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四章 莫家的善意（1 / 2）

“没杀赢我也没输。23x”吴老冷哼一声：“来来来再来一盘，看我这次把你斩落马下。”

“不来了，不来了，每一和你下棋都是一种折磨。光挨打不还手用现在年轻人的话就是说，我可不想在找虐了。”

“我不让你还手了？有本事你进攻过来呀。”吴老看着莫老爷子显然还不过瘾想要再来一盘，虽然杀乌龟杀的有点费事，最后大部分都是和气。但能够挡住自己凌冽杀伐的也就只有莫老爷子滴水不漏的防御了，换一个人来没几下子就被吴老大开大合斩落马下。所以虽然和莫老爷子下棋有的时候好似狗咬刺猬一样无从下口也憋屈，但却是棋逢对手。

“我杀过去干嘛，找死呀。你一个当文官的比我这个武将杀性都要重，真不知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军队从政。”

“世界太平了，当兵又不能打仗。只好找那些蛀虫杀杀过瘾了，不然在这个太平环境中还不憋死呀。”吴老一点都没有当初做总理时候的那种不苟言笑，反而性情和军人还要好爽。

“幸亏你没有生在乱世，否则肯定是个屠夫。”莫老爷子哼了一声。

“一将功成万骨枯，再说我杀人那也是为了救人。我如果不杀了拿下蛀虫，国不将国死的人横多。”

“得得得你有理，不要在我这里念叨你的杀人经了。你不是想下棋吗？来来来，福生过来和老吴头下一盘。”莫老爷子转头看向王福生说道，并且站起身来给王福生让位置。

“我？不不不，那怎么行，我不可能是吴老的对手。”王福生连忙把手去搀扶莫老爷子。其实王福生的棋力不差，差的话早就被老鹰这么疯了。但水平虽然和两位老人差不多。但王福生的棋风和吴老可以说一模一样，只要抬手那就是杀招从来不会去防守。这样的棋风出现在老人身上，那是老当益壮。出现在王福生这样年轻人的身上，那就是杀性太重不可取的。

“年轻人要有点冲劲，瞻前顾后的干嘛，来和老吴头下一盘。赢了宁静让人送来的茶叶我分你一半。”

“我活老莫头，做人可不能这样的厚此薄彼，你是说的那些茶叶我都点击好久了，也没见你送往点。”吴老大为不满。

“你就是一个另类，明明是武将的命却偏偏要去做文官，还让你做到了总理的位置。明明满腹经纶喝茶却犹如牛嚼牡丹，那茶叶给你出了浪费你能平品出来味道？”

“茶味的确拼不出来，不过前段时间我家那小子弄来一块什么妖兽的骨头，我那你的那个茶叶丢进去煮了一锅茶鸡蛋味道不错。比其他茶叶煮的香多了。我一口气吃了五个。现在吃完了，还想找你弄点茶叶呢。”

听到两个老人斗嘴，所有人都识趣的当起了聋子，眼睛盯着棋盘，似乎那棋盘上仅剩的三颗棋子能够生出花来一样。王福生脸上露出笑容站在旁边陪着。这一次来莫家王福生感觉到了不同。他从莫老爷子的身上似乎没有再感觉到那种梳理的感觉，而是把他真的当做后辈看到。为何有这种变化王福生不知道，不过这种感觉还是很好的。

大吵一架之后吴老直接甩袖子走人，所以后再也不登莫家的大门了。看的王福生目瞪口呆，眼前这个老小孩一样的吴老。和自己印象那个杀伐果断的铁腕总理之间太过颠覆了。

“吴老的脾气就这样，不过老一辈人中都不喜欢和吴老下棋。因为他的棋风太凌厉了，总是杀的对手溃不成军，也就是爷爷能够挡住。所以没事的，过几天吴老手痒还会过来找老爷子下棋的。”莫峰看王福生一脸惊讶的样子出言解释一下。

王福生留在了莫家吃午饭，这是他来之前没有想到的。只所以来莫家百年。自然是因为欧阳宁静的愿意，以及这一年和莫家有一些合作，双方的关系不像是之前那么尴尬，但也说不上什么亲密。哪怕王福生和莫家的外孙女女婿。所以对于莫家突然表现出来的亲近意思，王福恒脸上随着带着笑容和恭敬都应承了下来心中却充满了疑惑。吃完午饭又陪莫老爷子说了一会儿话王福生离开了收为森严的四合院。没有回自己住的别墅和周倩两女回合。而是再次来到张老的住处。

“怎么样，这一次去莫家拜年收获不少吧？”张老住在自己儿子张盛东的别墅中，虽然拒绝了一些保健医生的跟随，身边的警卫也是减了再减，但毕竟是从那么高的位置上退下来的，因此身边也留了几个警卫，甚至王福生进别墅的时候，还还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显然说是让张老自由享受天伦之乐，但四周估计依然有不少便衣警卫。

