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底比斯争夺战（1 / 2）

如果说阿尔瓦王国是组成天晴大陆这枚巨大六芒星在右下角的等边三角形的话，那么，她的王都就是这个三角形的“重心”。从王都往莱克茵的方向走，中间有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城池——底比斯。

底比斯城三面环山，且都是几百米高、直上直下的陡峭山岭。即使是一只猴子也爬不上去，更不要说人了。这可真是应了李白的那句诗——“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

底比斯以此构筑防御工事，将城池修成了外城、内城、里城整整三层。每层的城墙都厚十米。最外围城墙高二十米，内城城墙高二十五米，里城城墙高三十米。城楼上多设箭塔、弩床、投石机等守卫器械，城下挖有几十米宽的护城河，只有一座石桥连通。石桥至城门十米处中断，改用吊桥设置关卡。故此，毫不夸张地说，底比斯城乃是名副其实的固若金汤、坚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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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亚当在萨尔浒平原被亚历山大杀得大败，自己也险些战死沙场，手下的兵卒溃散和死伤更不用说。战后，亚当重召兵马，发现曾经声势震天的三十万大军只剩下了不到十万人。以前攻占的城池大多也已经丢失，如今，手上只剩下了南方的三四座小城。

后来，亚当在他的教母——“龙女”艾琳的指引下。请来了被贬谪人间，化名“凯文”的酒神哥德尔辅佐他。而哥德尔给亚当所制定第一个战略目标——也是萨尔浒战役后的第一仗，便是“攻占底比斯城”。

哥德尔将这个提案往亚当的面前一放，立刻在亚当阵营的核心作战机构里炸开了锅。

在这时候，还没有人知道这个凯文就是在神话传说里几乎无所不能的酒神哥德尔。就连亚当也只知道，凯文和自己的教母艾琳的关系匪浅，而且，艾琳还在之前对他说：“你得到了凯文的帮助，胜过得到了百万雄师。”亚当相信教母的判断，于是亲自登门拜访，恭恭敬敬地将哥德尔请到了自己军中。并待之以师资之礼，请他担任军师的职务，帮助自己指挥全军。

当亚当听了哥德尔的提案之后，就连他也觉得这样的行动过于轻率和疯狂。但是，作为一个能够被仅存的“殷月骑士”所看重、所推崇的人物，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呢？于是，亚当觉得哥德尔的这个提案里面是另有乾坤，于是谨慎地问道：“凯文军事，您能够跟我们谈谈您的具体想法吗？”

哥德尔微微颔首，摇着羽扇淡然道：“数月前，王子殿下大败于萨尔浒，损兵折将、元气大伤。至如今，我们兵不过十万，将不过百人。且军心涣散、斗志低迷。反观那亚历山大，虽然折损了几员大将，可是根基未损，手上仍由近百万雄兵。而且，他们皆随亚历山大南征北战多年，鲜有败绩。各路兵将斗志高昂、风头正劲。这一消一长，强弱分明，只需要加以时日，不等亚历山大攻伐我们，我们必先军心大乱，然后逐步被亚历山大逐一吞并、蚕食。所以，这场战争亚历山大拖得起，我们拖不起。于此危急存亡之秋，我们急需要一场胜利来稳定军心，提高士气。让将士们看到，我们舍生忘死的战斗绝对不是徒劳的，不是自取灭亡。我们可以通过战斗赢得胜利、赢得未来。”

“如果只是需要一场胜利来鼓舞人心，那么我们应该还有许多其他的目标。为什么非要去啃底比斯这块硬骨头？”这时，和亚当一起去请哥德尔的独臂圣骑士——希尔发话了。

“将军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呀！”哥德尔笑道：“第一，正因为底比斯是一块硬骨头，但是我们却把它给啃了下来，这个样的战略意义绝对不是攻陷其他几座小城可以比拟的。第二，底比斯所辖领土，拥有我国最大的及坐紫晶矿田，国内将近七成的紫晶矿石都出自这里，拿下了底比斯就是把全国百分之七十的财富握在了我们手里。第三，这也是做重要的一点……”

说到此，哥德尔顿了顿，清清嗓子继续说：“我国连年战火，以至于田地荒芜，人民自给自足尚算勉强，更别提有粮食养兵。而且，青壮年人大多逃往外国谋生，不然就是当兵打仗，不事生产。使得在仅有的田中劳作的人里，又多为老幼。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直接导致了我国的粮食产量严重不足。但所幸，我国又是全大陆紫晶矿资源最为丰富的国家，这就使得我们拥有足够的紫晶币用以与邻国换取粮食。尤其是这些年来，各路诸侯的军粮几乎全部都靠从莱克茵进口供应。而这底比斯就处在从王都到莱克茵的交通要道上，拿下底比斯就等于掐断了亚历山大的补给线。他虽然兵多，但是，消耗的军粮就更多，还有他的战马、战狼、巨象、飞鹰、狮鹫、蜉蝣蜥蜴这些空骑兵和陆骑兵坐骑的饲料也是从此而来。如此，就好比扼住了亚历山大的咽喉，他要是没有吃的来喂饱这些兵士和骑兽，军中必然大乱，甚至会引发兵变。到时候，我们趁乱进击，则一战可胜，天下可定。”

