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兄弟阋于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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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垄城,一个人口不过三万的城镇,但却是方圆百里最繁华之地。“昔日故都失锦绣,今朝南垄惹峥嵘。”在前朝故都逐渐远去的背影中,南垄城凭借着优越的地理环境和丰富的物产资源,很快又成为了一座易商易贾的富庶之城。

当朝阳金辉一览无余的铺洒在城中街巷时,已经迎来了一日的忙碌。而在城北的一座小院的房间里,四个人正呼呼大睡,这四人正是昨夜掘了一整晚坟墓的绝户爷师徒四人。四人这一睡就是大半个上午,醒来之后,墙头草被派出去买巴豆,龙八哥和三寸丁则生火煮饭。

半个时辰后,绝户爷家的厨房里。

“八哥,那碗巴豆师父吃了没有啊?”墙头草焦急的问道。

“吃了,我亲眼看见他吃的。”龙八哥肯定的说。

“那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啊?”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吃过。你要是感兴趣,我给你也煮一碗试试?”龙八哥没好气的说。

“你们三个兔崽子给我进来。”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喝。

龙八哥三人互视了一眼,诧异的走进房间里去,还没进入到房子里面,就问道一股臭味,只见绝户爷坐在床上,屁股半抬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越是靠近他身边,那臭味越是强烈。三个人忍不住心中都生出了一个念头:“糟了,师父一定是憋不住,把屎拉在了被子上了。”

“你们三个小兔崽子到底给我吃了多少巴豆?”绝户爷怒气冲冲的问道,但身体却根本动也不动,生怕一个保持不住平衡,上身栽在屁股下散开的稀屎之上。

龙八哥忍不住只想犯呕,口里答道:“也没有多少?就是墙头草买的那些都煮给你吃了。”

“你奶奶的,我不是说只要一半就好了,全给我吃了?你想要我的命啊?”绝户爷气不打一处来的嚷道:“还傻站着干什么?快点把老子抬出去,还有这些被子也都拿出去,不过要小心了,看看那个玉晗有没有在上面。”

没过多久,小小的院子内,已经是臭气熏天,龙八哥和三寸丁两人双手抱住绝户爷的上身,臭味直不住的从下方飘上来,若不是拼命咬住牙关,早就忍不住呕吐起来。而院子里东一堆,西一堆,洒落了七八堆又黑又粘的稀屎。墙头草则蹲在屎堆前,一手掩住鼻子,一手拿着一个小木棍扒拉着。

“找到了没有?”绝户爷有气无力的问道,他已经拉得浑身虚脱,半蹲的双腿止不住的打着哆嗦,要不是被两个徒弟用力的托着他,早就瘫在地上了。

“找到了,找到了。”墙头草突然感觉木棍似乎碰到了一个较硬的物体,扒拉了两下,一个裹满了屎桨的东西翻到了屎堆上面。当下也不等绝户爷吩咐,急匆匆的跑进厨房里,舀了一瓢水,泼在屎堆上。

清水冲刷下,那东西露出了本来面目,仔细看去,竟然是一个雕成蝉状的玉器。墙头草又舀了几瓢水,将玉晗洗净后,拿到绝户爷跟前。

绝户爷虽然只是盗墓的土夫子,不如真正懂得鉴宝的行家一般,但多年的盗墓生涯,宝物的好坏还是一眼之下就能够轻易地判断出来的,且不论手中玉晗的手工如何精美,单从玉质的成色,就知道绝对是件价值不菲的宝物,虽然拉了一天,但此刻却不禁得到几分安慰的笑了一笑。

那绝户爷这时候已经拉得过了劲,靠着墙角坐直了身子,左手颤巍巍的将玉晗塞进了怀里,右手则顺手抄起了墙角的一根烧火木棍。

“刚才是谁煮的巴豆,是谁把巴豆都放进去的?”绝户爷一脸不坏好意的瞄着龙八哥等人,阴阳怪气的问道。

“不是我”龙八哥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回答。

“不是你们会是谁?好吧事情都已经到这份上,我也懒得和你们计较,你们扶我回屋吧”绝户爷无力的摇了摇头,一手拄着木棍,一手伸出手去,等他们过来搀扶。

“啊,那个,师父,我看你拉的这么厉害,你一定是饿了我去给你买吃的”龙八哥知道绝户爷叫自己过去搀扶,一定是要趁机打自己一顿,当下找了个理由,撒腿就跑出了大门。

“对啊八哥一个人买吃的怕拿不过来,我去帮帮他”墙头草也见机不妙,还不等绝户爷制止,也找了个理由,转身就跑了出去。他二人前脚刚一出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一连串的惨叫声,估计是那三寸丁脑袋转的太慢,好心过去搀扶绝户爷,反而被他趁机抓住,转眼间已经被暴打了一顿。

墙头草直追到街角,才追上了龙八哥,两人听到后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都是暗呼庆幸。

“八哥,这时候还早,有什么地方耍没有?”墙头草跟着龙八哥一连穿过几条街巷,满脸期待的问道。

“去那里,你敢吗?”龙八哥放慢了脚步,一直前面不远处的一栋红楼,笑嘻嘻的问道。

“彩凤阁?不敢,要是被我爹看到了,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墙头草脑袋摇得和鼓似地,连声大呼不敢。

“就知道你小子没胆”龙八哥抬起腿在他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然后大摇大摆的向彩凤阁走去。

这时候已是日暮时分,有“南垄第一青楼”之称的彩凤楼虽然还没有迎来高朋满座,但那些上了年岁,生意难做的妓女都早早的便站在了门口,对来往的行人搔首弄姿,暗送秋波。但凡遇到有几个色迷迷的,便呼啦一下子聚了过来,生拉硬扯的往门里拖去。

“这位姐姐,红烛什么价儿?**又是什么价钱?”龙八哥看没人搭理自己,忍不住径直走到一个尚能看的过眼的妓女面前,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主动的搭起讪来。

“呦,小弟弟,看不出来。你还知道红烛和**啊?”那名青楼女子格格一笑,手帕挡住摸得鲜红的嘴唇,略带几分奇怪的说道。

“你是不是把小爷当成雏儿了?红烛就是不过夜,完事走人,以一盏红烛的时间为准;**当然是一夜春光,直到鸡鸣;如果只是打茶围的话,也就是只找姑娘聊天,什么事情也不做。怎么样?你要是叫小爷爽了,别说红烛,**了,包你个十天半个月也没问题。”龙八哥故意装作一副老客的样子,将平时听别人说的一套行话全都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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