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虎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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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了池浅是个不知当今局势的人,但巧的很,她还真是知道忠国公,就因为前几天刚刚发生了一件叫人笑掉了大牙,却让她十分气愤的事。

前陈后、现安定公主,因为死了丈夫又被废黜,一直居于长青宫,谁也不见,尤其是陈帝。

十二年过去,可能是出于愧疚,也可能是脑袋被雷给劈了,陈帝突发奇想要给安定公主选一个如意郎君,那人就是忠国公家的公子。

于是,就让忠国公家的公子进了安定公主的寝宫探病。

本来是要施展美男计的,只可惜啊,进门没多久,就被药碗给砸了出来。

池浅本人绝不反对寡妇再嫁,哪怕那个寡妇是她亲娘。

只是听说安定公主一怒之下,差点儿上了吊,为此又加重了病情。

还听说,都是听老阿达说的,忠国公家的公子为了能打动安定公主,做出了一些有辱斯文的事情。

具体是什么事情不知道,但池浅想这年头拉个小手都算有伤风化,估计有辱斯文也就是拉小手这个级别了,可这也算违背妇女的意志啊!

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

本着有仇必报、有怨必出的原则,池浅没来得及看清来人的长相,就伸出了脚。

内心活动是这样的:叫你特么勾引我亲娘,还勾引不成功,磕平了你的脸嘿!

可待她一将那人从地上扶起来,就震惊了。

不是他的脸真的被磕平了,而是那张盛怒下的脸看起来竟是十五六岁的稚嫩。

不应该啊,听说忠国公家的公子已经二十有八,与她亲娘年岁相当。

这个时候,呼啦啦已经围上了一群太监。

有给她领路的,还有给他带路的。

众人焦急相询:“公子,可摔到了哪里?”

池浅真不想说,八成摔到了脸。

她小心翼翼地后退,想要快点离开这是非圈。奈何,爪,哦不,手被人捉住了。

池浅知道就算心虚,这种时刻也不应该陪上笑脸,她问了一句其他太监问过的话,表情是凝重的:“公子,可摔到了哪里?”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这个公孙实无比相信。

可他还真是不敢相信,在这大陈的皇宫里,有人敢伸脚来绊他,还敢装的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将那罪魁祸首打量,还别说,不相信都不行,还真的有人长了一张叫人怎么看都不会讨厌的脸。

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呢?若非得用言语形容的话,那是一张怎么看怎么乖巧的纯真脸。

真的,太纯真了,以至于甭管“他”干了什么坏事,将证据摆到眼前,所有人都会相信“他”一定是被人冤枉的。

就连他都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生气了,就是想捏一捏那罪魁祸首的小脸,好让“他”飘啊飘的墨光沁人的眼眸正视着自己。

他抓着“他”的手说:“你,扶我去那边坐一坐。”

那忠国公家的公子屏退了众人,独死死拽着池浅的手。

才将迈开一步,她就恨不得抽自己一下。

那是一种“我不仅欺负错了人,还欺负了一个残疾人”的罪恶感。

怪不得,她就是轻轻地绊了他一下,他就摔的那么惨。

两个人走到了路边不远处的歇脚凉亭。

池浅下意识看了好几眼他略微迟缓的左腿,心情格外复杂,就连动作都小心了:“公子,你慢点坐下……”

这会儿倒是好心了。

公孙实不动声色地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扶我吗?”

“因为……因为我长的顺眼。”某人说的大言不惭,她倒是真心清楚自己的优点。

公孙实直着左腿慢慢坐在了石条凳上,他看见了“他”的闪烁目光,心里的气儿又稍微匀称了一点儿,就好像不知道是“他”绊倒了自己似的。

他语气缓和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在哪里当差?”

池浅身上穿的不是太监的官服,还是冷宫里的老妪手缝的青色粗布袍子,她猜想到了公孙实这么问,肯定是一时摸不透她的底细。

可皇宫这地方,说它大,它就大的摸不到边际,埋个千儿八百人都不一定能找的到骨头在哪里。说它小,它不过就是无数个方块组合在一起,像忠国公这种权臣,没个眼线,哦不,熟人在宫里,他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皇上的近臣。

池浅很快就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接下来说的都是大实话:“小的阿余,负责皇后娘娘的爱宠—阿玄和阿白的起居。”

她说的很委婉,反正她死都不愿从自己的嘴里吐出“狗监”这两字来。

池浅不说,不代表公孙实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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