“有点闹不懂？”王福生摇了摇头，走上前先给张老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坐在张老对面静待下文。

说真的今天王福生真的有点被莫家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弄蒙了。并且莫家似乎有意的给他介绍一些班底，让他们相互熟悉，似乎有意让别人知道莫家和王福生之前的亲近。甚至有让王福生直接站进莫家阵营的意思。

所以王福生很想不通莫家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他现在联系了一些以前的朋友。但这些都是私底下的情谊，王福生自身又不在体质至之内。因此这就注定了王福生这个圈子只能规定在私人情谊之内，所以王福生实在不明白莫家到底看重了自己身上的那一点。并且既然看重自己，为什么之前对自己冷漠，现在又为何突然对自己热情？

“人类社会是在不断变化中，而社会变化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人在变化，想要更好的生活，想要更多的钱，想要吃更好的东西。需求与渴望是推动社会变化的根本原因。但并不是什么人都愿意改变，比如说现在的富豪就对自己目前的生活很满意。他们不想社会有什么太大的改变而影响自己的财富，而穷人却想要改变成为富人，于是社会展的矛盾由此产生。”

“你是说莫家准备站队了？”王福生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距离这一届的领导人退休还有不到半年的时间。这次换届赶到这个节骨眼上想不受人瞩目都不行，甚至还有人提议延迟几年的再退休。毕竟虽然新老交替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现在的时机太多敏感。一旦新的领导人上去出现什么社会动荡的话，对整个来说都是一场灾难。

并且接位这件事情，虽然早在几年之前都已经有了定数，但并不是没有临时更换过的先例。因此不到最后一个，不到把应有的权利抓在手里，稳固社会安定自己的位置，谁都不知道会生什么，因此即使人选一定定好博弈依然无处不在。

王福生之所以被退役，除了有人看上了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加上他身份暴露被找到了一个由头之外。其中不乏政治博弈的成分在里面。今年要上位的长是贫民出身，以前没有任何根基和派系的他能够走上神坛，就算是在高度文明的现在也是一个奇迹。

而草根出身的关于，和那些根红苗正的关于天生有着利益冲突。在华夏人骨子里都希望子承父业的，外国人也是这样的习俗。因此这些出身正统的人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走上了仕途，都希望能够有一番成就。但官位是有限的，最高的神坛也只有那么一个。因此草根的出现，无形中就挤压了这些正统出身官员的上升空间。

再加上草根的崛起会带动新的利益团体的形成。对于既得利益集团也是一种威胁，甚至是竞争关系。因此国内的大环境虽然是求同存异表面上一片平和。暗中相互之间的争斗却从来没有停止过。每一次的换届都会掀起一场大洗牌，这个洗牌有的是在上位之前完成，有的则是在上位之后。总之一代新人换旧人的时候，总是会几家欢喜几家愁的。

“他们也不想，但不站行吗？”张老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对于莫家张老说不上有什么厌恶。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感。主要是他和莫老爷子的政治主张不同，再加上张老所在的派系，支持的是军中另外一个派系，这样无形中就和莫家是敌对关系。

虽然到了张老这样的高位，而且还已经退休眼界不会那么窄。但对于莫家近几年的一些做法张老却很有意见。但以前在位上这些话肯定不能说，以免引起什么误会造成两大派系没有理由的相互攻击。现在彻底退下来了，再加上和他说话的而是王福生。这样的顾忌就无所谓了，毕竟就算话传出去也无所谓，一，他已经彻底退休了，二，王福生又不是体制内的人。

“你是说……莫老？”王福生愣了一下，随即双目中闪过一道精芒，张老则是笑着微微点了点头。

这一下子王福生全明白了，华夏官场的冲突最大的就是崛起的草根集团和老牌势力的冲突，然后才是各大派系相互竞争。把这个冲突延伸一下，就是新兴的势力和既得利益集团的冲突。莫家算是既得利益集团，所以自然想要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甚至还想谋取更进一步，从而站在华夏豪门的巅峰位置上，这是每一个想要进步家族掌舵人的愿望。

所以无论是当湖草根崛起的集团和既得利益集团的博弈，还是现在老的保守人士和对银河系对外开放的博弈。莫家都是站在保守一方的。莫天奎之所以到上海星做司令，与其说是重用，不如说是牵制一直是变革先头部队的上海星。从莫天奎到任之后，一些原本可以争取的事情不争取，和改革有关的事情不是反对就是沉默也可以看出这一点。

而张老这边则是改革的先头部队，不然也不会在都退休的时候还要披披挂上阵去谈判。但无论莫家怎么选择，莫阴阳莫老的出现无疑让他们的选择出现了动摇。如果一开始莫老的回归莫家还想坚持一下自己的立场的话。那随着莫阴阳和李老几人关系曝光之后，莫家的选择空间就越来越小了，于是就变成了现在根本没得选择必须站在改革派的这一边。

