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若是心动了(暖,必看,万更完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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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猛抱着丢丢,满脸心疼地亲亲她的额头,“丢丢怎么了?那里不舒服?“

“娘亲,娘亲不要丢下丢丢“丢丢使劲的搂紧金大猛的脖子,生怕她不要她似得。

”丢丢乖,娘亲只是出去走走,并不是不要丢丢“金大猛轻声在丢丢耳边诉说着,安抚她的情绪。

“你去那里了?你知不知道丢丢哭的多伤心,这就是你作为娘亲该做的吗?”第一次,夜呤萧在丢丢的面前压抑不住自己满腔沸腾的怒意,“还是说,你这个娘亲根本不屑当?”

“哇——”

丢丢被吓到了,哇的一声哭起来,抬起一双泪眼,死死的抱住金大猛,声音中带着害怕:“丢丢要娘亲,丢丢要娘亲”

金大猛心尖颤了颤,一边哄着丢丢,一边瞪着夜呤萧:“你有什么怒气冲我来,别吓到孩子!”

金大猛一边抱着丢丢回房,一边轻声安慰,当她看到丢丢没有精神的脸时,才意识到,丢丢可能生病了。

看到愈发不在意自己的金大猛,夜呤萧心里的怒火就加更旺盛了,双目紧眯起,幽深的墨眸里迸射出骇人的冷冽来。

一旁的丑嚒嚒见状,连忙打圆场:“先把小小姐抱进去让大夫瞧瞧吧,外面风大,可不能让病情加重了”

听见丑嚒嚒如此说,金大猛的心一下子蹿到了嗓子眼,连忙抱紧丢丢往屋子里走。

刚把丢丢抱到软塌上,金大猛转身准备给小家伙用热水擦身子,却被她死死的拽住。

“娘亲,不要离开丢丢,不要离开丢丢”说着那眼泪又要往下掉。

“好好好,娘亲不走,娘亲那里都不去”金大猛心疼了,连忙抓住丢丢的手,蹲在软塌上陪着她。

夜呤萧一个眼神看过去,一旁的丫鬟会意,连忙去打热水拿来汗巾。

这个时候,大夫也进来了,给丢丢把了脉,看了舌头。

“小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点风寒,吃点姜茶便可以了”大夫对着夜呤萧恭敬的说完,夜呤萧点头,一个丫鬟跟着大夫去厨房熬姜茶。

听到大夫说无碍,金大猛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看着怀里终于哭累了睡着了的丢丢,满脸心疼。

夜呤萧在一旁看着金大猛抱着丢丢又心疼又着急的样子,心里的火气也渐渐压了下来,却仍旧抑制不住心里的那股郁闷之气。

凌厉的目光扫了丑嚒嚒一眼,夜呤萧最后看着站在一旁的丫鬟们,声音低沉地问道,“丢丢身子一向不好,你们不好生伺候着,居然让她染上了风寒?”

那凌厉的眸光,散发着刺骨的寒气,让一旁的丫头们吓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只有丑嚒嚒站出来道,“晚上前,小姐吵着要给兔子洗澡,又不准别人动手,大概是湿了衣衫,又吹了会儿风,染了风寒”

夜呤萧的视线又落到扒在丢丢旁边,睡的格外香甜的一个雪球上,深邃的黑眸微微眯起,这个看似雪球一般的可爱兔子,看似普通,却给夜呤萧一种诡异的感觉。也许是感受到夜呤萧冰冷刺骨的眼神,原本睡的正香的兔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幽幽的张开了血红的眼眸。

只稍一眼,那兔子就浑身一颤,把头埋得低低的,生怕夜呤萧发现它一般,活像一个圆滚滚肉嘟嘟的,肉雪球。

“把这兔子给我送去御膳房,明早我要喝肉兔汤”下一秒,夜呤萧就冷声下了命令。

“夜呤萧,这兔子是我给丢丢养的,你没权利把它吃掉!”一直都没有说话的金大猛突然就开口抗议道,她没有理由每次都承受这样一个蛮不讲理的夜呤萧,“我会照看好丢丢,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原本把头埋得很深的兔子,小心翼翼的抬起脑袋,似乎能听懂话一般,滚在金大猛身边,可怜兮兮的用头蹭了蹭金大猛的胳膊,像是在感激她的救命之恩。

