笑着说道：“庄晴，你还是那么漂亮。”

她瘪嘴道：“你呀，话都不会说。你应该说我越来越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