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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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乌冬梅做的菜不多,主菜是一钵沙参炖老母鸡,其余的都是素菜,我带来的那几样蔬菜都是用清水煮的,没有放盐巴和味精,也没有放油。(。纯文字)

当然,这都是我们坐下后乌冬梅告诉我的。

我心里明白,这可能是黄省长平日里的食谱,因为像他这样的年龄清淡饮食才是科学的。素菜为主,尽量少油荤。特别是晚餐。

黄省长笑着说道:“小梅啊,今天小冯来,你应该准备几样荤菜才是。年轻人吃这样的东西可不行。你是要减肥,和他不一样。”   医道官途:妇产科28

乌冬梅急忙地道:“冯市长带来的野猪肉来不及煮了,要不我去煮点香肠去?”

我连忙地制止了她,“就这样就很好。晚上吃清淡点对身体有好处。”

黄省长笑道:“那就算了吧。小梅,你去拿一瓶酒来。我们喝点。”

我对黄省长说道:“黄省长,其实我们在一起最好不要喝酒。要喝的话就喝点红酒吧,这对身体有好处,红酒对软化血管、对心脏都有好处。”

他笑着说道:“你以前告诉过我这样的事情。那行,我们就随便喝点红酒吧。小冯说得对,朋友之间不需要多喝酒,大家越随便越好。”

我心里更是感动,同时也有着一种惶恐:他竟然把我视为朋友!这样的感动与惶恐让我在一时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以至于在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此外,说实话,在黄省长的家里,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拘谨的。

幸好这时候黄省长举起了酒杯,他微笑着对我说道:“小冯,欢迎来我这里做客。今后有空的话多来坐坐吧。”

我去和他轻轻碰杯,然后是乌冬梅,随后我说道:“谢谢黄省长。”

大家都只是微微抿了一小口,然后就开始吃菜。其实这蔬菜也就是那种味道,如果不说是有机蔬菜的话也吃不出它们有什么不同。这东西很多时候其实也就是一种心理上的感觉。

黄省长亲自给我舀了一勺鸡汤,还给我夹了一只鸡腿。我心里更加惶恐,也有受宠若惊的感觉,嘴里在不住道谢。

其实我非常的吃不惯沙参的味道,特别是这沙参炖鸡,因为我觉得这汤里面包括鸡肉里面都一股浓重的中『药』材的味道。以前乌冬梅在我那里的时候她没有给我做过这样的菜,因为我不需要。

不过我还是在嘴里称赞道:“味道真不错。”然后就假装很好吃的样子快速地把碗里的鸡肉和汤都喝完了。

乌冬梅很高兴,即刻就拿起汤勺又给我添了一碗鸡汤,随后又夹了几坨鸡肉。我不禁在心里苦笑。

我不敢再吃快了。

随后我去敬黄省长,“黄省长,我敬您。谢谢您今天对我讲的那一切。还有您对我的鼓励。”

他朝我微笑道:“你那么客气干嘛?”随即,他去看着乌冬梅,我发现他的眼神里面全是慈祥,“小梅,你把你的那件事情给你冯老师讲一下吧。”

冯老师?我顿时就愣了一下。在以前,我在乌冬梅面前都是以师兄自居的,而现在黄省长却忽然在我面前说出了这样的一个称呼来,这让我很是诧异。

乌冬梅看了我一眼,脸顿时红了。随即就是扭捏的神态,“我,我去年没有复习好。。。。。。”   医道官途:妇产科28

我顿时恍然大悟,“这件事情啊?”随即我就去看着黄省长,笑道:“黄省长,还正好,前段时间医科大学已经给我报了今年我招研究生的资格,当然,我是没有时间亲自带学生的,我准备和另外的一位副教授一起带。这就好办了,到时候在考试之前我让那位老师帮你复习一下吧,至少可以让你把总分拿上去。不过外语就没有办法了,那是全国统一命题。”

乌冬梅随即问我道:“我以前的外语还可以,但是最近好像忘得差不多了。这怎么办?”