金大猛腾出手来摸了摸它的头,安抚着它。

夜呤萧看着金大猛如此温柔的动作,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好像被羽毛轻轻划过般,漾起一丝暖意,只是,却仍旧冷着脸质问道,“这兔子模样古怪,你就这么笃定丢丢留下它不会生出什么事来?“

金大猛看了一眼那兔子,虽然通灵性了些,不过她也检查过了,兔牙都不是特别尖锐,而且爪子也被她剪过了,更何况是丢丢特别喜欢。

绯色的薄唇扯了扯,金大猛却什么也没有说。

她很清楚,夜呤萧是在担心丢丢,所以,她无力反驳。

软塌上的丢丢睡的极为不安稳,金大猛眉心一蹙。

“小小姐认被褥,夫人还是带小小姐回房歇息吧”金大猛感激的点点头,抱地丢丢站起来。

只是在站起来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眩晕,差点就要站不稳。

不过还好,眩晕的感觉一下就缓解了过来,抱着丢丢,金大猛进了东苑闺房,两个丫鬟跟了过去伺候。

看着金大猛的身影消失门后,想到一个人呆在外宅的夜夕颜,夜呤萧视线不自觉地瞥了金大猛闺房一眼,大步就打算离开。

可是,还没有走到门口,他的脚步便又顿住,然后转身,直接往金大猛的房间走。

可是当来到金大猛房门口时,他却顿住了脚步,始终没有抬手推开房门。

进去了,他要做些什么,又能做些什么。

收手,转身进了一边的厢房,站至窗前,看着外面暗沉的天空,眉宇间染满如烟般的寂寥,没那么明显,却挥之不去。

这边,因为丢丢一直睡不安稳踏实,所以金大猛起身好几次帮忙给她换热汗巾擦身子,折腾了一夜,直到清晨天快亮的时候,丢丢才甜甜的睡着了,金大猛安心下来了,环抱着丢丢,和衣而躺。

刚一躺半个时辰,鸡鸣声划破寂静的夜空,一抹亮光折射了进来,金大猛揉了揉发酸的眼眸,起身准备给丢丢去炖些清淡的小米粥。

丢丢嘴挑,至从吃过她煮的东西后,基本都要她亲自照料才肯吃饭。

想着丢丢风寒刚好,不能吃的太过油腻,也不放心交给下人做,所以金大猛爬起来,穿好衣衫准备去厨房。

谁知刚起身,那浓烈的眩晕感又涌了上来,整个脑袋都昏昏沉沉的,如果不是手撑着身体,肯定会摔倒在地。

正当金大猛眼前发黑的时候,丢丢软软糯糯的声音响了起来,“娘亲…”

金大猛晃了晃有些发沉的脑袋,看着眨巴着大眼睛的丢丢,灿然一笑,抱起她,亲亲她的额头,“丢丢醒了,饿了吗?”

丢丢点点头,嘟起小嘴吧唧一口,咯咯的笑了起来。

“丢丢要吃娘亲做的饭饭”

“好,娘亲给丢丢做饭饭,丢丢身体刚好,娘亲给丢丢熬小米粥”

说着金大猛在丢丢的小鼻子上轻轻一刮。

当金大猛牵着丢丢从房里出来,路过厢房的时候,一股浓浓的酒味扑鼻而来。

眉心不由一蹙,金大猛的心好像被那散落一地的酒坛刺伤了眼眸一样,星星点点的痛意在眼角里蔓延开来,竟然有泪意的感觉。

暴戾的、温柔的、魅惑的、寂寥的…

夜呤萧,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为什么,独独在我的面前,你才这样千奇百怪,蛮不讲理。

“娘亲,丢丢饿了”

软软糯挪的声音,将金大猛的思绪蓦然拉回。

金大猛揉了揉丢丢的髮丝,笑了笑:“好,娘亲这就去给丢丢熬小米粥”

刚走到大厅处,桌上的早膳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却独独少了那个人。

“少爷呢?”没有看到他,金大猛几乎是下意识地就问。

“少爷,去了西苑。”丑嚒嚒垂眸,恭敬地答。

金大猛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被人掏走了般,瞬间就空落落的。

究竟为什么,夜呤萧现在已经不愿意呆在这个院子里了。

是不是没有丢丢,他都不愿意再回来?

