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恢复更（2 / 2）

“求求你，让我进去...”那女子眼中蕴含着泪花，望着那黑衣男子。

“不行！”黑衣青年睁开双眼，冷淡的开口。

这女子身子颤抖，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突然一声叹息从天空传来，只见这山顶上空波纹回荡，王墨一步迈出。

王墨刚一出现，那黑衣青年立刻神色露出激动与狂热，顿时起身恭声道：“止戈见过主人。”

那女子看到王墨后，神色更加凄苦，但却没有说话。

“少倩，带我去见你祖爷爷。”王墨向止戈略一点头，柔声对那女子说道。

“祖爷爷他...他快不行了。”少倩双眼泪水流下。

王墨眼中愧疚之色更浓，大袖一甩，卷起少倩消失在了此地。

一座城池上，一个满头白发，容颜极为沧桑的老者，不断地喝着酒，神色透出一股癫狂。

“二弟，三弟，大哥对不起你们，对不起...”老者狠狠地灌了一口酒，任由酒水从嘴角流下，与目中的眼泪融为一体。

他喝下的，是酒，也是泪。因泪的融入，酒也不再甘甜，而是透着浓浓的苦涩，因老者心中的凄苦，与其说他喝酒，倒不如说是喝下自己的眼泪。

在他身后，波纹闪烁中，王墨与少倩走出，少倩看到老者的样子，眼泪更多，正要上去夺下老者的酒壶，但却被王墨阻止。

王墨长叹中走近老者，与他一同坐在城墙上，随意的拿起旁边一个酒壶，同样喝了一大口。

王墨与段海君，就这样坐在城头，彼此默默的喝着手中的酒，时而抬头，还可以看到远处的火红的天地，阵阵热浪弥漫，呼啸而过。

“死了...老三死了，老二的仙魄，最终也消散了...”段海君苦涩的一口把壶中酒喝尽，仍在一旁。

“制胜三君子，制胜三君子啊，如今，只剩下了我一人...”

王墨沉默，喝了一口手中的酒，轻声道：“当年，我不该让你们三人同去...”

那段海君猛地转身，盯着王墨，神色透出狰狞与恨意，王墨同样望着段海君，默默的望着。

“少倩，去打酒来！”二人对视了许久，段海君脸上的狰狞渐渐消散，有些萧瑟的对身后少倩说道，转过了头，望着远处天地的火红。

“修仙者，既然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不免会仙消身陨，这一点，我明白...当年你邀请我三人去勾牙无尽地界，并未强迫，是我三人自愿，这一点，老夫也明白...”段海君一脸苦涩，看了看身边七零八落的酒壶，拿起几个晃了晃，已然全部空空。

王墨沉默中把手中酒壶递给段海君，段海君接过喝了一大口，双眼流下泪水，喃喃道：“老夫恨的是自己修为不够，恨的是无法使得二弟三弟复活，恨的是无法复仇！！愧对他们二人亡魂！！”

此刻，少倩也从城里买来了酒，红着双眼，把几个酒壶轻轻的放在了段海君旁边。

王墨拿起一个酒壶，一口喝下一壶，眼中露出果断，沉声道：“段海君，此事王某有责任，若当年没有让你三人同去，也就不会有这等凄悲之事发生，杀你兄弟者为魔族神茶，王某承诺，用不了多久，让你有亲手杀神茶的机会，为你兄弟复仇！”

段海君身子一颤，猛地抬头看向王墨，神色透出激动。

“此言可真！”

“这是王某对你的承诺！”王墨把酒壶放在地上，起身望着远处天地，好似在追忆着什么，缓缓说道：“人之一生，生生死死，看透了，也就透了...你弟二人，还有你去祭奠，足矣。我等修仙之人，生死已然不在己命，茫茫星域内，每天都会有仙者身亡，又有几人记得他们，又会有多少，可以为之祭奠。

踏上了这条不归路，就要看透生死，看透自己的生死，也要看透别人的生死...段海君，看透吧，看透了，自己的痛苦会少一些...”

王墨声音平静，但却有很浓的惆怅，留下这一段话，他起身向着远处走去，其背影，蕴含了比之段海君还要浓郁的萧瑟与孤独。

段海君怔怔的望着王墨的背影，耳边环绕之前的那一番话，眼看王墨就要走远，他站起身子，大声说道：“你可看透？”

远处王墨的身子一震，停了下来，他没有回头，沉默了许久，轻声道：“我没有看透...”带着苦涩，王墨化作一道长虹，直奔天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