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风云初绽游云归(下)(1 / 2)
他说着拿起那玩意儿,这种叫“输液管”的东西最上面是一个牛皮袋,里面装了液体,接下来是一个羊皮管,很细很细的那种,下面连着一根粗长的银针,魏长舒还在手边准备了止血的药,以备不时之需,“这种方法我第一次在真人上面试,若是不成功凤流年你要赶紧给她止血,你那么有经验知道怎么做的。”
“嗯。”
魏长舒双指夹着针,先在云楚背上摸了一通,然后对着她手背上的静脉缓慢地推进去,虽然他医人无数,但第一次这般尝试还是有点紧张,所以速度也不敢加快。
“成功了,快帮我把针固定一下。”云昭立刻上前替换了魏长舒的位置。
“这里面是什么?”凤流年指着牛皮带问道。
“盐水,放心吧,这个量我试验过多次,不会出问题的。”魏长舒说着从药箱里拿出另一个空的牛皮袋,然后念叨,“这玩意儿用一次就报废了,你们可得多算点药费,行了,王爷,你可以放血了。”
云雍闻言立刻松开按在手上的棉絮,血流不算很大,流入牛皮带里,魏长舒每一步都做得十分讲究,连牛皮袋的开口都十分的小,用他的话说就是,即使浪费血,也不能让空气里的脏东西跑进牛皮袋去。
过了不久,牛皮袋里就集了半袋子血,魏长舒叫停,然后掐住羊皮管的上端,将装有盐水的牛皮袋换下来,薄薄的羊皮管慢慢地,依稀看到了血色,魏长舒才松了口气。
云雍的脸色有些发白,但精神状态还好,魏长舒为他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一边弄一边还教训凤流年,“记得下回动手前把刀子用火烤一烤,封皇后说过,这刀子不干净,一个不小心就会引起那什么什么真菌感染啊,细菌感染的。”虽然他也不懂什么意思,但貌似后果很严重。
凤流年坐在云楚的床头上紧紧盯着云楚,哪里有空去听魏长舒的话。
“王爷,外面有位叫沂水的姑娘求见,说是她家小姐在我们这里。”
魏长舒挑眉,这么早就知道了?看样子霍子燕没少监视那儿啊!
“父亲,她是阿楚的丫鬟。”
云雍挥手表示让下人带进来。
“既然药材到了,快去烧热水,你们再去准备一套新的被褥,凤流年,离她远些,她的血比鹤顶红还毒,莫不是你活得不耐烦了?”
“……”
“我替她除去外衣,将身子擦一擦。”魏长舒边说边往头上套头套,手里戴上手套,正准备走过去,前面直接横出来一只手。看着手的主人毫无善意的目光,魏长舒觉得屈辱万分,“凤流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担心我会占她的便宜!”
“她不喜欢别人碰她。”
“……”魏长舒豪气地往旁边一站,“那你就等着她死吧。”
“我来吧。”赤雍王妃往床边走了几步,“我是她的母亲,我可以碰她的……”
“不可以,母亲,阿楚身上有毒,你若是碰了会——”云昭拉住自己的母亲,为难地说。
“我是她母亲!我怎么可以怕死而不去顾她!”
“惟芳,你别激动,我们还不确定她是阿楚……”经过刚才的输血,云雍虽心里已经确定,但私心不想让自己的爱妻涉险。
“她就是阿楚。”赤雍王妃狠狠地瞪着云雍,就像是看着自己的杀父仇人,“阿楚的左肩上有个梅花印记的胎记,你们不信的话我现在就给你们看。”她说完一步上前拉开了云楚的衣襟,这一动作实在太快太急促,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可是,当所有人的目光触及到云楚的左肩时,都呆滞了。
蜿蜒的红色花瓣盖满了锁骨之处,花上生花,花开不败,妖艳绝美,透骨生香,可是如此血花依旧掩饰不住左肩出深陷的凹痕,就像是一块肉被深深地挖了出来,锥心之痛!
连凤流年都是一愣,他也从未注意过云楚身上会有这样的一个伤口。
“胎记呢?胎记在哪里,为什么阿楚会变成这样,我的阿楚,我的阿楚——啊!”赤雍王妃抱着头失声尖叫。
“惟芳。”
“母亲。”
赤雍王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刹那间她的眼眸清晰了很多,却是呆呆的坐在地上不言不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低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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