潜意识的,脑海中浮现出那日一家人吃早膳的画面,若是没有夕颜的到来,是不是他们可以每天都一起用膳?

这个想法犹如毒蛇一般,一直缠绕金大猛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

用过早膳,何润珠就派人来唤她过去。

刚踏进西苑的门,那抹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大门口处,金大猛扯了扯唇角,如果不是因为扑了层胭脂,脸色一定苍白的吓人。

刚进屋,就看到何润珠笑的一脸灿烂,见她进来,丝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拽住金大猛的手,撒娇般说道:“大猛,你可来了,帮我个忙”

“怎么了?”

“今早我听见呤萧咳嗽,我想给他煲汤润喉”何润珠讪笑了两下,然后继续道:“我知道你手艺在我之上,所以想让你帮忙”

金大猛在听到夜呤萧咳嗽的时候,心猛然抽紧,继而点点头。

虽然仔细想想就会知道,他是一个鬼,不需要吃这些五谷杂粮,但是关心则乱,她也没想那么多。

“太好了,你能帮忙就太好了,能不能炖好了,让我亲自送去?”何润珠有些难为情。

“炖好了我给你端来”金大猛点点头,只要他能喝下,那个人送的又何必计较呢,现在他连看都不想看到她,若是知道自己煲的汤,定是不会喝的,何不让,何润珠送去,他定也吃的香甜。

拿着钱袋,金大猛打算去街市买些新鲜的食材,刚跨出们,整个人就晕沉沉的,差不多三天三夜没好好睡一觉了,金大猛只觉得头沉的厉害,不过,她却强撑着。

现在的她,没有娇情的资本,撑一撑,什么都会过去的。

努力笑了笑,迎着烈日的阳光,出了门。

一连走了几个大街,金大猛才买好了新鲜的食材,头顶的阳光绚丽的迷了眼眸,初夏的阳光已经那么强烈了。

金大猛眯了眯眼眸,擦掉额头的汗珠,往夜府而去。

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来往的人影让她看不太清楚。

砰——

她撞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当她抬头想要看清对方的容颜时,却眼前一黑。

一阵眩晕便袭击了金大猛。

天旋地转间,金大猛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脚下虚浮,再也站不稳。

她本能的伸去想要去抓住什么东西让自己不要倒下,可是抓住的却只有眼前那个白衣如雪的衣角。

悲凉袭来,金大猛倒进了白衣男子的怀里,再也没有了意识。

“瑾儿......”

沐云书只是刚巧看到金大猛,正打算过来打招呼,却发现金大猛很不对劲。

更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倒下,惊慌地呼唤着她的名字,那样急切。

“瑾儿......”将金大猛抱进怀里,沐云书害怕地去拍她的脸,“瑾儿,醒醒,你怎么啦?”

可是半天金大猛都没有回应,只是紧闭着双眸,脸色苍白的惊人。

沐云书慌了,抱起金大猛就往一旁的药铺里冲。

金大猛提着的菜篮也掉落在一边,里面的食材滚落一地,沾上了灰尘。

药铺里的老大夫看到沐云书心急如焚的抱着一个女子冲进来,愣了愣,连忙跟上。

一群人慌忙了一阵子才稳定下来,老大夫给金大猛把了脉,然后开了药。

“大夫,瑾儿如何了,她怎么样?”

“这位姑娘只是染了风寒,加之没有休息调养,所以导致了体虚晕倒,我开了两副药,吃了修养两天就没事了”那老大夫恭敬的回答。

思及大夫的话,沐云书的剑眉深深一拧。

体虚晕倒?夜呤萧是如何善待他的瑾儿的?

难道他夜府已经穷的对自家少夫人缺衣少食的程度吗?居然把他的瑾儿折腾的这副模样。

他怎么可以容忍让瑾儿被他糟蹋,不行,绝对不行!

......

