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决然出兵(1 / 2)
由祖逖和王猛相陪把王导让到了府衙大堂,我阅读完司马睿措辞谦恭、但语意模糊的亲笔信后,含笑看着王导疑惑的道:“琅琊王千岁书中言:现今江东军已被石勒压得疲于应对、堪堪欲败,敦请安统军往援。以江东的雄厚实力、兵卒之精锐,及令族兄王公(王敦)的统军能力何至于如此?茂弘(王导)公可为安解其因否?”
王导捋着三绺美髯有些难堪的缓缓道出了个中的缘由:原来石勒兵压寿春之后,倾全力的以重兵攻打王敦所部。王敦在勉力支持的同时,急檄庐江的纪瞻出兵,从侧翼骚扰策应寿春的主战场。当纪瞻统军兵出庐江后,却在赶往寿春的半途被石勒派出的石虎和支雄从间道迂回偷袭得手;在蛮夷铁骑的突击下,纪瞻大败亏输,连纪瞻本人也命赴黄泉。石勒歼灭纪瞻后,气焰更加嚣张,打得寿春的王敦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恰巧这时我派去的信使尚未离开建康,接到战报后惊慌失措的司马睿,也就就坡下驴的派王导来青州请求救兵。而本还要前往宣城去拜会恒彝父子的信使,也就只好先陪着王导来青州了。
听完王导的述,我沉吟着看向祖逖和王猛,示意想听听二人的意见。向来话直爽的祖逖首先开口道:“此时我青州之实力尚显不足,安定周边之郡国尚要捉襟见肘。琅琊王千岁自奉命戍守江东以来,也一直采取闭关自守、不佬原乱局的策略,使我朝之最具实力之江东坐观天下乱而不顾,恍若成了无关之看客,令天下之人深为不解。然现今可知被蛮夷涂炭之苦?江东虽因琅琊王千岁一直秉承之策略,使有天下有识之士颇多微词;但江东毕竟是我华夏神州之半壁,如沦陷于蛮夷铁蹄之下,亦令人深为不甘。为江南百姓计,亦为我等之所定以江淮之水网拖住蛮夷计,江东过早沦陷对天下及我青州亦颇为不利。祖逖这里恳请主公:尽力的相助江东守住大江防线。不使蛮夷铁蹄肆虐江南,蹂躏我江南百姓。”
祖逖完后,站起对我长长一揖。同样,让祖逖的一番夹枪带棒的抢白,也得王导脸上红白不定的尴尬之极。其实,王导作为琅琊王司马睿的第一亲信,江东实施的闭关自守的策略,同样也有他王导在从中作祟。他能听着不别扭吗?
来去,江东采取的坐山观虎斗的策略,主要责任还是在主政者琅琊王司马睿身上,过于的难为王导也有些不过去。不过让祖逖的一番言辞得我心情也颇为沉重,不由得脱口叹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唉!江东的士族豪门又与商女何异?往事已矣,多言何益?唯望此后琅琊王千岁能一改前策,以赎以往因皇室子孙之失,给万千百姓所带来之灾难。否则,。”‘嘭’我一拳砸在面前的几案上,巨大的力量震得寸厚的几安‘簌簌’的抖动,仿佛就像要散架子了一样;吓得侍候着茶水的怜儿花容失色。
王猛见由于我同祖逖的情绪波动过大,使大堂内的气氛太过紧张,就有意打岔道:“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ting花。主公大才!把江东之沉靡之风刻画得入木三分。主公不仅军略治政世之难寻,文彩亦可堪称绝也!”长期的身处于豪奢靡乱泛滥的江南、亦不免被江南重文轻武之风影响的王导也眼前一亮,借机转移尴尬处境的道:“景略之言王导亦有同感。想来在文风鼎盛的江东,亦难寻出如此惟妙惟肖的绝佳诗文。”
在二王的溢美之词不断的时候,我却单手支着下巴,有些走神的的自言自语喃喃道:“葛陂,葛陂,江淮之地正处于梅雨季节。石勒的屯军之地在葛陂?葛陂。”只是为了打破过于压抑的气氛,根本没有心思谈论诗文的王导顺着我的自言自语道:“‘葛陂’就是当地人所称之为的‘芍陂’,距寿春不足两百里,乃淮水、洪河、汝水、颖水的汇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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