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利齿(2 / 2)
长孙一把扯下配饰没好气的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看着本后出丑也不说一声,天天看我的笑话?
“娘娘谁会没事干老去看你的配饰,我就是说这些玻璃就不是个值钱东西,一再强调这句话,就是想告诉您,我打算拿它去骗钱,过两年就不值钱了,和家里的瓷器一样都会成为必需品。”
“不许骗大唐子民的血汗钱,你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和你在一起都是罪孽,庄户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年,抵不上你用一把沙子烧的东西,你已经很有钱了,行行好,放过那些庄户们。”
只要事态不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长孙立刻就会换一副姿态和云烨打商量。用护蛋母鸡的态度防备云烨却祸害那些脆弱的农户。
“娘娘,您把我看成什么人啦,庄户们就算榨成人干,能有几两油水,我这回的目标是那些胡商还有巨富之家,他们的钱财太多了,还总是埋在猪圈里不拿出来,这回我打算办一个盛大的拍卖会。
长孙见云烨不从百姓身上打主意就放下了一大半的心,那些巨富豪商,还有满世界的胡子,都是长孙很讨厌的人物,从他们身上取点钱财,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这就是你和魏征打赌可以捞够两百万贯的底气所在?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你把这些东西卖了高价后,过两年价格掉下来,你在长安还怎么立足?难道说你就打算捞这一票之后就打算归隐玉山,不问世事了?你云家还要不要一点脸面了。”
很好啊,长孙终于肯替云家考虑一下了,要是每一件货物都卖出高价,云家以后就会被人家说成最大的骗子家族,这样的家族没人愿意理会的,有机会,谁都会踩两脚泄泄火气。
“这次朝堂上的官员恐怕都让你伤透了心吧,你又是一个小气的人,不出一口恶气你是不会罢休的,我只愿你下手轻些,多为自己的将来着想,不要为了一时之气,毁了你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一切,还有你前几天干的那些事情,都不能再干。”
“娘娘不知,我一直都在权衡利弊,只选有利的,不选对的,前几天我那个朋友来,从他身上我忽然学到了一些东西,您知道吗,他有二十一个妻子,是一夜间就有的,都是河北嗷嗷待哺的饥民,他没有拒绝,笑呵呵的答应了,决定自己把二十一个妻子还有八个孩子养好,他觉得是一种幸福。这样的一个人,娘娘还觉得把他放掉亏吗?”
长孙叹口气,摸摸冰凉的墙壁,拍着墙说:“好人和坏人是相对的,云烨,人有时候会做一些自己都不愿意干的事情,生在豪门大户与其说是幸运,不如说是悲哀,你这样的家主满长安就一个,有人说你败家,败不败家的他们哪里知道,有人说你是二百五,谁会知道你其实心细如发。看看这满屋子的奇珍异宝,它竟然是沙子所化,平庸和神奇的确只有一步之遥。”
长孙在亲自看了玻璃之后,就带了两件回了皇宫,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太子李承乾处置,想必皇帝早就有安排,钱财的分配到何时放出,再到准备坑谁,一定会有一个详细的计划。
天黑了云烨却没有睡意,和老江沿着石板小路去书院,已经有好几天没见到奶奶和辛月了,想得慌,路过书院大门,看见马周独自坐在黄鼠的小店门口喝醪糟,手里握着一卷书,吟哦有声,黄鼠的老婆闺女早就回去了,只留下黄鼠趴在桌子上打盹,他的小店从来没有把人往外轰的习惯。
摇摇头避开他们从阴影里穿过,不一会,就来到了云家的小楼,站在楼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家,想要上去,又想单独享受这些温馨,变得犹豫起来。
听到一娘抓小丫洗脚的动静,也听到润娘埋怨大丫的声音,还不时有打斗声传下来的,不用说,这是小西小北在胡闹,辛月的身影映在白色的窗纱上,正在绣东西,想到辛月的秀活云烨就想笑,也不知现在她又在绣什么,但愿我儿子将来穿出去不会丢人。
莳莳像一只轻盈的大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云烨的身后,张嘴说:“师父,你干嘛不进去,师娘这两天都在埋怨你。”拉一拉莳莳的小辫子,云烨小声的对莳莳说:“师父马上就要去干一件大事情,所以现在不敢分神,莳莳是一个好姑娘,帮师父照顾好她们。”
决定还是不要打扰她们的幸福生活,苦脏累的活原本就该是男人干的,他们只要开心就好,想到这里,心里居然获得了巨大的满足感,洒脱的摸摸莳莳的头,转身就下了山,该看的都看到了这就足够了,明天把爪子磨利些,好多抓些猎物回来养家。
遥望长安方向,想着那些还在睡梦里的土豪们,云烨裂开嘴就笑了起来,经济时代的信息轰炸能不能撬动你们那颗贪婪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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