我苦笑着说:“没有捷径,只能多背单词,多做习题。语言这东西和其它学科不一样,人家就是那样讲话的,虽然我们的语言学家总结出了一些规律,但是依然还是只有花功夫去记忆才行。”

黄省长点头道:“小冯的这句话说到了点子上了。确实也是,语言这东西其实就是一种环境,虽然有规律可循,但是最终还是需要花功夫去多记忆。”随即他就笑,“这样吧,今后我们的对话就用英语吧,我给你创造这样一个语言环境。”

我顿时就觉得他的这个办法有些匪夷所思,不过随即就觉得这或许是一种不错的办法,毕竟黄省长以前是大学教授,虽然他不能在英语这门课程上辅导她多少,但至少可以通过这样的方式让她学得更快一些。于是我就笑道:“这个办法不错。”

乌冬梅顿时也笑,“那你今后不准笑话我。”

黄省长大笑,“肯定是要笑话你的。不过慢慢的你习惯了就好了。”随即他问我道:“小冯,你刚才说的复习是什么意思?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在高校工作了,对这样的事情早已经不大熟悉了。”

我说道:“现在的研究生考试,除了外语和政治是全国统一命题之外,综合和专业都是本校出题,而综合和专业的命题往往是考生准备报考的导师。所以,导师的复习很重要,当然,在一般情况下导师是不会给考生复习什么的。不过乌冬梅可以例外。”

黄省长顿时大笑,“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那么,政治怎么办呢?这门课程也是很难考的啊。”

我点头,“是啊。其实这门课程根本就不应该作为考试科目。但是体制如此,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门课程的复习难度确实很大,不过倒是也有办法,那就是去找高校里面的政治课教师,他们一般可以从最近几年的考试题目中找出下一年可能会考试的内容。我想,他们应该有这方面的经验。”

黄省长点头道:“这倒是。这就好办了,到时候我让小梅去找一下江南大学里面的政治课老师就是。”

本来我是想说:我去找人也可以。不过我即刻地把自己的这句话吞咽了回去。像这样的事情我不应该多管。

吃完饭后我就离开了,当然,我找了一个合适的理由。说实在话,在这样的地方呆的时间长了我真的很别扭,毕竟我和黄省长之间还没有达到特别随便的关系,更何况我在他面前始终有一种紧张。还有就是,乌冬梅曾经和我的那种关系也使得我在这里很别扭。

从黄省长家里出来,将车开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之后,我顿时就感觉到了全身轻松起来,前面在黄省长那里的紧张和小心翼翼在这一瞬间得到了完全的释放。

而此时,我忽然感到了饥饿。

刚才在黄省长那里吃饭,期间我们主要在说话,虽然喝了点鸡汤,也吃了一些其它的菜,而且后来还吃了一小碗饭,但是对于我这种无肉不欢的人来讲,这样晚餐确实是一种折磨。有时候我在晚上的时候也不大吃东西的,那是因为喝多了酒。

我顿时就想去吃点东西了,最好是能够喝点酒什么的。与此同时,我想到了武书记。因为我得马上为乌冬梅的事情做好准备。虽然如今距离她参加研究生考试的时间还远,但是对于我来讲现在做准备是必须的了。

而且现在我似乎也明白了黄省长让乌冬梅叫我老师的真正含义了:不仅仅是因为要让她考我研究生的问题,还很可能有一种拉开我和她关系的意图。

现在,我心里有了一种对乌冬梅的深深的愧疚,我不知道她还将要陪伴黄省长多长的时间。而且上次黄省长对我讲过他的想法——他竟然想要娶乌冬梅!

那时候我是从他的政治前途劝说了他,而且他也因此不再提那件事情了。但是今后呢?今后他还会有那样的想法吗?

婚姻,是需要感情基础的。如果乌冬梅并不喜欢他的话,如果她不得不因为他的权势而屈从于他的话,那么这样的婚姻对她来讲不就是一场悲剧吗?

考研。。。。。。对,这或许可以成为乌冬梅脱离他的一种途径。这不仅可以让她不再是保姆的身份,更可以让她今后有一份正式的工作。还有可能就是,她会因此获取她需要的爱情。   医道官途:妇产科28

想到这里,我即刻给武书记打了个电话,“领导,出来喝点夜啤酒可以吗?”