亚当听闻，皱着眉头想了想，觉得哥德尔说得有些道理。但谨慎起见，还是问道：“军师您这条计策好是好，可是，正如您所说，底比斯如此重要，亚历山大一定会派重兵把守。而且，即使是丢失了，也一定会派兵前来抢夺。”

“王子殿下放心，”哥德尔笑道：“亚历山大他不敢来。因为他现在手上已经没有足以在底比斯失陷之后，供应足够再把底比斯夺回去的大军的粮食了。我在定居哈林以前，在莱克茵首都的总商会做过几年账房，知道亚历山大从莱克茵购买军粮，平时只要足够军士日常开销即可，战时则会先估算战争所需的时间、消耗，再以此为度，购买军粮。因为底比斯在他手上的关系，他可以随时向莱克茵买到粮食，所以他从来不会存粮。再加上这些年来，亚历山大始终掌握着战争的主动权，都是他精心准备之后去打别人，没有别人敢来惹他。可是，年前殿下发动萨尔浒战役，打了亚历山大一个措手不及——他的兵士虽然没有折损多少，可是，他的军粮绝对会损耗一空。我来殿下这里之前，就听我在莱克茵总商会里的朋友捎信来说‘亚历山大花下巨资，准备全部收购莱克茵今年秋季丰收的粮食’。看来，他是吸取了没有存粮，仓促应战的教训，准备屯粮了。呵呵呵……”说到此，哥德尔故意笑了出来。

而他的这个举动也逗乐了其他人，亚当的军事议事厅里哄笑一片。

“所以——”笑完了之后，哥德尔继续说，“所以，我们一定要在亚历山大和莱克茵达成这笔交易之前把底比斯城打下来。同时，占有底比斯的财富，开出比亚历山大更高的价钱，买下莱克茵今年秋季所有的粮食——最不济也不能让亚历山大把粮食运回王都去。这样一来，这个冬天里，上百万的亚历山大军队就面临着没有粮食可吃的局面。”说到此，哥德尔语气一顿，慷慨道：“决战——就在冬季——”

在座的其他人也被哥德尔激发起了英雄气，个个眼冒金光，他们似乎都看到了在几个月后，自己站在王都的城头上摇旗呐喊。但是，这之中也有冷静的人。希尔在经过短暂的兴奋之后，不觉皱起了眉头，对哥德尔说：“军师，您的这番计谋，都是建立在我们攻克底比斯城的基础上的吧？”

“没错。”哥德尔摇着扇子回答。

于是，希尔犯难了，他有些丧气地说道：“可这底比斯的城池坚固无比，七年前，亚历山大亲统30万大军，围攻底比斯三个月之久，也没能把底比斯强攻下来，最终只得望城兴叹‘撼山易，撼底比斯难’。我们手上就只有不到十万人，这该怎么打？”

哥德尔摇摇扇子，对希尔点点头，示意他放心，说道：“通常来说，攻城战要没有三倍于敌军以上兵力，是极难攻陷城池的。而以底比斯之固若金汤，若没有五六倍于守城士兵的人马和足够的攻城器械，连续不断地攻打三到五个月，绝不可能将其攻陷。但是，我如今就要以我们手中兵力，在三日内攻下此城！”

听了哥德尔的话，全场哄然一片。但是，能坐在这间屋子里的人都是有见识的人才，大家都认为哥德尔既出大言，极可能已经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等众人安静后，哥德尔继续说道：“日前，我已经派遣细作入城，探得城中有守军八万，守将是被人称为‘小忒弥斯’的女将，圣骑士级高手——罗斯玛丽。而我们要想在三日内攻陷底比斯，突破口就在罗斯玛丽身上……”

“军师你开玩笑吧？！！！”希尔忍不住喊了出来，“这忒弥斯女神乃是我们天晴大陆第一女战神，传说除了雷神索尔之外，天上地下再没有她的敌手。罗斯玛丽既然号称‘小忒弥斯’，可见她的武艺不凡，即使是在圣骑士之列，她也该是出类拔萃的。而且，撇开武艺不说，罗斯玛丽的亡夫卡尔，本来是‘长枪王’刚尼尔的后人，是我们阿尔瓦最著名的守城将军。罗斯玛丽得其夫婿真传，在其夫还在世时就颇有守诚心得，如今又多年征战，比卡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曾经有多少人想要图谋底比斯的财富，结果都只能做了城下枯骨。依我看，除非是裁决女神下凡，不然就是艾琳公主亲自出手，也不可能在三天里就攻下底比斯。”

