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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四条:自己
[是我用真实的编造了谎言。]
当我们把布莱克扔到床上去时,他已经停止了抽搐,就仿佛那些颤抖只是因为户外的寒冷天气引起的,但他此刻依然发着烧,额头不断冒出虚汗。
我摸了摸他发烫的额头,问身后的两个男生:“你们谁能联系到他家的私人医生?”
“那家伙给大脚板配好魔药之后就去澳大利亚享受阳光了!”波特急惶惶地解下赤色围巾,“我们大概需要自己配置魔药。”我也有些烦躁地脱下卡特琳娜老妈给我织的粉绿色手套:“波特你留下,他需要你。”
“怀特你留下,他需要你。”几乎是同时,波特头也不抬地说。
刚说完我们两个都愣住了,互看三秒后几乎又是同时脱口而出:“你毛病吗?我要去做魔药,当然是你留下来!”
“就你那木鱼脑袋能做出什么啊!”
“你知道他们家的魔药室在哪儿么!”
我和波特怒瞪着,眼睛凸的像严重的甲亢病人。最后还是和食佬卢平出来打帮腔,他扶着额头,有些无奈地举起手说:“好吧,我留下,大脚板需要我。你们俩别啰嗦了,快点去”
“对了,月亮脸,你真的……”把我推搡到门外,波特又似不放心地回头问卢平,“你确定不要我们顺便给你做点治疗头痛的药剂什么的?”
“看我的口型——NO!”
说波特在布莱克家乱晃如入无人之境是不准确的,但他的熟门熟路确实给我一种像是在自己家后花园溜达的错觉。他带着我在四通八达的走廊瞎转悠,最后停驻在一扇雕着大蓟花的古朴大门前。
“你家门上是什么?”我突然好奇地问波特。
他呆呆地“啊?”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哦,是胡枝子。”
在魔药室大门上雕植物,这大概是贵族们约定俗成的事情,布莱克家的是大蓟,波特家的是胡枝子,我家的是连翘,马尔福家的是梭梭。人们用这些区别真正的贵族和那些暴发户们,至于那些花纹是否老旧,是否黯淡则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列。
魔药室里空空荡荡的,一排排整齐码放的抽屉让人有种冷寂的感觉。整间房子唯一的热源是操作台上跳动的蓝色火焰,一只纯金坩埚稳稳地飘在焰尖处,看上去有谁正在熬着什么魔药。我走到窗前,从我看院子的角度来判断,这应该就是雷古勒斯刚刚站过的窗口。
“要怎么办?”我看向波特,“我总不能把雷古勒斯二少爷的魔药到去院子里浇花吧?”
“让我想想,”他四下张望着,似乎是在寻找什么,“我记得这个角落里……哈,找到了!大脚板的坩埚!”他拎着一个被燎得黑不溜秋的坩埚向我炫耀。
“锡制的?”这两兄弟待遇也差太多了吧,布莱克你也是被捡回来的?你后妈不疼你啊!
“大脚板一心想进格兰芬多,他那个神经病老妈自然对他不好……呃,不是,我口误。”他诚惶地瞥了我一眼。
我眯眼冲他假笑了一声,其实这没什么,大小就有些小孩喜欢抓住别人的痛脚进行攻击,我被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你妈妈是神经病!”、“疯子的女儿!”这一类的。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小时候总是对卡特琳娜抱有莫名的敌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我必须庆幸她是疯的,至少她不会知道我这个“女儿”曾经对她有多残忍。
不晓得她这次收到我的圣诞礼物会不会很高兴?
柳树皮,长臂猿的跗骨,朱鹮羽,我开合抽屉拿出一份份我认为需要的魔药材料——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前几年狼人活动非常猖獗,怀特先生在知道他们偏好袭击小孩子后,专门搜罗了一些偏方,他认为这些可以有效的抑制、至少是延缓“传染”。
我不觉得这有用,但也不能把抖抖狗·布莱克扔在那儿不管。
“十二点七五克……你让我到哪儿去弄零点零五?”波特指着黄铜天平问我。天平我们是直接用雷古勒斯的,因为小天狼星的那架被他摔碎了左托盘。
“你不会随便抓一点啊?”我一拍他拿着药匙的手,一大块芒硝直接掉了下去,在他的惊叹中我毫不犹豫地把托盘上的魔药倒进了坩埚。随便搅拌了两下,坩埚里的液体变成了浓稠的泥土色。
波特嘴角抽搐不止,在我手脚麻利地称量好各种药材后,他倒退几步:“我还是先去看看大脚板吧……”话音还没落,他就脚底抹油溜掉了。
我伸手挡了一下火焰,才使之不至于因为关门风被迫熄灭,然后顺手拿了一本大概是雷古勒斯落在操作台上的书兴趣乏乏地阅读起来。
没多大一会儿,有人推门进来。我合起书,装作我一直很认真在熬魔药的样子:“波特,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布莱克怎么样?”
对方没有回答我,这让我疑惑不已,颇有些不耐烦地搅了搅魔药:“怎么了波特?”
“波特不在这里。”骤然响起的,是冷清而陌生的男声。
♪
“嘿,你好。”我有些尴尬地说,毕竟是未经允许就闯进了人家的地盘,我还不至于像波特那样厚脸皮。
这位小小黑显然比他哥哥拽多了,他沉默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是有些生气地将手中的蜂蜜红茶狠狠撂在桌上。“起来,”他简短地说,更像是在命令一只家养小精灵,“别把我的书坐在你屁股底下。”
真是“绅士”,我强忍住冷笑的念头,抽出那本杂志扔在桌上。
他随意翻了一下,可能是在检查我“肥大的屁股”和“堪比大象的体重”有没有把他的书页弄折了。最后这家伙狐疑地抿了一口红茶,问我:“你在这里干嘛,怀特?”
“你哥的药喝完了,我帮他配点。”半真半假的谎言我说起来最擅长。
雷古勒斯仰头饮尽红茶,他神色古怪地看着我——我注意到他中指上带着长子才理应继承的家族戒指——缓缓地说:“小天狼星的药一直是我在帮他配,喝没喝完我最清楚。而且宝瓶花的根茎有一种特殊的生姜味……你到底在配什么?”
看我好半天没有回答,他又咄咄逼人地质问我:“小天狼星根本就不是从山坡上失足滑落被树枝划伤了,他是被某种大型动物抓伤的——卢平是个狼人,是吧,奥莉芙·怀特?”
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一如坩埚里沸腾的液体,它似乎恐惧的想要挣出胸腔。我不着痕迹地吸了一口气,用微颤的声音坚定地告诉他:“听克利切说的?只不过是一只家养小精灵,懂个屁啊,它还说我是麻瓜呢!如果我爸爸在场,一定一手杖打死它(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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