静心阁里,最上等的雅间,房间里飘散着淡淡的甘草香味。

沐云书吩咐厨房准备最好的膳食送到房间,看着躺在软塌上连唇角都显得有些苍白的金大猛。

沐云书的心,抽痛难耐。

至那一次意外后,他痊愈以后,无时无刻不惦记着家乡的奶奶,还有他心中发誓守护一辈子的女子。

谁知天意弄人,他有了钱财,有了权势,却失去了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现在他敬爱的奶奶已经埋入黄土,他心心念念要守护一辈子的女子却已嫁作人妇。

更可恨的是,那个人却如此对待他视若珍宝的人,让他如何不气愤?

不行,他要抢回他的瑾儿,守护在身边,再也容不得她受半点伤害。

伸手,沐云书的指腹温柔地怜惜地落在金大猛苍白的脸颊上,慢慢地,一寸一寸地滑过。

指尖下的人儿,仿佛又是那个他捧在掌心、放在心尖的珍宝,如果可以,他愿意放弃一切,只为带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俯身,沐云书的头凑近,唇不受控制地就往金大猛那并不娇艳的薄唇落下去,可是就在这一刻,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沐云书!”

三个字,渲染开灭顶的愤怒,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为之颤栗了。

沐云书抬头望去,夜呤萧如阎罗般地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下一秒,沐云书只觉得一个黑影闪过,还未等沐云书回过神来,他的胸口就挨了一掌。

沐云书不防,身体往一侧踉跄,直到抵在了墙上,才停了下来。

噗咻一声,鲜血从嘴里吐出,溅了沐云书白雪一般的长袍。

“你…….”

“别以为你是纯阳之子,我就奈何不了你,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不允许你动她一分一毫!”

夜呤萧深邃的黑眸死死的看着他,说出的话却异常冰冷。

看着眼前如同变了一个人的夜呤萧,沐云书震惊了。

他了解和看到的夜呤萧,从来都是眉目如画、扬唇浅笑、一副颠倒众生的样子。

可如今,夜呤萧却真如一个地狱恶魔一般,眼底的怒火简直能将他毁灭殆尽。

连他这个纯阳之子,也感到了颤栗。

夜呤萧看着静静地躺在软塌上脸色苍白的金大猛,俊眉倏尔紧拧,目光霎就柔和了下来。

沐云书擦干了嘴角的血液,看着近乎疯狂的夜呤萧,微微愣神,正当他准备再次靠近金大猛时,手臂却被人拽住。

“公子,毕竟他是金姑娘的相公,你受了内伤不能逞强”冷衡沉声说道。

“我……”

沐云书还想说什么,脑海中浮现出金大猛倔强的面容,深深的闭眼,再睁开。

沐云书挥开扶着自己的冷衡,对着夜呤萧冷声道:“你若再如此伤害瑾儿,即便你是地狱的恶魔,我沐云书也会把她带走,永远让你找不到她!”

夜呤萧那样温柔地看着金大猛,可对沐云书的声音却凌厉如刀锋,只见他长袖一挥,沐云书一个酿跄跌撞到门外,“你可以试试,我会毫不吝啬的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即便是拥有纯阳护体”

沐云书扬手擦了把唇角的血丝,嘴角高扬起,笑容满是讥诮。

“我沐云书最不怕的就是死,更何况生不如死?”说着他站起身,目光如炬的盯着夜呤萧:“我话已经搁这了,你若敢对她不好,我必定履行我今日的话,夜呤萧,我不会怕你!”

说完扬长而去。

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夜呤萧周身的怒火渐渐淡去。

看着软塌上呼吸清浅,却眉目轻蹙着,连昏睡了都不安稳的金大猛,心像是被什么东西一点点地在啃噬,隐隐约约的痛意,蔓延全身。

四百年了,四百年了…..他每一天都在痛苦煎熬中度过,他以为,他早就忘记了疼痛的滋味。

却不曾想,每每只是看到这样虚弱的金大猛,他便会再次感受到痛的味道。

但是,一想到刚才他踹开门看到的那一幕,夜呤萧胸腔里的怒火又开始升腾起。

该死的金大猛,她为什么染了风寒还要出门买东西,更因为操劳过度而晕倒?更为什么要和沐云书扯在一起?

难道,他对她,真的已经恶劣到这种程度了吗?不让她吃好,也没有让她睡好吗?甚至还让她风寒了不请大夫医治她吗?

他有苛刻到这样虐待她吗?明明這几夜,他都克制住自己,没有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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