他很高兴的声音,“冯市长啊。你怎么想起今天请我喝夜啤酒啊?真不凑巧,我在北京出差呢。到***办点事情。我回来后再说吧。”

我心里很是失望,“那行。武书记,我问你一件事情,学校安排好了我和谁一起招收研究生的事情了吗?”

他笑着说道:“我还正说准备征求你的意见呢。这样吧,这件事情你自己确定,你觉得谁可以,然后对方也同意的话,我们就定谁吧。反正目前我们还没有向上面报明年的计划,时间还来得及。”

我顿时为难,“武书记,你能够帮我推荐一位吗?”

他笑道:“我对你这个专业的教授不熟悉啊。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都会同意的。对了,你以前不是还有一个科研课题吗?你可以把这个课题一并加上,这样找人的话就容易多了。毕竟像你那样的课题不是那么好争取的。对于学校来讲,你的课题。。。。。。对了,你好像是需要延伸研究是吧?那就更应该马上确定你的合作人了,然后尽快把课题报上来。省科委正在备案呢。”

我倒是觉得他的这个主意不错,我手上有课题的话,就更容易找到合作者。

其实很多人是不愿意和别人一起招收研究生的,因为那就相当于是他做了大部分的事情而好处却被别人拿走了。

所以,我觉得武书记的这个提醒很及时,而且也是一个非常稳妥的办法。

当然,关于我带研究生的事情并不仅仅是为了乌冬梅,这正如省教委冷书记的话那样,作为从高校出去的人来讲,要真的放弃学术的话,内心里面肯定是遗憾的。

不过,我不愿意去找自己以前工作过的那所医院的人,我对自己曾经那个科室的人太了解了。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的同事中目前是副教授级别的那几个人的水平都不怎么样。

如今真正搞学术的人太少了,很多人都是在混资历。即使是教学医院,里面不少的人在八小时以外要么是喝酒娱乐,要么是在做生意赚钱。真正能够沉得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我的那个科研项目要么不继续研究下去,要研究的话就必须找到一个能够沉得下心来的人,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真正的学者。

可是,这样的人现在还有吗?我深感怀疑。

有人讲过这样一句话:目前我们的国家有大学无大师,有教育规范而无教育思想。这样的状态下教育出来的学生根本就没有自己的灵魂。

这样的说法虽然激进了些,但确实也说明了目前我们国家教育的一种现状。这说到底就是金钱社会的结果——教师们都唯利是图了,那么他们教出来的学生怎么可能优秀呢?

如果国家放任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的话,我们的未来将非常的可怕。

任何一个民族都有自己的价值观,都有自己的信仰。但是我们没有。这才是根源之所在,这也是最为可怕的地方。

信仰是一个民族的原动力,信仰也是一个民族强大的精神支柱。

什么是信仰?到今天很多人都还没有彻底明白它的真正内涵。信仰,又作仰信。信心瞻仰之意。信,信奉。仰,仰慕。《法苑珠林》卷九四:“生无信仰心,恒被他笑具。”也就是说,对佛、法、僧三宝要有崇信钦仰。佛教强调修行之初,须立坚固的信心,不可动摇。

很多人都认为信仰似乎就等于宗教,等于宗教信仰。其实人类最早的景仰是来自对大自然的崇拜,我们的先祖由于知识的缺乏,对大自然有一种天生的畏惧感、敬畏感。这种感情是完全出自内心的深处,也是最虔诚的信仰。  人类世界发展到封建时代,部分的人已经开始认识到自然的本来面目,而他们又不想让剩下的那部分还处于懵懂状态的人明白真相。于是他们开始编织一个虚幻的神,并利用各种舆论让自己和神发生关系,甚至不惜让自己老爸或者祖先带上绿帽子。这个想象从春秋战国开始,到两汉开始弥漫,往下就开始糜烂。刘邦努力说自己老妈和一个不明来历的脚印发生关系才有了自己,这在我们现在听起来觉的好笑。但是在当时却会产生统治者最希望效果,人民的心悦诚服。人民臣服的是统治者,更臣服他们身后的神仙老爸。