政府这边出现改革派和保守派的纷争，也可以延伸到武者世界保守派和改革派的纷争。保守派不想外面的势力进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动土，而改革派感觉走出去对银河系更加的有利。虽然前期肯定会遇到一些困难。但只要和外界融合，华夏迟早会崛起。到时候华夏不单单是银河系这一个小星系中的大国，还将是这片世界的大国。

所以华夏的修行者势力其实也分为两个派系，以莫老为的几大势力想要和外面世界融合，从而进一步探索天道，甚至寻找陶坡虚空的奥义。而做土皇帝已经习惯的轩辕家。自然不想让外面那些被他们是为蛮夷的武者来自己家门口指手画脚。于是这样的纷争不断的生机，最后已经牵扯到了国家领导人的抉择上面。

而尽管谁都知道莫阴阳做事喜欢率性而为，从来不会去顾忌别人的感受。他的选择不一定就是莫家的选择，但在这个变幻莫测的大时代中。莫家却不想松开莫阴阳的大腿，因为有莫阴阳在就算这次博弈输了莫家依然会存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但如果不站在莫阴阳这边，无论结果输赢，莫家都会失去这个庇护。所以思来想去之后莫老爷子终于在这个年关做出的决定。

这也是莫家转变对王福生态度的原因，以前王福生不走仕途。所以即使欧阳宁静嫁给了王福生，这对莫家来说也没有什么。因为无论王福生站在那一边，欧阳宁静也只是一个外孙女而已。但现在不一样李顶天成为兽神山的山主，王福生对于银河系之外的影响力也意想不到的强大。既然选择了站退，莫家自然要拉拢一下王福生。

既然抱着莫阴阳的大腿就算输了莫家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动荡，只是损失一些利益而已。那么这个时候自然要和王福生搞好关系，把在银河系损失的利益，从银河系之外补回来。这样莫家才能长盛不衰。

其实目前所谓的矛盾，并不是说保守派胜利的一定就要把银河系闭关锁国。主要的争论是谁主导的问题。张老这边的几个派系是想让利于民，也就是国家做好大环境的把我，只要在正常的轨道上行走没有偏离，那么民众就大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好了。有本事的吃肉，没本事的就跟在后面喝汤。而这无疑受到一些喜欢垄断利益团体的反对。

这些人想要这些事情有国家去做，比如说能源公司。在外国允许私人经营，而在国内却只允许国家来做。或许说这样的垄断被几个大派系当做自己的后花园攥着自己手中从来没有松开过。让利于民的结果是人民赋予了，国家虽然说不上穷。但这些原本的垄断利益派系却会失去自己的霸主地位。这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

“还好我没有当官，不然肯定憋屈死。其实我看这件事情很好解决嘛，双方干一场不就好了。谁的拳头大就听谁的。反正无论是在你们的主导之下与外界接触，还是在那些人的主导之下与外界接触，实力才是硬道理。拳头大那就是大爷，在利益的分配方面，对方可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所以强大的做主，弱的直接靠边免得出去丢人。”

“标准的个人英雄主义，国家派系质检的矛盾是可以用拳头来解决的吗？如果是在这样的话还谈什么走出去，年复一年的内乱就已经把华夏彻底折腾垮了。”原本王福生脑子如此灵敏张老还感觉后生可畏，但王福生一开口张老就直接翻了白眼。

“明白，平衡，平衡对吧？要求同存异，必要的时候还要和光同尘。不能让一家太独大，不然说不定又要回到帝王制的时代，大家相互牵制，哪怕里面有点让人厌恶的猫腻，只要方向不错也可以存在的，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嘛。”

“不是所有人都是圣人，每个人都有这样活着那样的缺点，这就导致错误是可以避免，但却无法彻底根除的。历史车轮的滚动中碾压的不单单只有失败者，还有许多的无辜者，这就是社会。政府无法做到让每一个官员都是清官勤勤恳恳为人民服务没有半点的私心。就好似无论是道德还是法律，都无法让这个世界只有好人，而没有坏人一样。”

“你老就不要和我讲这些大道理了，你虽然是政委，但我的思想工作你还是别做了。正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这辈子也就是这样了。反正我的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谁敢让我眼力出现沙子我就削谁。同时呢，咱这个人还有点自私。只要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过得好，身边朋友过得好那就万事大吉了，所以拯救国家，拯救世界这样的事情留给那些英雄去做吧。”

在张老摇头苦笑之中，弄明白其中原因的王福生安心不少，悠悠达达的走在街道上闲逛着。今年是大年初一，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一片，欢声笑语中王福生的神经放松不少。脸上也不禁戴上了笑容，和不认识的人相互打着招呼互相祝贺。

喜气洋洋的场面被一声惊叫声打破，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王福生愣了一下。不少人围观了过去，突然围观的人群有轰然散开，一亮豪华的跑车加足的马力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先是撞飞了两个人，撞到了好几个。然后一头撞在一根路灯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