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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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你可当真?”

“当真,为什么不?又不会少一块肉。”

“可是......”

“没有可是,心意已决罢。”

两名男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争论,忽而其中一名白面红唇的男子走到大街上,另一名一脸的无奈。白面红唇的男子长着一双邪气的桃花眼,黛色的长发用一根发带束成马尾,腰间佩玉,手执折扇,衣带飘飘,行走带风,让人看着怦然心动罢。

今是仲秋节,夜间好多人在街上放灯,街上各色兔儿爷,各色花灯,许多小姐都出来赏花灯猜灯谜,只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赏花灯哪有找夫婿更重要呢?

“看看,好俊的公子!”

“这是哪家的公子生得如此俊美?”

大街上,许多提灯的女子看着一位白面红唇的男子踱步在街上,都不约而同被吸引过去。慕樊华在心里窃笑,要的不就是这些个小姐的赞美之词么?

“唉哟~”一个女子突然和慕樊华撞在一块,慕樊华眼疾手快把那女子给扶稳了。

“你怎么那么不长眼啊?竟然撞我家小姐!”她身后的婢女向前一步,拾起女子跌落在地的花灯。

慕樊华浅然一笑,拱手作揖,道:“在下无意冒犯,还望这位小姐宽心。”

“无碍......”女子看着慕樊华,娇羞的低下头。

“什么无......”那婢女不依不饶,女子给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追究,婢女看看慕樊华的面容恍然大悟,“可是小姐......少爷送你的花灯破了啊。”

这名看着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子怔怔的看着变形的花灯,又看看慕樊华,只道:“罢了,哥哥不会追究的。”

“少主!”青森从慕樊华身后赶来,方才是眨眼就不见了,他的荷包和花灯还在自己手里呢。

女子看看这风尘仆仆的男子,再看看慕樊华,既然有那么英俊的家仆,想来身份也是不凡的了。

“这花灯既是在下弄坏的,那在下就赔给小姐一个花灯如何,虽然成色不如小姐原先的。”慕樊华从青森手上接过兔儿花灯递给那名女子,“看小姐一人赏灯,不如与慕某一齐?”

“也好。”女子接过兔儿花灯,与慕樊华走在一齐,她身后的婢女窃笑着,“刚才公子道你姓慕?”

“正是,仰慕的慕。”他道。

“怎的会如此巧合,我也姓慕。”

“哦?在下慕樊华,敢问小姐芳名?”慕樊华款款的看着她。

女子被慕樊华看得耳根一热,低下头道:“慕馨。敢问公子名里是哪个字?想来我家哥哥名里也带个樊字。”

“我的樊,是繁星点点的繁,与小姐的兄长不是同一个罢。”

“哦......”女子看向路边小贩摊里的兔儿爷,转头问道:“慕公子可介意陪我一起看看那兔儿爷?”

慕樊华点点头,姑姑在梨花谷是会送自己兔儿爷的,只不过样式没这么多罢,想起来还真是稍稍有些怀念那锦衣玉食的生活。

他看着慕馨捧起一只兔儿爷,放下,又捧起一只兔儿爷,想来女子不多是这样的吗,自己以男子的身份活了些许年自己也未曾改过来。慕樊华看着慕馨看着兔儿爷,她眼里流光婉转,他看向青森,青森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慕馨终是没买到兔儿爷,只道家中太多了容不下,但是看那样子一点也不似。慕馨又言想去猜灯谜,慕樊华便随着她,似乎灯谜猜对了还有些奖。他们走到月桥那边,虽是夜间桥上行人往来不绝,河岸旁男男女女围在灯谜旁谈笑风生。

慕樊华跟随在慕馨身后,正聊得开心,福生不知从哪窜出,在青森耳边低语,青森听完一脸的诧异,又在慕樊华耳边低语,慕樊华听后也是一脸的诧异,弄得慕馨很是好奇,慕馨正要开口问道,慕樊华却先一步开口。

“慕某家中急事,先行告退......”说完,拱手作揖跑开了。

慕馨看着慕樊华的背影,还想再问问他住在哪,只可惜人已走远,不免失落。正在失落之时,忽而瞧见慕樊华身后的家仆返回,将一只兔儿爷塞到慕馨婢女手中,道是主子送给小姐的,又风尘仆仆的离去。

慕馨看着手中的兔儿爷,不禁面露微笑。那婢女看着她一脸陶醉,在一旁打趣,道:“唉~我们家小姐的心儿啊,都不知道被谁给偷了去啊,那该死的偷心贼啊,真是不得好死。”

“胡说什么,什么不得好死,我乐意......”慕馨红着脸说道,“走啦,不逛啦,今日玩得开心了,回府。”

“唉,就应该让少爷好好说道说道小姐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口是心非哟~”

“小蹄子,看我不撕了你的嘴,你给我站住!”

“这......”慕樊华看着地上的尸体,被惊得说不出话来,“谁干的?”

福生在一旁着急的道:“不知道啊,我听见动静还以为是耗子什么的,结果发现是公子你房里的声儿,我还以为你们回来了,可是我没看见点灯,也没看见青森,我还以为遭贼了,进去一看......”福生拍着手,指指血流了一地的尸体,“啧啧啧,公子你说怎么办啊?”

慕樊华蹲下尸体旁,看看尸体手中的物件,这不是自己从梨花谷带出来的物件吗,牡丹羊脂挂饰,呵......真是老天开眼了,胡期也算是活该。慕樊华给青森一个眼神,青森开始摸索着胡期的尸体,把身上的财物搜刮出来。

刚进来时,胡期胸口朝地,面部狰狞,颈部被利器所伤,血已流尽,面色发白,整个人躺在血渍里,血水从慕樊华房里的地板渗下去。

你说一个牡丹羊脂挂饰就算了,还偷了五福玉扳指!慕樊华气不打一处来,一脚揣着胡期的尸体,哪知道胡期的头就咕噜咕噜的掉了出来,滚到福生的脚边。

“这这这......”福生闭着眼不敢看。

“拿去喂狗。”慕樊华冷冷的道。

“没狗......”青森缓缓道。

“不懂去买两只啊,正缺狗看家护院呢。”慕樊华用帕子擦擦自己毫无血渍的双手,一脸的厌恶。

青森退出房外,福生还僵着一个姿势,慕樊华对他说:“你别把消息说出去了,毕竟死在我房里,有口也说不清,也别告诉胡巴,毕竟亲兄弟,你明儿去找几块木头,把我房里的地给换了。”他看着福生还闭着眼,又问道:“你倒是听进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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