“哦？——”哥德尔奸猾地嘿嘿一笑，对希尔说：“希尔将军对那罗斯玛丽的生平竟然如此了解？”

希尔老脸一红，尴尬道：“十年前，罗斯玛丽摆下擂台，比武招亲，我也去打过擂。结果，被卡尔那小白脸抢了头彩。我和他们夫妻也算有些交情。这多年没见，也不知罗斯玛丽武艺如何？当年我双手俱全，也不过和她交手了数百招。”

“原来如此，”哥德尔摇扇笑道，“那将军可知，那卡尔又是如何身亡的呢？”

“这我倒知道，”希尔点点头，“七年前，亚历山大亲率30万大军攻伐底比斯。卡尔距城而守，被亚历山大围而攻之三月有余，未失寸土。亚历山大只能在城下大发感叹——‘撼山易，撼底比斯难’。后来，亚历山大为鼓舞士兵士气，亲自上前线督战。结果，被卡尔在城上一箭射中左肩。本来，亚历山大身披重甲，那一箭只伤了他一点皮肉。可是，他却以此诈死。不仅命令将领在军中为他举行葬礼，更下令缓缓撤军、班师回朝。如此，诱使卡尔出城追击，他则在‘一线峡’设下埋伏。卡尔被六名圣骑士围攻，身中十八刀而亡。事后，亚历山大名人焚烧卡尔的尸体，结果从中烧出了二十三个箭头。卡尔也是从此名震天下、流芳千古，即使是亚历山大，也对他又敬又畏。”

“不错，”希尔说完，哥德尔满意地点点头，“如此说来，亚历山大和罗斯玛丽有着杀夫之仇，可为何罗斯玛丽会死心塌地的替亚历山大固守着底比斯呢？”

“这……”希尔无语了，他还真没有想过罗斯玛丽帮助亚历山大的原因。

“这我倒是听说过，”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亚当发言了，“传说当年亚历山大领兵攻打底比斯的时候，罗斯玛丽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后来，卡尔被困一线峡，罗斯玛丽不顾自己身怀六甲，带了一支部队深入敌阵，结果动了胎气，阵前产子。亚历山大趁势命人夺下了罗斯玛丽的孩子，从此，亚历山大用罗斯玛丽的孩子作为人质，罗斯玛丽不得不听他的。”

“没错，”哥德尔怅然道：“这就是女人的天性——母性。如果罗斯玛丽是个男人，那她即使是牺牲了自己的孩子，也不会任由亚历山大驱使。而我们制胜的关键也在这儿。”

哥德尔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坐在这议事厅里的不管是谁，也都明白了他在打什么主意。也都纷纷点了点头，认可了哥德尔的计谋。

万事俱备之后，哥德尔开始发号施令。

“希尔听令！”

“在！”

“令你领兵八万，诈称25万，明日拂晓强攻底比斯！”

“强攻？！”希尔一愣，“不是佯攻么？”

“罗斯玛丽征战多年，心细如尘、聪明得紧。虚张声势骗不了她。”哥德尔解释道，“不过，她替仇人守城，战意不高。纵有千般本领也不会全部施展，而城内其他守将又多是当年追随卡尔的旧将。他们都不会和你硬碰硬。只要你大军杀到，他们一时间不能将你击退，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以飞鹰向亚历山大求援。底比斯距离王都不过八百公里，飞鹰传讯只需要八个小时。到时候……”说到此，哥德尔转身向亚当行了一礼，说：“一线峡是王都至底比斯的必经之路，请殿下您亲率一万兵马，于此处伏击亚历山大的援军。务必不要将援军全歼，留下部分人回王都报信，给亚历山大造成一种我们旨在‘围点打援’的错觉。”

“没问题，”亚当回答道，但随即他又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可是军师，我们没有空中部队，伏击也只能伏击陆军啊！”

“殿下放心，”哥德尔坦然道：“他不会派空军的。这底比斯城四野之内，多崇山峻岭，大部队的空骑兵根本过不来。亚历山大一定会派陆军过来，而且一定是派马骑兵千里驰援。战马长途奔跑的速度为每小时75公里，从亚历山大派出援军，到援军被伏击的消息传进他的耳朵里，应该是后天晚上的午夜。到时候，他疑心我们围点打援，必定会在该不该继续向底比斯城派遣援兵的问题上一时间举棋不定。从而无暇顾他，那个时候，就是救人的最佳时机。”