中国人是聪慧的种族,也是最善于治心的民族,从我们封建时代的统治艺术就能见几分分晓。虽然后来很多外来的宗教传入中国,白马驮来了佛经,***的商品带来了古兰经。但是这些都被我们聪明的统治者加以利用后变成了自己的东西。这时候人民的信仰活在统治者的谎言里,谎言被戳穿的时候就会有危险。可能还会打到自己的嘴巴,统治者聪明,但人民也不是傻子总会有人会明白过来。所以中国的农民起义也往往喜欢打着神的名义,因为农民起义的当头也不想参加入伙的其他人知道自己已经知道的秘密。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因为统治的艺术是不能轻易去改变的,太多的人知道了统治的秘密,就不再需要统治了。历史在他的条件还没有成熟的时候,总在做无限的循环。江山易主,浪花淘尽英雄,但是奴役的技巧不会轻易改变。  于是,人民总是生活在一个又一个谎言里。一直到近代社会,甚至是现在也依然是如此。

什么是信仰?我也不知道,但我至少能感觉他的存在,信仰应该是来自内心深处的不附加任何条件一种信服。这种信服无可名状,却无处不在的占据信仰者的心灵。

什么是真正的信仰?我认为信仰应该是不含任何条件的一种信服。中国人从什么时候开始整体『性』失去信仰?我们首先的承认愚昧的人是没有信仰的,因为一个人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也就无所谓信服了。中国人封建统治下的人民不是真的整体愚昧,而是千百年来的统治让他们养成一种做奴隶的『性』格,鲁迅先生说过中国人骨子里就有一股奴隶『性』。确实如此,封建时代中国人民只要有一点做奴隶的机会他们就不会反抗,当然如果是统治者如果连给做奴隶机会都不给了的时候,他们也就只能选择反抗了,因为他们要活下去。

这正好说明,我们的祖先并不是真正的相信统治者给他们编造的神。因为改朝换代的时候,祖先们连整个天地都敢颠覆。陈胜这个农民都敢豪迈地讲: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西方人的信仰虽然我不是很理解,但是他们的思维方式,却也不难把握。西方中世纪统治一直是在政治教合一的统治下循环的,教会至少在形式一直是西方这个时候最高统治者。所以西方实质统治者也不要处心积虑去宣扬君权神授的思想,他们做的工作主要是配合教会的工作,所以教会也就成了人们心中惟一相信的东西。西方人的信仰里最重要的思想是“原罪”,他们认为人生来是有罪恶的,他们可以抛开现实中的一切罪恶,虔诚的希望神的救赎。他们出于对神的真诚信服希望和神有更近的心里交流,所以他们最重信仰要方式是忏悔和神父交流。而中国人的信仰似乎很有功利『色』彩,你经常会看到,有很多中国人拿着东西去拜佛。一个苹果求一个功名,一个硬币求一个儿子。这场面其实和现实生活中的交易没有实质『性』的差别。只是这不受市场的约束,是物质和观念的交易。这样的信仰是很危险的,很容易动摇的。 一个人没有信仰,会『迷』失方向,一个民族没有信仰,会失去希望。

对于这个问题,我曾经也和高校及教委的领导在私下里闲聊过。他们对这个问题都有着和我一样的看法,而且还认为我们目前最大的问题就是信仰和价值观念根本就没有确立。

我们国家是****,而这个党提出的价值观念也是含糊的,至少在关于价值和信仰的问题上没有提出一种让老百姓真心接受的东西,而且。。。。。。即使是那些已经被提出的某些口号还在一贯地被体制内的人践踏。于是才会出现如今的金钱社会。

这非常可怕。

虽然这样的问题作为我们这些体制内的人都看得明白,但是却无能为力。因为这样的问题是国家层面上的问题,更是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

意识形态是什么?是一个国家的『性』质。别说是我这样级别的人,就是更高级别的也不可能去改变。谁试图去改变它就是颠覆,就是违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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