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九章 决然离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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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子牙垂下有些疲惫的眼眸,淡淡说道:“调出去的禁卫军只怕已经发现不妥,很快就会折回,左残只怕已经醒来,我们只能负荆请罪,让你们受累了,告诉下面的人,他们的亲人我会妥善安排。”

一心为北瀛的将士,豁然跪地,语气铿锵道:“效忠北瀛,效忠殿下,是我们的职责,死,我们从来都不惧。”

北瀛的天总是很冷,好像要将冰渣刮进人的皮肤,刺耳的风不时从耳边刮过,甄月与扶子然、小离一路畅通无助,各个关卡都有巫子牙的人开路,巡查的将士也不敢仔细盘查,只会看一眼出城的三人,便幽幽放行。

巍峨的城门豁然打开,卷着风雪的清冽之气从城外刮来,猛地吹起甄月的袍帽,一丝丝熟悉而又渴望的气息在鼻尖拂过,那是期盼一年的自由之风,这一刻,面对大开的城门,心中的压抑跟彷徨终究是被归心似箭的激动所取代,她永远清楚她的梦想,她的执着。

一路护送的人,将甄月三人送出城外后,就立刻策马回了城,等待这些将士们的只有死亡,但是他们浑然不惧,属于北瀛帝军的铮铮军魂,让他们没有一丝质疑,只要为了殿下,为了北瀛,一切都是值得的。

“月儿,我们终于出来了,王将军已经在泾河等我们,我们速速与他们汇合。”扶子然一直紧绷的弦终于在出城时松下来。

“好。”甄月看一眼紧闭的城门,嘴角淡淡牵了起来,她又望向面色伤感的小离,缓缓说道:“小离,这里永远是你的故乡,去了东郯,那里便是你的第二个故乡。”

小离惆怅不舍的心绪就这么淡淡的化开,语气坚定的说道:“姑娘去那里,小离就去哪里,小离没有一个亲人,姑娘的故乡就是小离的故乡。”虽然她不明白,为何姑娘千方百计的要离开殿下,但是她早已在日/日相处中,认定了面前的主子,以后天涯海角,都会衷心追随。

“走吧。”

跃马扬鞭,大风刮起他们的披风,像黑夜中展翅翱翔的黑鹰,薄薄的雪花在马蹄下散开,像是一朵朵朝阳花,向着他们心中渴望的方向,那里温暖、明亮。

忽然,女子猛地勒住缰绳,袍帽下清丽的娇颜微微扬起,看着北瀛威严雄壮的帝都城,熊烈的火把,高扬的烈旗,雪亮的瞳孔印满了北瀛的壮丽,慢慢折射出隐匿已久的锋锐。

漫长的一年囚禁生活,承载了太多过往,有仇恨、伤痛、惊喜、愤怒、茫然、绝望,最后在她淡漠的心口留下清晰的痕迹。

从进入这座森严神秘的北疆之国时,有些细小的东西似乎渐渐改变着她,无数个针锋相对的夜晚在她眼前划过,曾经的怨恨早就在隐忍下化为理不清的习惯。

朝夕相处,她却早已分不清仇与怨,他的次次容忍,次次相救,让她再也做不到泾渭分明,当这座北疆之国掩埋的丑陋被赤裸裸掀开时,当她看到他冷漠的眼睛,落下冰冷的泪水时,当他窝在颈边脆弱的像个孩子时,那一抹突如其来的心疼,让她猝不及防,又慌乱不已,那个时刻,她终于明白,原来她早就对他提不起锋刀,做不到冷漠。

她似乎能想象当他醒来后愤怒暴戾的俊颜,原来时间跟习惯真的很可怕,仅凭想象就能分毫不差的记起那张她夜夜提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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