“嗯，好！”亚当点点头，“不知道军师打算派谁去执行这个任务？”

“这个任务乃是重中之重，草率不得。我亲自去办！”哥德尔斩钉截铁道。

“这……”亚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说：“好吧！就依军师。不知道军师需要准备些什么？”

“这次行动直入敌人心脏腹地，必须尽遣精英。我要向殿下讨要大骑士十人，骑士三十人，善于潜伏偷袭和打探情报的盗贼二十人。同时，借调准剑圣梅森。以及战马六十二匹，战狼四十二匹。”说完之后，哥德尔又拿出三个像水晶球一样的东西，一个自己留着，另外两个分别给了亚当和希尔，说：“这是可以互相通信的魔法水晶，无论相隔天南海北，只要持有它，我们就可以及时对话。作战时，我们就以此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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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就听底比斯城外战鼓如雷、杀声震天——底比斯战役打响了。

哥德尔带着六十二人组成的“特种尖刀部队”，骑乘六十二匹战马，长途奔袭了10个小时，在离王都50公里外的黑森林里驻扎了下来。话说这战马耐力超常，但是灵动不足。善于平原长途作战，而不善于山地战和巷战。而哥德尔向亚当要来的四十二匹战狼却恰恰相反，灵动有余而耐力不足。这回只是因为背上没有驮人，空身跑才勉强跟上了战马的连续奔跑速度。但是，狼骑士在山地战和城内巷战方面却是一把好手。这也是哥德尔要带战狼来的主要原因。而且，他这回带来的大骑士和骑士在骑术方面的造诣都是无可挑剔的，无论是战马、战狼、巨象或者是飞鹰、狮鹫、蜉蝣蜥蜴都可以驾驭自如。

哥德尔在森林驻扎下来过后，一方面命令己方人马和战狼原地休息，尽快回复体力；同时也严禁军士们生火，以防被王都的探马察觉。另一方面则在林子里画起了空间传送魔法的法阵。

哥德尔本是六大主神之一的时空之神拉塞尔的嫡长子，对父亲的空间魔法从小耳濡目染。虽然后来被被贬谪出了天界，更被封印了神力，可是，其时空魔法的心得却是凡人望尘莫及的。即使是二百年前，“殷月十八骑”的第三骑士，有着“时空之父”美誉的空间系圣光魔导师开尔文，空间魔法心得也不及其十分之一。而且，自从哥德尔被赶出天界之后，精研人类魔法，又冥想积聚魔力。虽然从来都不显山不露水，可是，他的空间魔法已经超出了当年开尔文的水准。大规模、长距离的空间传送魔法虽然也是高级魔法，但是毕竟没有达到“禁咒”的水平，只要摆好阵势，做足准备，这还难不倒哥德尔。

而他的这个法阵一准备就准备了好几个小时，中间时间里，他让那二十名盗贼乔装进城，打探和搜集各种有用的情报。

傍晚时分，希尔通过通信魔法水晶跟哥德尔对话。希尔告诉他，他们今天猛攻底比斯城一天，底比斯守将距城而守，不肯出战。己方人员死伤无数。但是还是给底比斯造成了巨大压力。罗斯玛丽已经派出飞鹰骑士，向亚历山大求援了。

事后，哥德尔吩咐剩下的四十一人将战马暂时放置在黑森林里。每人骑一匹战狼，乔装改扮之后，分时分批进城。进城后，以特有的暗号接应会合。

第二天中午，在王都城郊的一处贫民窟。在一间简陋的木屋内，哥德尔对全员齐集的手下们说：“刚才，我已经和王子通过话了。王子殿下已经在一线峡成功伏击了亚历山大派去底比斯城的十万援军。这个消息应该会在今晚午夜就传到亚历山大的耳朵里。而那个时候，就是我们行动的最好时机。”说完，哥德尔看了一眼他这次带来二十名盗贼的头领，问道：“布鲁斯，我要你打听的消息打听得怎么样了？”

名叫布鲁斯的盗贼首领上前朝哥德尔鞠了一躬，回答道：“军师，我们从昨天进城来，查探了一天一夜。只得知亚历山大在城中修了一座特别的府邸，由他的心腹大将，圣骑士莱尔曼全权负责。这座府邸的院墙外面平静，可院墙里面守备森严。经我们多方求证之后，确信这次行动的目标就在府邸里面。可是，府邸甚大，目标在府邸里的确切位置我们没能查出来。应该只有亚历山大和莱尔曼本人才知道。”

“这就够了，”哥德尔点点头，同时，又给了布鲁斯一个蓝色的魔法卷轴，“布鲁斯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